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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抵达了大千世界北域,在这极寒域中,叶昂便说自己要在这里隐居,观看宇宙生灵发展。
极寒域就连圣灵君也不能长期生存,圣灵皇也不愿意在这里居住,当时的叶菲茗才刚刚从圣灵境界突破到圣灵王,自然是为承受不住,所以她最后去了北央之地修行,只不过在有了修行上的疑惑,才来打搅一下叶昂罢了,毕竟叶昂之前说过,不想被打扰。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叶昂见叶菲茗走神的模样,不由问道。
叶菲茗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又有修行上的问题需要请教老师罢了。”
叶昂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已经尝试过修炼天机篇章的最后一篇了?”
叶菲茗一愣,然后自嘲一笑,“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在叶菲茗看来,依旧是灵帝境界的叶昂,比名震大千世界的战神林哲,还要难以看透。
尽管,眼前的老师,自己修行的启蒙和引导者,如今看上去十分弱小,仿佛自己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够让他顷刻间暴毙。
但是理智告诉叶菲茗,这都是错觉。
“没什么,我这儿,也就这点东西值得你请教了。”叶昂摆摆手,接着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天机篇章算是一位无上存在随手推演,符合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是一种形而上的道理在这个形而下的物质世界中的具体形式罢了,以至于这篇随手而为的修行篇章,也可以说是直指大道本质,尤其是最后一篇的化天为人,一人为天,更是铺就了指向圣灵帝境界的道路。”
“但是这最后的一篇,受到这个宇宙和修行者自身的限制极其巨大,这是整个宇宙自身的惯性,你生长在这个宇宙之中,如今算下来,潜移默化之下,你已经被这个宇宙绑架了上万年,这种局面下,你想修成最后一篇,太过艰难。”
“被宇宙绑架了?”叶菲茗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这种说法她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在万年之内踏入圣灵皇的境界,真的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吧?”叶昂挑了挑眉,狭促地看着她。
“这其中,自然是离不开师尊的教导。”叶菲茗斟酌地说道。
“屁!”叶昂摆摆手,“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也就稍稍起了一点引导作用罢了。”
叶菲茗冷淡的脸色为之一滞,接着又说道:“据说这最近万年,是漫长岁月中又一次的修行大世,我等获得天地垂青?”
叶昂嗤笑道:“什么修行大世,我看倒是更像末法时代前的回光返照,而且这返照得也太过急躁。”
“为什么?”
叶昂一屁股坐下来,叶菲茗也只好跟着盘坐在冰晶沙粒上。
叶昂稍稍沉吟了一下,接着解释道:“这么说吧,你们所谓的圣灵皇境界,在更加广阔,超越了大千世界范围之外的地方,还有其他的称呼。”
大千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这一点叶菲茗早就听叶昂提过,也不惊讶。
“称呼多种多样,有的是命轮境界,有的是四阶伟者,更普遍的是——太乙境界。”
“不过,它是什么称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般情况下,一个优秀的主角形态的生灵,在宇宙法则完备,种种大环境允许,修行条件普遍优越的情景中,想要修行到这样的境界,动辄都是百万年起步。”
“有没有更短的呢?答案当然是有的,不过那是特殊时期,要么是天地之间量劫滚滚,要么是两界攻伐,掀起气运争端,亦或者是诸天文明大考验,这些极端的情况下,就算是你百十年成为太乙境界为不夸张。”
“但是这些条件,你们这个宇宙都不具备。”叶昂直视着叶菲茗,“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什么可能性?”
被老师这么盯着,一向冷淡的叶菲茗都不由有些紧张。
“末法时代前的回光返照,亦或者说是末法时代的余晖。”
叶昂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徒弟,“很不幸,也很幸运,你就是整个末法时代的余晖,唯一的光!”
“它毕竟不是什么大时代,很难和所谓量劫、界争、诸天文明大考验相比较,所以它创造不了一个时代,不可能涌现出许许多多杰出的顶尖之辈,所有的光芒,便落在了你身上。”
叶菲茗认真听完后,不禁摇头,冰冷的脸庞上也带了些许惭愧,“老师谬赞了,大千世界中,人才济济,诸多大势力的也是有杰出之辈,菲茗岂敢说是什么唯一的光。”
“再说了,那些小世界中的所谓末法时代,弟子也留意过,不过是灵气潮汐来回,起起落落罢了,而大千世界,在弟子的观察中,暂时没有观测到任何末法时代前的迹象,老师又是如何得知的?”
叶昂神秘地笑笑,“我刚刚说过,你修行那天机篇章,乃是一位无上存在随手而为,这些迹象,便是祂所见。”
“那位存在呢?身在何方,弟子倒是想见一见。”
叶昂摇头:“那是我的另一面,如今大约是在诸法源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时间源头走下来。”
叶菲茗皱眉,“也就是说,这是老师自己所言?”
“是,也不是。”叶昂悠悠地道:“你只需要知道,林哲和萧月儿,并不是这末法时代的光,而你才是。只不过你受到了整个宇宙无意识的支持,修为进步神速,却也由此受到了宇宙的限制,很难突破到和宇宙平等对话的层次上去。”
这种情况,有点像是通过某个产业发展了自身经济,但是当想要更进一步,升级产业的时候,又会被原先的产业拖住脚步。
第一百零七章 叶菲茗晋升
“说来也好笑,这方宇宙的本能既是希望你作为末法时代的唯一的光,拯救这个世界,却在这样已经陷入绝境的同时,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原则,卡住你晋升圣灵帝的可能,希望你就在当前的境界把危险扼杀。”
叶昂对于宇宙的无意识本能不无嘲讽。
“我能吗?”叶菲茗冷静地问了一句。
“不能!”问昂这次的回答异常干脆利落。“这个宇宙的末法时代危机,并不是常规的灵力潮汐,而是有不可描述的存在,想要割一把韭菜,喂给自家孩子,所以你们这个宇宙,就成为了一块不错的韭菜地。”天才噺バ壹/
“而且某种意义上,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耕种经营了这方宇宙也有一段时间了,算起来,是这个宇宙的半个主人,祂的行为,从祂的角度来说,是完全合理的。”
“所以,按照老师的意思,我就是这方宇宙无意识推出来,以应对那位存在的?”叶菲茗依旧冷静,只不过从她周围更加寒冷的寒气看来,似乎有些其他的情绪。
叶昂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可以这么说。”
叶菲茗静静地看着叶昂,许久之后,她忽然开口问道:“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可是老师你吗?”
叶昂哑然,哭笑不得地说道:“怎么可能,莫要乱想。”
“呼!”
叶菲茗明显松了口气,脸色稍稍放松了些,感情这丫头心中也有惧怕。
“老师可有教我?”
叶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想试试?”
“这个宇宙虽然像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但是总归是我欠了他一些,若是可以,弟子愿意试试。”
思路清奇!
叶昂简直有种无处吐槽的感觉,感情这丫头直接把宇宙无意识的意志看做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什么猪队友。
叶昂感觉颇为好笑,却也正色地回答道:“如果你始终就在这宇宙之中,只怕没有机会,如果你真想试试,为师可以让你去一个地方,倘若你有那个机缘,回来之后,说不定真有几分希望。”
“只不过,想要去那里,你得舍弃了这一生修为,为师也会暂时封闭你的记忆,你将在一个陌生的异世界,懵懂成长。”
叶菲茗闻言,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是有淡淡的光泽,眸中有向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