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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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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书籍名:《相思野龙》    作者:最后1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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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哥儿警惕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老犟筋却反问着:“他怎么了?”如今我解除了赌约,他们也不叫我作“小师父”了,只用个“他”字来代替。丁哥儿不耐烦地道:“你没有看到他背后的手印吗?”“哎哟,这好象是少林寺的大摔碑手。”老东西惊叫起来。老犟筋急忙道:“啊,老东西,他要是死了,咱们问谁去呢?”

我看到独孤庆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他的功力虽然深厚,却如何也突不破那铜墙铁壁般的气流。我真想高喊,让他住手。

“我说老东西,这个人要不行了,怎么办?”老糊涂急忙问。“怎么办?怎么办?”老东西不耐烦地道:“你们还不帮忙?他若死了,咱们得到的只是一堆废纸。”说着,运起功来,双掌抵在了独孤庆的背后,那老犟筋和老糊涂也一个抵一个地运起了功来。

独孤庆渐渐平静了下来,脸色也好转了。我觉出四种不同的内力通过独孤庆的双掌进入了我的手臂,那手臂中集聚的气流正被推得一点点后退,沿着手臂上的经脉不再逆流,而是顺行了。先经地手三阳经到头,再经足三阳经到足,然后经足三阴经到胸腹,最后又沿手三阴经到手。如此循环,虽说十分缓慢,但舒畅无比,百窍俱精。不知不觉中,我也闭目运起功来,引导着那五种气流在体内循环。我的真气一旦介入,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气,仿佛有无数的老鼠在体内跑来跑去,很是痛快。在我内力的作用下,五气流在我体内越循越快,初时我还能数出运转了几周,到后来就只知道它们在动,整个经脉都在奔跑,哪里还能数过来。渐渐的,我已经自如地循环了,各种气功都被我得心应手地控制着,与我自身的功力揉和在一起,在体内奔腾,在体内融解……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是在一间客房里了,我的身边只有丁哥儿这个忠实的伙伴在打着嗑睡,独孤庆、上官容以及三老都不见了影踪。丁哥儿一定守了我很久,头栽到了床沿上,立刻醒来了,见我已经睁开眼睛,立刻兴奋起来,困意一扫而光。

“我怎么会在这里?独孤庆呢?”我问他。

“他抱着那个坏女人走了。”他说:“是我背你来此的,你昏睡了两天。”[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有些不安,没有当面向独孤庆致谢。“那三老呢?”我又问。

“我让他们去买马了。”

“买马?”我十分纳闷。

“对,你一匹,我一匹。”丁哥儿十分得意地说:“咱们的银子正好够买两匹。”

“天哪!”我差点儿气死,这小子真是发了疯,想马骑竟然不顾其它了。我哭笑不得,只得问道:“那今后我们没有银子,吃什么呢?”

“没事,我还让他们备下了三天的干粮。”他却满不在乎。

“才三天?那第四天吃什么?”

他耸了耸肩,随口道:“管那么多干嘛?第四天再说第四天的。”

“唉,让你当家真是活活气死人!”我不由得叹道。

丁哥儿哈哈大笑,反而奇怪地问我身体好没好。当听我说已经没事了的时候,他却胸有成竹,装出一付果断的样子,道:“那就赶紧动身吧。”

“现在就走?去哪里?”我被他搞得晕头转向。

“你忘了吉灵儿了吗?”他提醒道。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是啊,吉灵儿曾说过,要找她就在七日之内赶往大洪山,如今只剩下了三天多,那里是一千多里路啊!

我一跃而起,拉着丁哥儿忙道:“走,快走!”

          第八章  大洪山(一)

我和丁哥儿几乎是日夜兼程,出蓝关,到商州,过武关,沿着丹江飞速前行,把那三老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虽然他们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第一次骑马飞奔,直把丁哥儿美成了神仙,可是只一个上午,他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坐在马上太难受了。”他向我抱怨着,渐渐在些落后。为了重新引起他的兴趣,我提议与他赛马。初时,他倒满怀信心,就这么奔出了五百里,但到后来,他又厌倦了,我只好放慢了马步,与他同行。

“喂,混球,你那天是用什么招式将上官容杀伤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丁哥儿忽然问我。

“那是我自创的。”我告诉他,他根本不相信。“你想学吗?”我问。

“当然想学。”他道:“那日若不是那鬼女人用了个冒烟的鬼手帕,把我弄迷糊了,我也不见得打她不过。可是如果学了你那招,我杀她就更有把握了。”

“那好,你如果想学我就教你。”我说道:“不过得等到上了大洪山。”

听我说完,他立即挥马加鞭,我在后面追着问道:“喂,你怎么回事?”

他却回过头对我喊道:“我要马上到大洪山。”

在第三天一早,我们终于赶到了襄阳城,此处离目的地尚有一百多里路,倒是不用着急,这一日一定可以赶到的了。

襄阳是湖北的一个重要大城,水陆交通和工商业中心,那城池高大雄伟,人流众多,是我出京以来所遇到的最大城邑。我和丁哥儿走进城去,在城门洞上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幅警人的红色燃烧着的火焰画,仿佛是用血画上去的一样。我暗自思忖,这火象征的是什么意义呢?是警告?还是危险?一路上这个标志从未断过,大洪山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走进襄阳城,便觉出一种与京城截然不同的气氛,这里肮脏拥挤,破烂不堪,满街乞丐,兵丁随处。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荆州灾民拥入的结果。那荆州是个大郡,年年大水,一到初春,又普遍粮荒,百姓们只好拖儿带女往邻州邻县却逃荒,造成各州各县动荡不堪。而那些不懂体恤民众的地方官吏、节度使们,动用大量军队前来驱赶镇压,甚至进行屠杀,使得各地民不聊生,于是官逼民反。起义的饥民哪里都有,只这襄阳城周就有十数股入山为寇,搅得此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那襄阳节度使也曾派兵进剿,但终没个结果,只得将那军队守住襄阳城,以防不测。

望着这满街的灾民,我和丁哥儿都有一种难以言欲的压抑,心头仿佛堵了快很大的石头挪不开去,就这样默默地走过,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吭气。穿过了襄阳城,直奔大洪山而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我们的身后忽然一骑马快奔了上来,超过我们向前而去,可是跑了几步,那人又勒住马头,回转了过来,在我们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停住,马上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扯着脖子高声问着我们:“你们也是去大洪山吗?”

“是啊!”丁哥儿随口答道。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他又问我们。丁哥儿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看了看我。我对他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回答。那少年见没人应声,却自己答上了:“我是天台山派的,我叫王不安,是广禅僧的弟子,人家都叫我小韦陀,我可以与你们一道同行吗?”

丁哥儿又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于是他答道:“当然可以。”

我们走上去,他重新带过马,与我们并肩骑行,不停地用那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我也看了看他,发现这也是和我们一样初入江湖的少年,他长得倒是端正,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忠厚淳朴,虎头虎脑。他穿着件是衣非衣、是袍非袍的蓝衫,背上背着个尖尖的、硕大的竹斗笠,腰上悬着一把带鞘的长剑。

“你们不是中原人吧?”他问道:“你们是崆峒山派的吧?”

我和丁哥儿互相看了一眼,只一笑,没有否认。

“你们的剑法里有一招极厉害的,师父曾告诉过我,叫……叫什么来着?”王不安说着,努力地思索着。

“烈风怒火!”我脱口而出。

“对,对,对!”他连声道,更加相信他的判断,又说:“今后有机会,还请两位大哥多多赐教。哦,对了,在下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秋月浑,他叫丁哥儿。”我告诉他,又怕他取笑我们也是刚出道的,接着又道:“我的绰号叫野龙,他的绰号叫野马。”

“噢?”丁哥儿先是一愣,这个外号他还没有听说过,觉得奇怪。他哪里知道,我的绰号是淳于烈起的,他的外号是我顺嘴胡诌的。

“野龙?野马?”王不安重复了一句,道:“有意思,有意思。”

丁哥儿显得很得意,看来,他已经接受了我为他起的外号。

“你怎么一个人往大洪山呢?”我有意识地问道。

“师父叫我去办一件事,所以耽搁了,不过,他们昨天就到了那里,只怕此刻已经攻破了山寨。”他回答道:“你们呢?”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话意,随口含糊地道:“我们和你一样,只是这次到大洪山真有些莫名其妙。”

他惊讶地问:“怎么?你们的师父没和你们说清楚吗?”

“哦,是这样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回答:“我们是出来找一样东西,并不知道要攻打大洪山。”

“哎,这也难怪,我们天台派也是半个月前才接到飞鸽传书,你们崆峒地处边远,更要迟些。本来也未打算马上动手,但听说他们正招集了所有的寨主在山上开会,可能是对付我们,时机不可多得,这才临时决定提前的,连武夷山派还未赶到呢!”他道。这话却把我搞得糊里八涂,不明所已。

“喂,你在说得什么?我怎么一回也没有听懂?”丁哥儿不耐烦地嚷道。

“你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王不安怀疑地看着我们。

“哦,是这样的。”我连忙又解释着:“我们的师父从来是只要我们去做事,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去做。”

王不安恍然大悟:“早就听说你们的师父对你们很厉害的,独断专行,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