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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演戏

书籍名:《像我这一种男人》    作者: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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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女人化妆化的就是时间,即使已经把该擦都擦过了,她们也得在镜子前不断磨蹭着。就像男人**,明明结束了,偏偏要继续玩弄着精力,卖力表演无味的几分钟。

        在商场门口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韩津下车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等的着不着急,而是问我她打扮的怎么样。我打个哈欠哭笑不得的赞赏着,她反而抱怨太匆忙没有仔细收拾。

        这场约会很冷,很累,韩津拖着我一遍遍试着她不肯买的衣服,我则盯着手表陪在一旁发呆。韩津应该看出了我的无聊,几次开口问我想做些什么,我也想弄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不过和她一样,我看不懂自己的脑袋。

        还好我今天表现不错,一本正经的陪着她挨个名店溜达。在巴黎春天韩津试了一件貂。“这件貂还凑合,没有我在家那件好,对吧?”韩津依依不舍的摸着貂皮,说话的口气却带着不屑。

        我急忙点头,顺手把貂扯过来丢给服务生,“买就买个好的,去别地方看看。”我感觉自己的话很虚,不过并不担心被服务员看穿。有些人是靠钱堆出来的,有些人是靠妈生出来。我和韩津都属于后一种,几十块的便宜货穿在身上也能多少有点派头。

        晚饭的时候我带着韩津来到了江边的酒吧,温暖对妖艳的女人没兴趣,拐着弯向我打听李桐的事情。我有点羡慕她,活着就是为了玩感情。即使这种感情不被别人接受,但至少在感情里,没有谁会一直高高在上,谁都有权利放弃,谁都有权利选择。

        嗑着花生,韩津没有责怪我把晚饭安排成啤酒,甚至还拽着我在旁边玩起了飞镖。摇头、K粉、赌博,这些东西早就对我和她没了吸引,偶尔玩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和韩津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刚刚找到新鲜的玩意,互相抢着耍赖。温暖对我们这一对白痴很不理解,如果不是有求于我,她早就丢下红蓝铅笔不再帮我们记分了。

        一直玩到下半夜,酒喝的不多,我和韩津却都醉了。温暖想帮我们叫辆车,我摆手拒绝,临走的时候还突然搂住她亲了一下。我很早就想知道她被男人亲的样子,只是我没勇气做。温暖怔住了,在她开骂之前我拽着韩津拼命的跑,笑到自己岔气。

        我喜欢江水,尽管它很脏、很窄,但起码它不会像海水一样把所有肮脏的东西都沉到沙子里,单单露出看似干净剔透的海面。走在江边的时候韩津突然吐了,我想到路边小店买瓶水让她漱口,但店里的饮料全是县郊小作坊加工的色素糖水,韩津死活不肯喝。最后我买了两根雪糕,韩津很惊讶,老板也很惊讶。

        “以毒攻毒,吃完就不怕冷了。”我停不住笑,伸手把雪糕塞进了韩津嘴里。

        “神经病。”韩津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啃了起来。

        我猜路过我们身边的人一定会纳闷,幸亏夜里行人不多,不然我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发了神经。但这种感觉确实不错,疯的快乐,疯的让我嫉妒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韩津边咬着雪糕边问我,但并没有指望我回答的那么严肃。

        我笑眯眯的搭上了韩津的脖子,感觉着她那不断打着冷颤的皮肤,“怎么了?叫你出来玩,你就怀疑我没安好心?”

        “拉倒吧。瞅你笑的,嘴都抽筋了。”韩津没好气的打掉了我的手,把脖子都缩到了立起的大衣领子里。

        我和韩津认识以来,这可能是我笑的最多的一天。哥们都说我活的太懒,懒到为自己找个乐子都不肯。而今天,我一直在替自己找着乐起来的理由,甚至有些无赖。一个人突然变了性格,或许是走运了,另外就是倒霉了。我从头到脚都看不到走运的模样,韩津自然能猜到我在憋着什么事情不肯说。慢慢走了很久,我突然开口说:“我不想混了,没劲。”

        韩津一点也没意外,平淡的说:“那就不混呗,又没人逼你,至于为了这点事闹心吗?”

        “你别装成什么事都看的很透,你就不能听听我到底想说什么吗?”我忽然来了脾气,拉着韩津的胳膊靠在了江边坝门上。

        韩津“切”了一声,闭着嘴等我继续解释。

        “你觉得是不是我把和尚害了?”我用小指头勾住了韩津的小指头,弯弯曲曲挂在一起,这让我感觉她的手指也有了温度。

        韩津半晌才回答:“你想找大流?”

        “操,我傻吗?”我立即接口说:“我以前得罪过海滨,后背的疤都是他找人砍的。以前我玩不动他,砍了也就砍了……”

        韩津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没等我说完就插嘴:“你现在能玩动他?”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混子,不过韩津从没把我当成真正的混子看,也许在她心里,我就是个贪玩不懂事的孩子。所以她从来不听我们谈论以前打架的“壮举”,也从没鼓励我们混出个出息。

        “现在也玩不动。”我一字一字的说,“玩不动我也得找他好好算算账。反正混够了,我得把气都出出。”

        韩津点点头,随即摇头说:“你想怎么样?要是惹不起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和尚的事又不能全怪你,谁叫他自己跑红灯区玩……”

        “要不是跟我去扎大流,他去哪玩都出不了事。”我截断了韩津的话头,“大流我不敢碰,海滨可不行,我求他帮忙救和尚,这狗操的玩了我一顿。你不总说我办事拖拖拉拉吗?这次我得办个利索的。”

        韩津没与我争,嘻嘻笑着说:“行啦行啦,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自己什么脾气自己不知道?倔驴一样。你想收拾海滨,然后老老实实的不混了?你觉得他那种人吃了亏能就这么算了?”

        “那我吃了亏就得忍着?”我愤怒的踹着坝门旁边的石柱,“谁拦着我也不好使,以后什么健国哥山屁哥说话,我都当作放屁。海滨想怎么玩,我就怎么还回去,看谁能熬得住。”

        “那你还跟我说干嘛?”韩津终于咽掉了最后一口雪糕,冻得紧紧扯着我的衣服替她挡风,“你想好怎么办用得着还跟我罗嗦吗?撞上石头你也愿意。不撞出血你还不高兴呢。”

        虽然是埋怨的语气,但韩津眼角都挂着笑,两只手偷偷摸摸掀起了我的衣角,冰凉的手逮住机会就滑上了我的胸膛。

        我发觉自己越来越过不起这种日子,即使要找一个人的麻烦,还得先跟两个女人汇报。当然,我想得到的不是她们的安慰,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说话。挺无奈,蓝眼睛给我的是怨愤,韩津给我的是无所谓。

        不管如何,我终于舒服的说出了自己的话。有种男人是很胆小的,当他在办事之前找女人唠叨,其实他是在给自己断掉后路。尤其在自己重视的女人面前喊出号子,这比在心里念叨多少次决心都要强得多。

        想清楚这些,我肆无忌惮的与韩津疯闹起来,在路上挨了两个小时才在冻僵前走回了家。

        “你什么时候去办你的退休手续?”在即将返回自己房间时,韩津忽然停下了脚步,小声的问。

        东子与和尚呼噜打的一塌糊涂,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听到我的话,“明天。”

        韩津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突然变得很安静。

        手指有意无意的点着房门,韩津这个动作已经清楚的告诉我她在想些什么。如果她大方的把我拽进房间,我也许会不像现在这么尴尬,至少不会手足无措的四处躲着她的眼神,偏偏又从眼角寻找那些讯号。

        韩津关上了大屋的灯,终于忍不住主动拽住了我的手。

        有人说起**,总把它与所谓的时间与力量联系到一起。但我不这么想,确切的说,从那一夜后我便不再这么想。韩津的舌尖很凉,在我和她短短几分钟的纠缠后,她的舌尖悸动的像刚刚取出的冰块。

        动情的时候才会这样。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另一个小姐嘴里发现那么凉的舌尖,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也知道她的满足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她发现我也需要她。亲吻她颤抖的下巴,感觉她无法控制的喘息,我猛然明白自己太久没有这种感动。同样,感动不是来自**,而是来自韩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房间很冷,韩津担心鸡头他们取笑我,早早的就跑到厨房煮粥。

        我突然有种想忘记所有事情的冲动,然而和尚与鸡头开玩笑的声音让我立即想起了海滨。我还没有决定怎么算计海滨,除了确定自己一定要找他以外,我一点主意也没有。

        混子结仇并不会叫着喊着要弄死别人,出气不是玩命,尤其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砍倒了人赔钱比自己挨打更遭罪。靠在床头我一直琢磨着,忽然从床下堆放的盒子里翻出了以前送给鸡头的那把玩具般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