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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的替身受又A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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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把他一脚踹床底下去(二合一)

书籍名:《假死的替身受又A又茶》    作者:绯尘
    《假死的替身受又A又茶》章节:第36章 把他一脚踹床底下去(二合一),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这七年里,顾铭朗归家的日子并不算多,林小深经常一个人守在家里等他到深夜。
  幵始那段时间,他还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身体又弱,所以总是生病。
  梅姨就常来公寓看他。
  给他做饭收拾,帮他调理那些年抽烟暍酒,给熬坏了的身体。
  有次深夜林小深高烧不退,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他吓坏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连细弱的哭声里都是害怕。
  梅姨接到电话后,大半夜,让司机开车到了云湖景园。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心疼坏了,拿毛巾给他擦了遍汗,过了冷水敷着额头,然后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孩子似的哄着。
  一直到家庭医生赶过来,都没舍得放开他。
  在她身上,林小深找到了缺失已久的母爱。
  所以林小深一直很敬重梅姨,哪怕跟顾铭朗发再大的火,也不会牵连她半分。
  现如今,顾铭朗找梅姨告状,真的是拿住了林小深的七寸。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您把先生赶出去,还对他说那种话,他会难过的。”
  林小深垂眸,低声委屈道:“是他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才赶他出去的......”
  “那天的事,先生已经知道错了,他不是已经给您道歉了么?”
  梅姨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看见路边的小猫小狗,都忍不住心疼的那种,对着她,即使是林小深,也很难有什么脾气。
  她苦口婆心地劝他:“我知道你是乖孩子,让他进来好不好?”
  ‘‘好。’,
  晚上,楚河汉界。
  一张床,各睡半边,中间放着杯水。
  顾铭朗无言地看着左侧那杯水,关灯许久,才忍不住道:“假设,假设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这杯水能有什么作用吗?”
  林小深背对着他,闭眼道:“有,我会第一时间把它泼到你的作案工具上,另外,里面我放了很多冰
  又不满地补充了句:“你是来睡觉的还是来吵架的?再逼逼就出去。顾铭朗彻底闭嘴了。
  夜深,月明星辉。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锒白色的月光就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房内,勉强视物。床上,顾铭朗已经熟睡。
  而林小深失眠了。
  他面对着他,隔着一杯水,眸色宁静地看着那张绝美的侧颜。
  顾铭朗睡觉很安分,连姿势都规规矩矩,不像他一样,恨不得每个角落都滚一圈。
  他忽然想起以前读书那会儿,家里还没破产,自己经常跟一群哥们彻夜狂欢,醉了就床上沙发地板到处乱躺。
  当时也没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的,根本不避讳,就三四个男的一起躺在总统套房那张豪华大床上。
  第二天早上,没有一个人不被他踹床底下去的。
  后来都知道他睡相不好,醉的再厉害都不敢跟他躺一块。
  可是这么多年,林小深没踢过顾铭朗一次。
  __因为这人睡觉会紧紧抱着他。
  别说踹他下床,他想动一下都难。
  而现在,林小深看着近在咫尺的顾铭朗,他没有再抱着自己。
  所以,他凭什么不把他也一脚踹床底下去?
  几乎是念头升起的那一瞬间,林小深被窝里的那只脚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腿一伸,使劲一踹。
  林小深猛的瞪大眼睛,一句卧槽还没冲出口,他自己就滚床底下去了。
  躺在地上的林小深不甘地瞪着一双死鱼眼。
  是他太轻了还是顾铭朗太重了??
  为什么滚下去的是他自己!
  几乎是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另一边的顾铭朗就醒了,转头看着枕边。
  空的。
  他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的从床上坐起,抓起挂着的衣服,就准备去开灯,低沉声音带着丝愠怒:“林小深!”
  看来,他以为林小深又跑了。
  “在这。”
  床边伸出只要死不活的手,再配着那副阴冷颓丧的腔调,不知道还以为恶鬼索命昵。
  顾铭朗立即放下衣服走过去,看见林小深面色阴沉地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跟他一块摔下来的被子,气的眼尾深红,已经在皎被子了。
  顾铭朗:“……”
  看见他过来,林小深倒打一耙:“你敢踹我?
  自己睡觉有多规矩,顾铭朗是知道的,就像他知道林小深睡觉有多不规矩。
  顾铭朗伸手把他抱回床上,轻轻放好,又摸了摸他容易被摔着的几个地方,问他:“摔疼了吗?林小深有气无力:“我踹你一脚试试?”
  “可以。”
  林小深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闷声道:“关灯,睡觉!”
  “啪嗒”灯关了。
  床微微动了动,顾铭朗重新躺了下来,过了会儿,忽然伸手摸了过来,伸进他被窝。
  林小深狠狠一脚踹过去,警告:“要发情去外面。”
  顾铭朗抓住他那只脚,在手里握了握,忽然道:“你被窝里很冷。”
  “呵呵,那是因为我心冷。”
  “过来,我抱着你。”
  “不要,水杯倒了你就等着滚出去吧。”
  顾铭朗那只手没有收回去,一直到睡着了都没有。
  对于天生畏寒的林小深来说,这是个天大的诱惑。
  最终,寒冷战胜了自尊心。
  林小深一边骂空调是摆设,一边偷摸着握住了顾铭朗的手,是暖和的,手指修长,根骨分明。
  不用看也知道,是只很美的手。
  林小深冷的没有睡意,就睁着眼睛看面前的顾铭朗,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很多事情。
  早年建立天端初始,顾铭朗作为CEO十分神秘,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过脸。
  某次电影首映礼,顾铭朗受邀参加,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镜头扫过顾铭朗,把他也拍了进后来有工作人员发现,剪掉了脸部特写,偏偏把手给漏了。
  那晚,那双不知道主人是谁的手,在网上火了起来,甚至有人打趣,这是一双该上保险的手。
  那段不过三秒的镜头,直到现在网上都有,林小深手机里也有。
  外人眼里的顾铭朗,跟林小深认知里的顾铭朗,一直都有出入。
  林小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的,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
  __他发烧了。
  之前为了跑路用药强行压制的那股毒火,现在开始全面反扑,烧的他双眼开始发红,几乎睁不幵。
  喉咙又干又疼,仿佛在冒火。
  林小深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中间那杯水,二话不说,抓起来就暍。又觉得不够,拿着杯子爬起来,晕晕乎乎就往桌子上的茶壶走去。
  走到一半,“扑通”倒地,烧晕了过去。
  身后的顾铭朗伸手一捞,把人抱住了,入手,一片炽热,全身都是烫的。
  “林?”
  他低头看见地上滚落的杯子,知道他把那杯冰水暍了,脸刹那间就白了。抱起人,抓了件厚大衣给他披上,就急匆匆下了楼。
  林小深做了个梦,他梦见了德国那座庄园,梦见了那座不曾看见的私人诊所。
  他看见林荫小道,抬头,午后,阳光明媚,嫩绿的树枝伸向淡蓝色的天空,耳边是聒噪的夏日蝉鸣,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延伸至树荫尽头。
  空间骤然压缩,遥不可及的一段距离,忽然在一瞬间拉近。
  他看见林荫尽头,是辆名贵的轿车,一对年轻的夫妇走下来,随后拉开后座车门。
  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干净的小手。
  那只手试探地在空中摸了摸,终于抓住了那名贵妇的人,倾身向前,被抱了下来。
  随后,一转头,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看见他,微微一笑。
  是他自己。
  “林,我们到了,这是你治病的地方,要乖乖的哦,爸爸妈妈很快就来接你,好不好?”
  忽然之间,林小深发现,他成了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跟当年_模_样。
  “那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你眼睛好了,立即就来接你。”
  那个条件有点难,他治了三个月都没见好。
  因为看不见,他对这个豪华宽阔的堪比皇家花园的诊所毫不了解,连路都分不清。
  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上,枯燥地晒着太阳。
  护工不允许他乱走,却又仗着他乖巧,不愿时刻盯着他。
  他要晒太阳,就把他轮椅推到草地上,锁死了。
  有次忘记,差点把他晒的中暑。
  那片草地太大了,连方向都分不清,更别说找个阴凉的地方。
  护工被医生骂了,索性连他晒太阳的权力都剥夺了。
  中午,他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树荫下,庄园建在半山腰,起风了会有点冷,他忍不住将身子往前倾,想探出树荫暖和一下。
  最终忍不住,整个人都从轮椅上走了下来,尽情地晒着太阳。
  微风拂面,送来阵阵花香。
  他知道这里种了花,第一天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很香,能想象到花有多美。
  他问过护工自己可不可以去看花,护工拒绝:“你是瞎子,看什么花?”
  扎心的事实。
  而现在,护工不在身边。
  他胆子大了起来,闻着香味一步步摸索着,走过去。
  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人握住,缩成小拳头,整个包在手掌里。
  他动不了了。
  “林。”陌生的声音从头顶想起,是少年人的嗓音,却已经脱离了稚气,平静而沉稳,充满了安全感,就像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一样。
  “前面是水池。”
  诊所所有人,都是这么叫他的。
  父母没有留他的姓名。
  因为,他不能带着这个名字去死。
  林小深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父亲跟母亲其实都不想要他了,他们都希望他死在诊所里。
  母亲另嫁,父亲另娶,娶的是自己的初恋,还带了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那是个漂亮的男孩儿,即使衣着朴素,也难掩其出色的容貌。唇红齿白,粉雕玉琢,原来,美丽也可以用来形容一个孩子。
  陆辰星,很符合他的名字,他的眼底确实有着漫天星辰。
  可林小深不喜欢他。
  __这是来接替自己的人。
  如果,如果他当年死在了德国那座私人诊所,那么他的好父亲,就会让这个私生子,直接冠以他的姓名,名正言顺地成为林家少爷。
  可偏偏,他活着回来了,也看见了。
  那双困于黑暗的眼睛,重见光明之后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人性的丑恶。
  林小深从诊所回国之后,看见的是父亲为这个私生子举办的宴会,所有世家名门在列,他像个王子一样被众星捧月,挂着林少爷的名头出尽风头。
  在宴会进行到最高*潮,林父准备介绍陆辰星的时候。
  林小深坐着轮椅,被佣人慢慢推出来,隔着几十级的阶梯,跟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隔空对视。
  所有人都安静了,震惊地看着楼上神色冰冷的男孩儿。
  几乎是目光对上的一瞬间,陆辰星跟林父一样,都愣住了。
  林小深微笑,眼底却冷意涤荡:“父亲,我回来了,您开心么?”
  “我刚刚去见爷爷了,他看见我,非常开心。”
  后来,林家少了个无辜的冤魂,多了个私生子的二少爷。
  林父顾及名声,不敢让人知道他把大儿子独自扔去国外自生自灭,索性对外宣称,刚认回的小儿子,因为身体虚弱,一直在国外静养。
  最近身体转好,才接回了国。
  林小深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有半点力气。
  手上还打打着点滴,护士进来换药,看见他醒过来,惊喜地叫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叫医生去了。
  林小深无言以对。
  他不就是发个烧吗,怎么搞得他好像绝症似的?
  不等医生过来,林小深自己一个人艰难地坐了起来。
  看见桌上有杯水,眼睛都亮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伸手端起来准备大暍几口。
  嘴巴还没沾上杯口,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凉了,还暍!”
  林小深抬头,看见顾铭朗沉着脸,站在自己床边,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嘴唇抿着,下颚线紧绷,看起来似乎想掐死他。
  可林小深不管,也不怕,往前一靠,脑袋就栽在了他腰间。
  右手抓着他衣服,沉默了会儿,忽然道:“我梦见弗兰克了。”
  顾铭朗去搂他的手一僵,冷声:“梦见他断了几条腿?”
  “我梦见他跟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我,他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见了我这么个混蛋玩意儿,把他害的那么惨,什么都没了,我还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医生正好进来,对他俩的姿势见怪不怪,一脸司空见惯地看了眼吊瓶,然后拿出体温计,想给林小深量
  ?木々曰/皿。
  林小深不动,继续把脸埋在顾铭朗腰间,扯着他衣服不松手,闷声:“我上回也没跟他跑啊,就是想去澳大利亚玩,想去悉尼歌剧院,想去听音乐会......”
  顾铭朗打断他:“我不能陪你去吗?”
  “你能吗!”
  听见那句话,他忽然情绪奔溃,哑着嗓子哭声道:“你能吗顾铭朗?你能吗?!”
  “你不能!你忙,你没空,你就顾着你的生意,你的公司,你的家族利益,你从来都不肯陪我,你特么就是个混蛋,把老子当情人......”
  “就会骗我,哄我,欺负我......”
  “白天在公司给你当牛做马,晚上还特么给你当牛做马,我欠你的啊?”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想看个音乐会怎么了?跟他看怎么了?老子是答应跟他在一起了还是答应跟他上床了?”
  “绑他,囚禁我,你特么真把他当老子情夫了?!”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举起拳头一拳拳砸在他身上:“老子长这么大就被一个人这么上过!”医生拿着电子温度计,一脸平静地等在旁边,护士面红耳赤地站在后边,不知道该不该走。
  估计是烧糊涂了,不要脸了,憋着那么久的火,全都一窝蜂发泄了出来。
  骂完了就扯着顾铭朗的衣服哭。
  哭了几分钟后,嘶哑着嗓子,低低地恳求:“老公,我想去看音乐会,我想你陪我去,好不好?”
  “人我早就已经放了,你为了他,都不愔这么哄我了是吗?”
  林小深忽然抬头看看他,面无表情,两眼猩红,似乎气极了。
  抬手一把推开他,抓起枕头猛的朝他砸过去,怒吼:“你特么给老子滚出去!”
  “滚——”
  几分钟后。
  医院走廊里,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门外的顾铭朗,好心地提点了一句:“顾总,您刚刚那句话,就叫做不解风情。”
  “他跟您撒娇,给您台阶下,就是想跟您和好,结果您非但不领情,还把人台都给拆了。
  原来这叫做撒娇。
  晚上的时候,林小深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但他拒绝所有人的投喂,用一脸的苦大仇深,大勺大勺舀着街边买来的炒饭。
  巨辣无比,边吃边哭。
  门外,医生推了推眼镜,提议:“要不顾总您进去道个歉吧,再这样下去,就该洗胃了。”
  顾铭朗走进去,一言不发地取走他手里的盒饭,端起清淡的皮蛋瘦肉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林小深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阿,顾总日理万机,还管我这个情人吃不吃饭?”
  “我请了假,等你病好了,就陪你去澳大利亚听音乐会。”
  林小深看着他,忽然一把抱住他,紧紧搂着他脖子,低声道:“我没有父母兄弟,没有爱人子女,哪一天死了,连个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
  “铭朗,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地去爱一个人,爱到无法自拔,爱到义无反
  顾。”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不要辜负我。”
  林小深松开他,捧着他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哑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
  顾铭朗第一次请了长假,将手头重要的工作,全部交付给吴顺帮忙打理,然后订了机票跟酒店,准备带着林小深好好度假。
  吴顺在电话里轻笑:“怎么,顾总这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的小白月光可是还在我家呀,你就这么拉着情人去度蜜月,不怕人家生气难过?”
  “他脾气好,我怕什么?”
  “那林小深呢?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啊,不怕他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不,他最近很乖,特别乖。”
  刚好走到病房门外,顾铭朗挂断电话,扬了扬手里的玫瑰,推门走了进去。
  “林,我们……”
  病房里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顾铭朗的表情一瞬间僵了,玫瑰落地。
  洗手间传来开门声,他猛的转头,看见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
  陆秋辞半倚着门,微笑:“不用找了,人已经连夜跑了。”
  “我放跑的。”
  作者有话说
  林小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敢玩老子?老子特么玩死你!
  写的一半突然觉得小深好可爱636,想抱回家,但怕他把尘尘一脚踹床底下去QAQ谁不怕?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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