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吴昆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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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一个老头跌跌撞撞走在路灯下，他稍作停留，依靠着路灯，左右张望了一圈，见四周无人，便扯掉了脸上的胡须，原来这些都是假的，他的实际年龄其实也就比王逸凡的母亲大个四五岁左右，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苍老。
随后这个假老头走到了一家精神病院，他进去的那一刻，雨下的更大了，天空中也是雷鸣电闪。
“几个人了？”王逸凡的师父找到一位主治医生问道。
“三个，距离你的目标还远，十个人不好找，你看就不能换其他人吗？”主治医生颇为无奈的说道。
王逸凡的师父摇头道：“不行，还阳禁术必须是十个命格符合的人才行，一定要按照我给你的生辰八字去找。”
“我尽量。”
王逸凡的师父随后就离开，贴上了他的假胡须。
他离开的时候，远处一栋五层小楼的楼顶，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风衣是皮制的，雨水在上面滚落，一滴一滴，每一滴都充满了仇恨的力量。
闪电划过，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我在雨夜中的样子。
我站在楼顶，视力出奇的清晰，清楚看到王逸凡的师父离开的画面。
我没有着急去追，因为我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纵身一跃，从楼顶跳了下去。
风衣在空中被风吹的噗呲响，落地后，我毫无反应的冲精神病院走去。
精神病院的走廊里，能看到一些神情恍惚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他们没有活动空间，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这条走廊，前后都有门锁着，出不去。
我站在玻璃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精神病患者。
他们之中也有几个人看到了我，对视之余，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某位精神病患者在大呼小叫。
他一直喊着要出去，护士找来绳子把他捆绑在床上，让他老老实实的待着。
即便如此，他也一直在喊叫。
有一个女人跑到我面前拍打玻璃门，她对我说：“求求你带我出去，我根本没有精神病，他们非得送我来，我是被陷害的，求求你了，带我出去吧。”
我无动于衷。
这时有人让我走开点别挡路，原来是又送来了两个精神病患者。
他们两个，一个在床上大吼大叫，另一个就静悄悄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一块地方是抑郁患者待的，在这里鸦雀无声，也很少看到有人晃动。
我施展了障眼法让医院的人看不见我，悄然混进这片区域看了一下。
隔着窗户我看到每个房间都有三四个穿着病服的人，有男有女，女人居多。
他们很安静，不哭不闹，要么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动弹，要么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他们房间的门都是关死的，房间里面一片死寂，气氛就很压抑。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身后，这个人穿着一身西服，腰间别着一把漆黑的家伙，外表来看是把普通的枪，我却能感觉得到，这把枪有极强的威力。
“你说，这个世界上，选择自杀的人，是想通了还是想不开？”
这个人问我。
我没有诧异他能看见我，因为他腰间的枪告诉我他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
“从前我觉得那是想不开，后来我发现，其实有勇气去自杀的人，有些时候，反而是想通了，任何的离开都不是毫无征兆的，只是没人在乎他们，也没人关心那些而已。”
这个人看向我，正色道：“你好，我叫吴昆霖。”
“楚少凡。”我淡然回答道。
“我认识你。”
“可我不认识你。”
“我是妖联盟的人，不过曾经是，现在不是，你们的魔界大战我也没参与。”
他这番话倒是让我吃惊一下。
“你是妖的人，也就是说，你是九阳的人了？”
“是也不是，我和九阳是合作关系，就像张教主和他的关系一样，我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重塑历史明，让世界变得更好。”
“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因为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糟糕，人与人之间都在相互为难，为了一点小事大吵大闹。你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就不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只是因为关个冰箱门关不好就嚎啕大哭。”
“世界再不好，也有美好的一面，阴影存在于美好之下这一点我承认，但世界更多的还是美好。”
“呵呵，楚少凡，你还没明白吗，如今的社会，要想创造一个疯子，只需将他扔到社会去就行。”
“你是想拉拢我吗？”
“并不是，因为我们注定会成为盟友，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会有那天的。”
说完我走了出去。
离开精神病院，我感觉心里面压抑的很，我走在路边，看着来往匆匆的行人，一瞬间觉得吴昆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挺冷漠的，大家都在擦肩而过，没有打招呼，甚至看到有人需要帮忙也没几个人会帮。
另一边。
风方牙已经来到了茅山。
他会见了茅山掌门。
王逸凡在电话中其实都告诉他了，只是在面对我的时候，他有一句话没有对我说，他知道这一切，但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不能阻止，那么王逸凡的牺牲就等于白白牺牲了。
道明来意，王玄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你是说，阳间最大的劫难不是魔界那一战，而是最终降临的魔王？”
“不会错的，因为这是我兄弟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来的天机。”
“那我应该怎么做？”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样才能变成他看到的那个样子，他说，你最后会成为救世主，你是打败魔王的关键人物。”
“既然如此，能否告诉我魔王现在在哪里？我们在它降临之前将其诛杀不就行了吗？”
风方牙愣了一下，最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魔王是谁，这些都是天机，即便是我兄弟用命去换，也没能看到所有的事情，我只能来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其他的，我也没办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