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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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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对话

书籍名:《像我这一种男人》    作者: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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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问我在和谁对话,告诉你我看见的真实吧。

        我的名字很俗气,也很漂亮,父母给我取了单字“杰”。与他们奢望的一样,我有副漂亮的脸皮,有副漂亮的脾气,有堆漂亮的朋友。但,我没有个漂亮的生活,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我是个妓头,时间久了,我的外号也被叫作鸡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不知不觉就会让我想到身体某部位的欲望,还有一叠叠或许干净或许肮脏,但绝对真实的票子。

        我处过不少女朋友,从学生到老师,从未发育到已经离婚,只要肯陪我上床,我根本不会在乎她的身份。我讨厌起床,只要拉开窗帘,我就得费心去研究新的一天应该怎么打发,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

        老妈老爸信***教,我感觉这是一群可怜的人。小时候每家都是大鱼大肉过着年关,而我的家里偏偏贡上香炉,摆上素席。除了干巴巴的大米以外,我只能偷喝老爸的酒,一袋袋仅仅是酒精味的便宜货。神爱世人,你我却爱快乐。除爱以外,就是为吃喝玩乐。我不需要什么信仰,我只是个软弱无能又不愿听教训的家伙。一世一生琐碎短暂,贪什么收获。望着罪人在行乐,你也会怕寂寞。

        家很小,有的时候我怀疑几头猪住的窝棚也要比我们住的悠闲。我从不愿领朋友回家,我怕他们会嘲笑死气沉沉的神只赏赐给我家一个这么难看的地方。受不了老妈整天的罗嗦,我终于跑出了那间善良却乏味的屋子,没想到,我再也没回去过。

        说实话,屋子还在,但我的父母却不在了。也许他们也到处在找我,但他们不明白,我需要的不是自由,也不是他们低声下气的搂抱,我只是需要在自己的床上安稳的躺着。闻闻檀香味,听听唠叨,至少我睡到昏天暗地这也是我的家。然而他们走掉了,或许想再用剩下的年纪替我换来一个宽敞的房子,但我不愿意回去了,甚至没有打听他们到底在哪。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走上这条道,帮朋友在酒吧打过一次架,酒醒以后我已经蹲在局子里。当然,是被打醒的。应该是两天,或者整整两天两夜,我在局子里一直蜷缩着蹲着。这玩意很累,以至于我发誓这辈子要么躺着要么站着,永远不要像个残废一样矮在别人眼皮下。

        朋友家里人保他出去的时候,捎带把我也带了出去。没有感激我一时冲动伸手帮忙,反反复复却在责怪不应认识我这种人。我的腿根本没了知觉,有一段路我想过用膝盖爬出去。

        幸亏,我最后一点点骨气帮我挺了下来。像跟烂掉的木头,腿上针扎一样的疼很快染上了脑子。那天晚上我在酒吧花光了所有钱,当一个哥们说想联系几个女孩子到外地出台的时候,我立即揽下了活。

        你可以骂吧,你也可以吐口水,但你绝对不可以把所有白眼都丢给我。因为我也想不到,当我提到每个月至少可以赚上万的时候,那些一本正经与我处过的女孩子立即动了心。

        等我顺利安排了三个女孩子跟着别人出去赚钱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曾经与着什么样的东西在谈情说爱。

        不到一年,其中一个女孩子就趾高气扬的出现在我面前炫耀,她那一套行头六万多块,陪一个老板参加什么会议,一个多月就赚来这一套。

        我值这么多钱,女孩子用冰凉的镯子拍着我的脸,仿佛在嘲笑我当初没有给她留下一分钱。

        这时候我才明白,贪不是一个字眼,而是天性。

        谁去惹我们发笑再落泪,谁引诱我犯罪,谁设计散或聚,又有谁能给我解答所有。

        我踏进这一行,也踏出了回去的门槛。那些坐在写字楼里披着人皮说三道四的人整天在我面前转悠,当他们系上裤带的时候眼角搁下的都是讥笑,有几次我想把那几张票子塞到他们的**里。钱在他们手里是从嘴吐出来的,在我手中却似乎是拉出来的。

        他们并不知道我为了这些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淡季的时候,我需要站在马路上四处拉着客人,那些抬抬腿便能赚钱的朋友比我过的要舒坦的多。在旺季的时候,我还得小心翼翼应付着各个穿着制服的大爷,或者送钱或者赔笑,有时候我甚至想把自己剁烂了喂给他们——只要他们一次不肯卖面子,动动指头便可以罚我几万块。当然,最终钱还是落在他们自己的兜里。

        开着跑车的、住着三星宾馆的、喝着几千块一瓶茅台洋酒的,这都是我供出来的。他们踩上上面,随时可以把我拉进局子而让自己成为所谓的楷模,我住在下面,讨好奉承笑到脸皮抽筋,随时都可能被大哥当作礼物送给他们完成指标。

        直到一位客人想让我安排几个干净上得了台面的女孩子给他带出去的时候,我的人生才真正重新染了颜色。那段时间我打扮的光鲜,四处拉拢着穿着校服穿着套裙的女人,把她们送到一台台公家车上。在她们游山玩水或者成为下一轮的礼物后,我就可以大气的用票子砸在酒吧柜台,甚至去高档的宾馆找高档的**,花着高档的冤枉钱。

        不过,我渐渐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除了每天应付客人和老板以外,我竟不知道自己长着嘴到底为了什么。在所有人眼里,我说话就是在放屁,在拉生意,除了自己以外。

        我甚至怀疑自己疯掉了,每喝醉酒,我都会拉着自己胡乱说着话。我骂着一切眼前的人,操着一切心里晃过的人,包括自己。

        老爸说过,神说每个人都是罪人。既然我注定是罪人,我想当个没有面具的罪人。躺在狭小的房子里,即使喝不到酒,吃不到肉,枕头上也只有自己的脑袋,但起码我可以不用惦记那么多,不用说话总得扯出笑。

        然而我错了。仅仅一次,仅仅因为一次我拒绝听雷子的话捅出另一家场子,我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当天小姐一个个被铐出去的时候,我发了疯一样捅了这辈子的第一刀。

        听说那个杂种最后被其他老板一起打了小报告,不过干那行与我们这一行是一样的,所有人都得互相掩饰。即使我们把话写到天安门广场,最后被关进去的也不会是他们。

        还好,我顺利跑回了老家。我以为赚钱一直为了自己,现在才发觉,我竟然一直为了别人。而且我藏头露尾,他们偏偏理直气壮。

        我思我在最后谁能答话,只得你会永远讲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