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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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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证人

书籍名:《像我这一种男人》    作者: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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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窝在由小包改成的房间里,似乎可以让我觉得所有事情都平平淡淡的淌过脚面,然而当我迈出房门时,我才发现一切已经漫过了胸口。

        白菜家的果树、大棚全被大雷的兄弟毁了,拖拉机也当着白菜老爸的面被拆的七零八散。家具家电不用提,幸好人没出事,黑子找人在白菜家蹲着,怕大雷把这件事搞大。

        站前出租运营的哥们暂时停手回家休息,以前与白菜有一点瓜葛的人都不敢露面。至于我有一点可笑,大雷似乎没把我看在眼里,提都没提要过来找我问问。

        交通意外这种案子,而且是牵涉到黑社会内讧的案子,根本没人愿意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公车上的乘客一下子蒸发掉了,警察寻找线索的价格开到了几千块,不过没人打过电话。当然,能这么干净的原因至少有黑子的功劳。在下面大雷可以闹翻天,在上面,黑子的手腕要比他强的多。我在报纸的旮旯看到一起交通意外的通告,甚至连大眼的名字都没提,把责任全归咎在行人的安全意识问题上,很漂亮的解释。

        知道亮子愿意带我以后,我觉得棉袄风衣都很笨重,穿着单衣到处散玩,摇头、泡吧,还跟毛毛到附近农村找过妓。理由很简单,毛毛喜欢在火炕上操姑娘,“灌点酒,炕一上躺,操,比什么**都好使。”毛毛与我提的时候一直圈拢我陪着他去。以前他对我只是瞧的顺眼,现在却当成了哥们,亮子愿意收的人,他当然也不再见外。

        世界上只有三种**。一种是禁药,一种是大麻,最后一种就是酒。什么伟哥强哥都是白扯,那只是治疗硬不起来的爷们的一种药。而且一旦硬起来,一个小时之内想软下去都不行。当然谁也不可能兴奋一小时,蜡头枪,完全是做给女人和别人看的。这些是毛毛告诉我的,二郎第一次找妓,怕丢脸,想买点药。毛毛在夜店里挨种药分析说教,不仅是我和二郎脸红,卖药的姑娘也羞的不肯过来搭话。

        一块大炕上吊了几副蚊帐当隔断,迷迷糊糊我觉得身上一切都卸掉了。野鸡生意少,陪起来耐心。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周围热的让我一身虚汗,这感觉就像投胎,脑袋一胀一缩,一点疼,一点爽。

        火上浇油的是毛毛,老哥酒喝的太多,没动几下就呕在了小姐的身上,蚊帐刮倒以后六个人**裸的愣在一起,只有陪毛毛的小姐用乡下口音往死里骂着毛毛。

        草草了事以后毛毛才清醒,很尴尬的替自己解释,我和二郎毫不留情的埋汰着他。难怪亮子看不上他,也许以前他也在亮子面前玩过这么一出戏。打打闹闹原本很开心,黑子突然打来的电话把我们三个都惊出了冷汗。

        “现在回月亮湾,大雷有点事问你们。”黑子的话很短,大雷应该在他身边,他不能多说什么。

        三个人眼对眼看着,大雷出面,我们谁都逃不了。毛毛找的人,我动的手,二郎只是没机会捅刀子而已。

        “是不是查出来了?”二郎担心的问毛毛。

        毛毛摇摇头,停车买了瓶纯净水洗着脸。

        我掏出电话自言自语说:“黑子哥说话不方便,大雷肯定带了不少人堵上门了。”

        小不点确定了我的想法,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大雷没带自己兄弟,而是和几个警察坐在了月亮湾大厅。

        “他们把白菜的弟弟带来了,那人说听白菜提过你们的名字。”小不点压着嗓子说:“你们晚点回来,等警察走了再说。黑子哥正在找人呢。”

        我脱力的蹲在地上,毛毛突然说:“你俩走吧,我自己回去。”

        我瞟了二郎一眼,发现他也在摇头,“我和二郎要是一走,这事不全砸在我们头上了吗?”

        “警察在那,套你两句,你还不漏包?”毛毛叹口气,伸手掏出钱包想数票子。

        思前想后,我还是推回了毛毛的手,“毛毛哥,你帮我给亮子哥打个电话。跑够了,这次就看亮子哥帮不帮忙了。”

        二郎皱着眉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摆手打断了他,“反正没人看见,说死不承认就没事。死都死了,黑子和亮子要是挺咱俩,说到底还不是钱的问题?”

        话说的很硬气,其实当毛毛给亮子打电话时,我胸口空荡一片,仿佛有人在那里割口子放血,每一次心跳都疼的干脆。如果毛毛开始就直接要把我们带回去的话,我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跟他走。也许,我会把他放倒,不论是暂时还是永远。但现在,我决定把自己卖出去,只因为二郎也在。

        朋友之间那点交情对我来说是个坟,处的越深,我刨的也越深,埋葬的是自己的良心。我不想把二郎再拖进来,如果实在兜不住,我大可以自己一个人都扛下来。毕竟大眼不是我亲手弄死的,我总能找到借口。如果因为这一次能完全解决,我也可以不必再看着二郎装出假惺惺的轻松的模样。

        “亮子已经在月亮湾了。”毛毛挂了电话对我说。

        我和二郎长长喘了口气,亮子在,说明黑子也愿意帮忙。他们手心摊开合拢只是几句话的问题,但对我来说,这就是一辈子。

        走进月亮湾的时候看到门口停着两辆正闪着蓝红灯光的警车,我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在往哪边迈。二郎也一样,低着头不愿朝那面多看一眼。

        “进房里谈吧。”黑子看见我们走进来,起身示意服务生去收拾一间包房。

        大雷忽然冲过来,接连两拳头砸在我和二郎的颧骨上。毛毛想拦,但还是放下了手,在这些面前,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黑子干咳了一声,“雷子,还有这么多朋友在,什么事等问清楚了再动手。”

        旁边走过来两位警察把我和二郎搀起来,很客气,一看就知道是向着黑子的。

        大雷上了脾气根本不理别人的话,抬手就想继续打着我的和二郎。亮子突然抄起旁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大雷登时调头盯着亮子,“你说什么玩意呢?你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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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子瞅了瞅自己的肚子,“这事咱怎么算?”

        “呵。”大雷看着身边的人,摇头笑着说:“你还想跟我算算?”

        亮子没接口,走过来把我和二郎领到了身后,指着大雷左侧一个瘦子问:“你俩认识他不?”

        我和二郎齐刷刷的摇头,亮子眼角含着笑继续问:“白菜的弟弟,小卢,不认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跟白菜去找大眼哥麻烦了?”我会意的立即脱口骂。

        人的嘴天生就是开缝的,在我以为可以完全脱离的时候却出了点差错,事后才知道一切的原由。

        白菜进城打工时是与自己一个亲戚家的弟弟一起来的,那家伙叫小卢,俩人租了间平房,关系应该不错。这件事白菜在小卢面前总念嚷,这也难怪,在车站呼来喊去看似很牛逼,其实太遭罪。司机在冬天还可以躺在车里避风,而我们多拉一个客人就多赚几块钱,谁也舍不得偷懒。窝窝囊囊为了几个小钱冻的脸红脖子粗,不光是别人看不起,自己也觉得烦躁。说到底都是被钱逼的,我们两块两块的收(市内起步价之内的距离只收一块),而其他场子的哥们几百几百的收,当然心里不平衡。

        白菜有私心,想捅掉大眼出出名,至少昂着头走路。他就没想到,大雷怎么能让他有好果子吃。小卢劝过白菜几次,可惜白菜听不进去。在超市门口闹完后,白菜把小卢叫到医院陪着处理伤口。白菜当时没把捅大眼当成事看,时不时还骂我和二郎不够义气没有胆子,关键时候竟藏着不敢动手。

        这话小卢记在了心里,当大雷找到他的时候,随便点了几张票子便套出了一切。

        小卢只是一家制衣厂的临时工,没什么胆子见识,就因为贪点钱也被卷了进来。

        黑子走到我身边,一巴掌裹在我的脸颊,雷声大雨点小,用掌心扇出来的动静,根本不疼。“你把嘴闭上,没让你说话,你别张嘴。”

        小卢个头不高,长相很违章,流里流气欠揍样,明显属于那种离开家没人管,就觉得自己能上天的窝囊货。看到我被打,小卢抬眼看着大雷说:“白菜说过,是晓峰和二郎叫他去帮忙捅大眼的。我以前没见过这两人,但是白菜跟我提过几次晓峰,他俩挺近乎。”

        我可不愿意被警察叫进局子调查,就算我能挡过大眼的事,海滨那边我可挡不住。我求救的看着亮子,亮子把我拉到身旁,“没事,不是你干的谁赖你都不好使。我就想看看嘴贱有什么下场。一会老朱过来,我顺便研究研究住院的事。别他妈以为死了就没事了,不找我我还得找回去呢。”

        大雷气急败坏的指着黑子问:“你找的老朱?”

        黑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朱哥正好有空,咱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大雷啐口痰,狠狠盯着黑子不再说话。黑子却笑着第一个坐回了椅子,“别这么看我,这么多公安局的朋友在,以后你也出什么意外,是不是我嫌疑最大?”

        几个公安都陪着笑了起来,带头一位警察一巴掌扇到小卢的后脑勺,对大雷说:“雷子,咱先进去了解了解吧,别在这耽误黑子的生意。”

        我得意的上下瞟着小卢,随着亮子走进了包房。

        一些话不是谁说都有人信,关键是什么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