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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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师和风云常分手已经有段时日,关系丝毫不见好转。
渭轻尘知道言师对风云常的心,本还怕风云常像前世那样鬼混再挽救不回来,却没想到他虽醉生梦死的不把自己当个人,倒是没沾花惹草的让言师死心。
只要心不死,就还有希望。
言师的期待是风云常能给他一个未来,但这种事也不是旁人能左右的,所以渭轻尘也只能在旁看着,希望风云常能早点开窍。
中午舍新来给渭轻尘送饭,连带着言师几个人的。
风云常坐在言师对面,吞着米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要把人当成下饭菜吃了。
言师难以下咽,吃了几口就要走,风云常长腿一伸的用脚绊他,骂骂咧咧的道:“朝三暮四!红杏出墙!勾三搭四!欲求不满!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劈腿劈到撇叉!也不怕得病!不要脸!”
言语上的羞辱是风云常故意给言师的难堪。
周思思不自在的吃完碗里的饭,起身要走,忽被风云常一拉道:“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要不然被绿了都没地哭去,就像我似得。”
他说完又看向满脸尴尬的舍新,意味深长道:“舍新你可不能跟某些人学啊渭轻尘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啊”
还没从昨天缓过劲来的舍新:“……”
渭轻尘放下筷子捶风云常一拳,一边让周思思走,一边皱眉道:“好好吃个饭,你也能吃醉是不是?”
“切!我清醒的很。”风云常起身凑到言师身边,捂着嘴悄咪咪的骂他,“贱人!”
他说完转身就走,留言师气的站在原地发呆。
这些天风云常一直在用自以为能伤害到言师的方法刺激他,偏偏言师性子稳,无论听到什么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所以风云常便越来越过分,发展到最后,已经不是骂他这么简单,直接污言秽语的开始浑说。
比如说大半夜的发信息给言师说想念他在床上的样子啦,又比如大白天开会的时候给他发一张两人亲密的照片,在配一段下流的话骂他假正经啦,总之很多。
言师不理他,风云常就变本加厉,所以此刻已经心累到了极点的言师吸吸鼻子,决定反击。
风云常这么没品,不就是气不过自己给他带绿帽子么?既然这么在乎,那言师决定,这次干脆就把他直接气死算了。
做法很直接,结果也很让人满意。
言师要结婚了!
风云常看着桌上的那张请帖,呆了半天,似是不确定一样,翻开看了好一会,才指着上面言师这两个字问渭轻尘道:“今天愚人节吗?”
渭轻尘看他一眼,道:“今天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过年。”
“那咱们公司还有叫言师的人吗?”风云常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鼻子,眼里的泪转啊转的,求救一般的看着渭轻尘道:“是不是有同名的人?”
渭轻尘憋住心里的笑,认真道:“只有一个。”说完又怕他理解不了,加了一句:“你前任。”
“他……他真的要结婚了?”风云常满脸的不相信,待看到渭轻尘点头后,才哽咽一声道:“和谁?是那个男人吗?”
渭轻尘点点头,故作不忍的安慰他道:“大概吧,你也别伤心了,以后在和别人相处,差不多就定下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空耗着也不是回事。”
要是往常他这么说,风云常铁
定得炸毛说他才没有伤心,可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言师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而他也终于要失去言师了。
风云常再不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违心的说什么不在乎的话,他捏着手里那张红的发烫的请帖,没出息的道:“我不要别人,我只要言师。”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往年这时候言师总会想各种理由和家里说不回去,开心的陪风云常过年,但是今年好像不需要了。
言师看着地上的几个行李箱,刚要收拾东西,就听手机收到一条简讯,是风云常发来的。
这次他没有骂人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只问道:【你要结婚了?】
【嗯。】
【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么?】
【嗯。】
【你喜欢他?】
【嗯。】
言师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迟迟等不到回信,正失落,就听房门被人一拍。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
风云常提着个酒瓶子,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他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身上都是冰凌茬子。
隔着一扇门,两人都是静默无言,风云常抬着迟钝的眸子往言师身后一扫,没看到别人,便低头道:“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嗯。”
风云常眼睛一红,听到言师肯定的回答后,眼泪啪的就落了下来,他垂着脑袋,任鼻涕滑进嘴里,哑着声的问他:“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离开我吗?”
他可怜兮兮的,言师没见过他这样子,叹一口气道:“外面冷,你进来说。”
客厅的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都是回家的装备。
风云常愣愣的看着生活了五年之久陌生又熟悉的屋子,怯怯的坐到沙发上,想到之前他和言师在这里的亲密场景,就忍不住又是一哭。
言师将纸巾递给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风云常抱着怀里的酒瓶子,傻子一样的看言师进进出出,没一会就产生了困意。
空气里都是言师的味道,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的风云常闻着毯子上熟悉的气味,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墙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已经入夜。
客厅关着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地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言师收拾了下去,干干净净的。风云常吸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正要起身,就见对面的言师靠着沙发坐在那里玩手机。
风云常一顿,悄悄装睡。
他不敢让言师知道他醒,怕他和自己说伤心的话,更怕他将自己赶出去。
言师注意到风云常的小动作,放下手机道:“醒了?”
“没!”风云常揪着毯子盖着脸,掩耳盗铃。
言师没说话,起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就端着一碗粥出来,递给他道:“你感冒了,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风云常吸吸鼻子,看着温柔的言师又忍不住想哭,他起身从身后抱住日思夜想的人,小声的叫他道:“言师!”
言师不说话,也没推开他。
风云常趴在他的肩上吸鼻子,哑着嗓子道:“你别结婚好不好?”
言师一顿:“我为什么不能结婚?”
“我离不开你,言师。”风云常将怀里的人抱紧,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喜欢你,离不开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好不好?”
这是风云常能说出的最软的话,骄傲张扬的人埋着脖子缩着肩,前所未有的低三下四。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了吗?”
“言师!你真的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那天吵架我是嘴欠,可是我没有说我不想娶你,我没说!”风云常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哭鼻子,呜呜咽咽的跟个孩子,他捂着脸,结结巴巴的道:“我真的只是没想好,我没想着不娶你!真的!”
他痛哭流涕,言师看着他不说话。
“言师!呜!”风云常哭的撕心裂肺,最后见言师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心如死灰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呜”
面前的人已经被逼到极限,言师和风云常相处这么多年,知道自己已经将他的骄傲尊严踩在了脚下,所以他看着风云常眼中的难过和眼泪,伸手抱住他。
“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番外·风云常独白
我的初恋是在十八岁,对方是我的高中同桌,笑起来很好看的一个男生,名叫苏萧。
他不是我年少时见过最惊艳的人,却是最得我喜欢的。
我为了他忤逆长辈,放弃家里早就铺就的从军之路,擅自报考了和他同专业的大学,背弃所有对我抱以厚望的人。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只一心想着要和他在一起。
父亲被我气得大发雷霆,并在不久之后知道我和男生交往的事,断了我经济来源的同时,将我赶出家门。
那个年代的同性婚姻还不合法,对于父亲这种出生正统的人来说,我的所作所为无异于给家族抹黑,我对不起他,可是也不想放弃自己的选择。
苏萧是我咬牙坚持下的动力,为了他,从小养尊处优的我,也可以习惯
别人的白眼,弯下腰去干活赚钱。
我以为凭着坚持凭着爱,我们可以战胜一切的困难,为了他我连家都可以不回,我不信还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所以苏萧和我提分手的时候,我才知道电视剧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其实是真的。
那一刻世界一点一点的安静,手里准备好的毕业礼物不听使唤的掉在地上,我只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在一点一点的变的大声,脑子里所有关于甜蜜的记忆都变成斑驳的黑白色,然后全黑。
苏萧说做人不能自私,说他要顾虑父母以及别人的目光,他说要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他说了很多,却始终低着头,不肯说一句正式的分手。
我看着他,想说我也有父母家人,我也曾辜负他们很多,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也才十八岁。
我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他不能,并认为我是个自私的人。
毕业季,分手季。
母亲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马路牙子上喝酒,这些年她一直瞒着父亲偷偷在经济上支援我,慢慢积攒下来,也是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我本来想着拿那笔钱好好创业,给苏萧一个稳定美好的生活,可是现实教我做人,我毫无斗志,甚至还想着去死。
我的父亲是一名正直的军人,母亲是大家闺秀。
他们从小就教我君子之德风,我如今这样子,惹得一直端庄的母亲一个劲的抹着眼泪,我一身的酒味都不敢靠近她,只能小声道:“妈,你别哭。”
后来她告诉我,我和苏萧的事父亲已经开始让步,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纵是过错再多,也舍不得我。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苏萧和我分手的时候我咬着牙没哭,夜里彻夜难眠心痛的无法闭眼的时候我强撑着没哭,可是当母亲告诉我父亲对我让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
原来这么多年,自我感动的只有自己,被辜负的也只有父母。
我没脸再见父亲,所以也没有回家,我将一切的记忆丢在大学那所乐园里,拿着母亲给我的钱远走打拼。
七情六欲总是最让人伤神,悲伤过度的下场就是让我成了色中饿鬼,在情场中肆意浪荡,再不相信感情。
直到后来遇见了言师。
那时我加入渭轻尘的公司已经有两年,因为资金周转问题,言师成了第三个合伙人。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本能的想勾搭他,可是凭着阅人无数的经验又觉得他不好招惹。
我喜欢美人,但也害怕麻烦,尤其言师以后还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不像别的人玩完就可以扔掉,所以我忍住猫抓一样的心痒难耐,在日渐相处中,和他保持距离。
言师不是我能玩的起的人,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所以自醉酒的那一夜后,我就再不能放下他。
因为知道言师的高不可及,所以总是会回味那一夜的滋味,他那样温柔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居然会任由我那样的轻薄占便宜,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的不行。
我对言师占有欲的追逐慢慢变成心甘情愿的追求,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出言刺他,本是希望他能多多注意我一些,却想不到看似好性格的人暴力的很,一言不合就出手揍我。
挨打的次数多了,我也不敢在过分,原先忍不住的时候还偷偷的摸他抱他亲他占占便宜,自有一天因为我的嘴贱把他惹恼给了我一拳后,我拿着脱落的嗓牙再不敢轻易招惹他。
我不敢再说喜欢追求言师的话,默默的躲着他,不是放弃,而是想要看看这几个月的纠缠,是否在他那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我的突然抽身,他是否会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后来的答案是没有。
言师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我相处,聊到开心的事还会对我笑,他好像完全当那些事没发生过一样,徒留我一个人难受不自在。
为了缓解尴尬,我又回归到了原来的生活,灯红酒绿,找顺眼的人来排遣寂寞,只是上床这种事再也没发生过。
心里一直留恋着那一夜,对别人就总是下不去那个手,后来觉得实在没意思,便也不在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只拉着渭轻尘出去喝酒。
闲聊的时候他曾说如果我真的喜欢言师,就不要放弃,好好对他,不出一年,就会达成所愿。
我一边嘴硬的反驳他,又一边将信将疑的听他的话。
言师这人一点都不好追,我掏心掏肺对他两年,他对我依然不冷不热,他没拒绝我对他的那些好,可也没点头同意和我在一起。
我那时已经不在乎结果,只习惯性的对他好,后来在烟雨朦胧的长安牵上他的手时,才有点庆幸这两年来的付出。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成了我的。
我花了好些功夫才进了言师的家门,上了他的床。
距离上次的醉酒之夜已经太久,久到后来想起那些画面的时候只能凭借想像。
所以在床上等言师洗澡的那十几分钟里,我的心情十分澎湃!
言师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坐在床边,毫无防备的背对着我。
我
不敢问他可不可以这个问题,只小心翼翼的抱紧他,吻着他的唇不让他说出拒绝的话。
刚刚沐浴完的人带着股水气的香甜,闭着眼乖乖任我施为,听话的不行。
生理上的刺激慢慢转化成心理上的满足,我抱着言师整夜都舍不得睡,黎明天亮的时候他才累得受不了的轻轻推开我,低低的讨饶道:“好累不要了”
那一刻我看着他微微喘息的脸,头一次后悔这些年的放纵。
这么好的人,我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得到的?
我不敢细想,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对他好,并向着他的性格努力改变。
言师是个十分理智温柔的人,除了偶尔的小脾气,几乎没为难过我,我也很识相,每次苗头不对,就拉他上床,把他干累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以为这种哄人的方法可以持续一辈子,后来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我想结婚了。”言师说。
这不是他头一次露出想要结婚的念头,却是第一次如此直白。
/>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只能和他打马虎眼,我以为可以像之前几次那样糊弄过去,结果不行。
我们大吵一架,分手。
此后借酒消愁是我的常态,我日日难安,所以也想让言师夜夜难眠。
他对我的言语刺激与所作所为无动于衷,甚至还给了我一张请帖。
我终于知道,自己真的要失去言师了。
苏萧和我分手时我都强忍着没说过一句软话,可是轮到言师的时候,我只想跪下来求他,求他别离开我。
那一刻的我早就忘了什么是自尊,什么是底线,我甚至开心的想,只要言师不结婚,我怎么都行。
言师给我开了门,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的让我进了屋。
我想求他,想抱抱他,可是看着地上成堆的行李箱,又开不了那个口。
他陪我过了整整五年的春节,此刻距离第六年只剩两天。
我抱着怀里冰凉的酒瓶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熟悉的景物又是忍不住一哭。
空气里都是言师的气味,安眠的味道。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见言师长腿交叠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朦胧灯光下的脸莹白透亮,美好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盯着他白的腻人的半截脚滑,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没敢动。
能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也许只剩这最后一次。
我努力的装睡,可言师还是敏感的看了过来。他递给我一碗粥,像平常那样道:“你感冒了,吃了东西把药喝了。”
我宁愿他把我赶出去让我彻底死心也不愿意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话,我忍不住难受的伸手抱他,没皮没脸的哭着求他。
我不知道挽回一个人该怎么做,只知道在欲望的海洋里遨游的那几年,一直想着这一辈子就这么算了,我不会在去真心喜欢什么人,也不会在蠢得被别人所伤。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遇到了言师,这个将我拯救了的人,我不确定他离开后,我还有没有在活下去的勇气。
头一次,我想跪下来把命给一个人,只求他别离开我。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生从未有过的丢人,我甚至故意露出满身的脆弱,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我放弃所有男人的尊严,只希望他能考虑哪怕一点点,原谅我。
言师看着我静默很久很久,久到我终于要接受现实的时候,伸手抱住我,轻声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完全是生命里的救赎!
我哭笑着抱紧他,将脸上的鼻涕眼泪都弄到他的身上,证明一样的占有他。
言师还是那么温顺,美好的躺在我身下,接受我脏兮兮的吻。
我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夜,然后在他光滑的脖颈上留一个青色的痕迹。
黎明天亮的时候言师睁眼,我收拾东西准备送他到机场,言师慢吞吞的穿着衣服,问我道:“要不我和家里说一声,不回去过年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他是没和我说过一句喜欢,可是这些年他为我所做的,还不够多吗?那一句没说过的喜欢,回应的还不够热烈吗?
“票都买了,你家里人都等着,回去吧!你都好几年没回去过了。”
“可是你……”
“没事!过年我可以和你发视频,也可以去轻尘家,你不用担心。”
“那我十五之前回来。”
“嗯。”
我们就这么和好了。
就好像是约定好一样,我们为了眼前这片刻的幸福开心,谁也不愿意在用不确定的言语,去惹得对方不开心。
默契的不在发生任何争执。
我看着言师上了飞机后,这才去售票厅买了一张最早到边城的票。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更何况我想给言师的,还是一段能让他
感到幸福的婚姻。
回家的路很远,我却睡不着。
父亲的皮鞭不知道还在不在?打我的时候也不知道会用多大的力?这些年的帐加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死?
我揉揉已经隐隐发痛的膝盖,比起父亲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情况,更希望他能打我一顿,反正母亲那么疼我,总会拦着他的。
空姐递给我一张薄毯,睡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面目模糊的人朝我伸手道:“云常!”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看着慢慢向我伸来的那只手,忽感不对:“你不是言师!”
“云常!”不知又是谁在喊我,我扭头一看,看到了言师。
“言师!”
他的脸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分外真切,我高兴的喊他一声,正要过去,就感觉肩膀被人一拍。
“先生,目的地边城就要到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说了梦话,索性头等舱里没几个人,没人注意到我的尴尬。
我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在亲一口手机屏保上的人。
如果一切顺利,我想在2019年结束前,把他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