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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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祺觉得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参加这个什么狗屁选秀。
不能放开吃饭是其一，不让看手机是其二，有力没处使是其三，再有就是他实在不是那块跳舞的料，让他边唱边跳更是难为死他了。
他希望节目组能赶紧把他给淘汰，不要耽误他送外卖赚钱。
可是偏偏事不遂人愿，他不但进了初赛，还进了前五十，每次导师都把他给一通批，批他像木偶一般僵硬的舞姿，但他偏偏每次又都能顺利晋级。
他实在搞不懂，这些给他投票的观众都看上他哪里了。
于成光也烦人得很，动不动就要往他身上黏，虽然他答应了林书会炒什么cp，但也觉得腻歪得很。
于成光跟他说，50进30那天晚上陈远德会过来，陈远德貌似是个有点名气的人，但是靳祺不关注，也不在乎，但是看于成光的样子，是有点喜欢。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于成光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花痴样子，当初他带于成光进城打工，可是答应过于叔和于婶，一定不让他走歪路，可是现在真的隐隐约约有点歪，他怎么感觉于成光的性取向或许有点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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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德为了当“星起少年”的飞行导师，赶了个大夜戏，又马不停蹄地搭上了凌晨的飞机，才算没有误了行程。
“星起”的录制是晚上，找副导演走完流程，按说他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简单的休息一下，可他不敢，他得去见林书会。
说通俗一点，林书会算是他的金主。
这其实并不算丢人，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如果不是靠爹妈，那肯定便是有其他靠山，而他比其他人都还幸运一些，因为他的金主，既不老，也不丑。
林书会的办公室并不允许公司里的普通艺人随便出入，但是陈远德还算有个特权，只需给他的助理小张打个招呼，就可以直接上来。
进去的时候林书会正靠在椅背上小憩，他的椅子舒服又宽敞，并不存在让人落枕的风险，小张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陈远德点点头，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陈远德绕到林书会的身后，轻轻地给他按起了肩，林书会似乎是被这点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但也只稍稍抬了下眼皮，任他按着。
“林总。”陈远德凑到林书会耳边，“我回来了。”
林书会从鼻腔中“嗯”了一声。
陈远德心头一抖，随即笑了笑，“林总，我奔波了一夜，很累呢。”
“那就忍着。”
“好。”
陈远德继续陪笑。他时常会对林书会生出厌恶之感，因为这人性情古怪，面对他时，总是容易发酵出一种身为人下人的自我感知，可是有的时候又很矛盾，因为这人拥有着一副并不让他厌恶的皮囊。
林书会总是穿得十分之严谨，西装，白衬衫，领带，就连扣子，也是一定要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可是还好他的脖子足够修长，并不显得窝囊。
穿着衣服看起来还像个成功人士，脱了衣服却是个骚/货。
因为身体都被布料给结结实实的掩盖着，所以就显得脖颈处裸露的皮肤弥足珍贵。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陈远德伏下头去亲吻他脖子后面的皮肤。
小张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见林书会不反对，陈远德的动作就更加大胆，他的吻从脖子后方越过林书会高挺的鼻尖，想要去寻找他略略张开的嘴巴。
可是他还没碰到，就被林书会一巴掌给推开了，他差点忘了，林书会是非常不愿意和他们这些炮友接吻的。
毛病……陈远德暗想，但还是随着他的力道规规矩矩地站直了。
林书会也坐直了身体，刚从桌上拿起一支烟，陈远德立刻就点了火送过去，林书会凑上前猛吸了一口，“晚上不要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林总，这里面有您特别看中的吗？”
林书会缓缓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有，你不吃醋？”
“我哪够资格啊！”陈远德笑着说：“这节目我也看了，吴东东不错。”
“还有呢？”
“蒲洪白也不错。”
“还有呢。”
“于成光模样挺好的，就是没什么实力。”
林书会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他继续问，“还有呢？”
“靳祺也还不错吧。”
林书会的提问到这里戛然而止，陈远德立刻就心知肚明了，只是这靳祺，明显和他有点撞型了吧？
他担心，但却不敢明说，因为林书会的眼睛就像一把利刃，可以将他给剖析得明明白白。
林书会果然瞥了他一眼，但这眼神明显是发*，他说：“今晚收了工来找我。”
陈远德先是一阵嫌恶，这是他的惯例，然后便是一种不清不楚的暧昧瘙痒，他禁不住握了握拳头，“好的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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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会今晚的工作并不算多。推了几个无所谓的局，又叫小张陪自己撸了几局王者，还是深感无聊，干脆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走，去星起的现场看看。”
他是一时兴起，又从未插手过“星起少年”的琐事，录制场地那边的守门人居然还不认得他的车。
他也没有什么工作证，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头还怪不好意思，干脆给刘群儒打了个电话，“刘总，行行好吧，我想去看个热闹也是真不容易。”
刘群儒这边果然又开始小题大做，林书会强忍着听完，直到听见刘群儒说到“我帮你打个电话”以后就直接给挂断了。
之后便是守门人的点头哈腰一通道歉，林书会也习惯了，刘群儒的地盘和刘群儒的狗，他本来就不应该涉足太多。
好在里面的工作人员大多还是认识他的，林书会低调，只是让现场的副导演帮他搬了张椅子，在录制现场的角落里坐下了。
现场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几百个场内观众，用作现场投票用，据说涵盖了各个领域。
陈远德似乎是回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但是林书会没太注意，在明确标注“禁止抽烟”的录制现场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副导演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是没敢吭声，林书会揉了揉被现场音乐和观众欢呼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突然间有点后悔来这里。
他爸爸和爷爷都聋的早，他很是珍惜自己的耳朵。
凑近了问副导演，“演了几组了？”
“才一组。”
“总共几组？”
“五组。”
林书会顿了一下，趁着音乐的间隙又问，“靳祺上台了吗？”
副导演似乎也在斟酌，“林总，他是最后一组，其实也没事，顺序什么都是可以换的。”
林书会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了眼睛，“等一等吧。”
他喜欢看个热闹。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很想火的，但是靳祺不想，靳祺无欲无求，最起码看起来是那样子的，但是林书会却偏偏想要把他丢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给他无趣的生活找一点小小的乐趣。
“星起少年”说是素人选秀，也不知道能做到真素的人大概有多少个，但是最起码不是全素，因为全素的于成光在这里面就被衬托得好似像个同手同脚的傻子。
林书会甚至还为他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是不喜欢，但最起码是睡过。
不过刘群儒应该是提前打了招呼，力保于成光进前30，都已经差成这样，导师还在尽力的拣一些好听话来讲，林书会都替这些导师们害臊。
作者有话说：
刚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