第５５章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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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５５章毒药
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帝释天的预期。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地明白——这数以万计的死灵们并非是帝释天自己最初认为的那样，是被尾兽之一的猫又的力量召唤而来的了。它们分明就是那魔神哈森的无数个分身……现在的帝释天，他甚至已经开始去怀疑那我尾兽的变异体的真实性了。他在怀疑那个体型庞大的怪兽根本就不是那九只尾兽变异并且组合在一起的结果，他猜测着那是否也是哈森力量的另外一种伪装的形式。帝释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哈森的障眼法，让自己看到了不真实的事物……虽然这些都是先前的帝释天所不愿意去想的事情，但是，当这些死灵们真的成为了哈森的数个化身、当他真实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帝释天，他似乎已经开始去相信那些一直都被他否定的事情了——哈森，从前的帝释天从没有想到过哈森竟然会拥有着这样让他惊异的能力。在此之前与哈森的对战的经历，让帝释天一直都在认为这哈森的力量是微小的、是不能够于帝释天匹敌的。或许，那曾经的都是一种假象、一向自以为聪明的帝释天竟然受到了这个年轻的魔神的一番耍弄——现在的帝释天，尽管他是多么地不想这样，但是事实毕竟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已经不能再管束自己的想象力了。
“哈哈……”又一阵更加刺耳的狂笑的声音刺穿了帝释天的耳膜，这笑声震得帝释天的头脑一阵的眩晕。帝释天的思绪就这么地被这笑声突然地打断了。帝释天的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红色——这却并不是天地在瞬间改变了颜色，而是……即使帝释天的头脑如何的晕眩，在这样的情况下的帝释依旧是保留着那份清明的。这正因为如此，帝释天深深地明白了这疯狂的笑声并非是徒有其表而已。那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巨石、那高悬于空中的“尾兽”、这困扰着自己的无数的死灵……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被完全排开的。因为，它们，仅仅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表象。它们所拥有着的力量并非看上去的那样的强大，而真正强大的、能够对帝释天造成极大的威胁的东西，其实就是这充斥在帝释天的耳中、充斥在天地之间的这哈森的、疯狂的笑声……
现在的帝释，当他的眼前变成了红色的时候、当他难以控制他的晕眩的时候，他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而残酷的是，他的清明到来得过迟了。这样的一种精神上的摧残，在真正的暴露身形之前是毫无迹象可循的。帝释天不得不去承认的是一直都聪明、甚至诡计多端的自己竟然遭到了哈森如此地暗算，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成功的暗算了自己的人，在此之前、甚至至今为止都是不被帝释天所重视的。哈森的笑声，貌似疯狂，却又绝不是无谓的疯狂——他已经把成功地将这笑声变成了自己的一种武器——这疯狂，是被提高到极致的音线。它不仅仅拥有着能够凭借听觉感受到的刺激性，它更具有着这能够听到的声音的攻击之外的、对对手精神上的攻击力。这攻击毫无疑问的是无形的，而正是它的这种无形，让帝释天疏于防范、遭遇了如此的境地！
正是这样的眩晕、这遍布在帝释天眼前的如血一般猩红的颜色，让此时的帝释天真正的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了。此时，帝释天的身体竟如被剧毒的蝎尾针所麻痹了一般僵立在那里，僵直地站立在那怪异的巨石、诡异的死灵、哈森的狂笑之中了。
那无数个哈森的化身，那些“死灵”们，它们已经爬上了帝释天僵硬的身体，那无数张鬼魅的唇齿在帝释天的身上咬啮着、奋力地撕下了帝释天的片片血肉……而这样的时刻，虽然帝释天的身体已经不再被他的主人所控制、虽然帝释天在不可抗拒的眩晕着，但是，属于他的那最后的一丝清明仍在固守着帝释脑中的最后一片阵地——帝释天完全的感受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而那哈森的笑声、那疯狂的笑声虽似乎距离他的双耳越来越远了，但在帝释天的脑中它却深深地扎下了根。这一切，对于一向倨傲的帝释天来讲，又是怎样的一种屈辱啊！
2008.1.19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