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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医化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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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小人物的医化三十年》    作者:王者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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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一直不理解,我拿的工资扣的五险一金都按县政府公务员标准来的。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吗?既然是老朋友了,我也不为难提什么要求了。”王近之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
        “当年县长特批的,县长曾经把招商局列入政府编制的事两次在办公会议中提出,讨论中两次都被否决了,因为上级政府没有对口的部门,你们的支出是县长特批的。”
        原来如此,我们是县长个人的顾问团,有如春秋建国年代孟尝君平原君等战国四公子养的士,公子得势时,地位比拟当官的,公子失势了又是平头百姓,去寻找另一个愿意出钱养你的主子,为他出谋划策。
        “招商局即将被解散,对于政府安置,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刘主任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脸孔。
        “谢谢政府的关心,我们是政府请进来的客人,不是收容进来的乞丐,既然政府已不欢迎了,我总不能做人恶客,非要政府安置不可,好合好散,自谋职业吧,只希望档案转移时给个方便。”王近之起身告辞了。
        心在滴血,心血滴到血管里,最正常不过的事,如不滴人生就玩完了。可同时,更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与自由,回首评价,这是浪费了青春的三年,不能怪政府,只能怪自个被一个公务员编制的谎言困住手脚。
        黄金时代的三年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黄金时代过后将会是什么时代呢?一切都事在人为,说不定是更为贵气的钻石时代呢。
        男儿心中有梦
        风雷胸前滚动
        你有你的神通
        我有我的武功
        纵然结局成空
        但求立时成松
        往来争霸天下
        谁是真的英雄
        现在的我依然还年青,会有属于我的将来!

一百七十一章  劳燕分飞
        人家企业兴高釆烈地举行年会时,招商局也举行了最后一次年会,年会也是散伙饭,年会以后的一天,该报销的报销,该整理的整理,领了最后一份工资加遣散费就可以各归各家,各找各妈了。
        好几个月前就已知道结果,该说的话早已说尽,一切尽在酒中。
        等一会儿就得交钥匙了,最后一次提起招商局办公桌上的坐机,给沈纤婧打了一个电话:“纤婧,我失业了,招商局从今天开始正式解散,这个春节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不联系你了。”不待沈纤婧回答,就挂了电话。
        年夜饭后,陪同父母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回到房间中,禁不住泪如雨下。八个月前,两人曾经约定好的,在年底的时候向父母交个底,双方父母见个面,正式确定双方的关系,现在,一切成为泡影。
        青葱的大学年代,因为共同的文学爱好,从不同的校院走到了一起,那时,虽然不曾产生过爱情,可一起激扬文字,畅想人生,一起喝得烂醉,这份为理想而一起的情感又何曾比爱情轻了分毫?工作偶遇以后,新闻采访时,一起冒险,多次被人追赶,一起逃脱,往事历历,又何曾今人忘怀?
        过年了,是你的喜事,也是我的喜事,更是全国人民的喜事,但不是全国人民为我们办喜事。往年,鞭炮声让人想起的是团聚,是喜气,今年的鞭炮声只是让我觉得无比的嘈杂。
        从初一到初六,每天都被妈妈从被窝里叫醒吃中饭。在这之前,王近之作息极有规律,哪怕重感冒了,也会坚持着八点前起床。
        初六晚,妈妈交给王近之一封信,没贴邮票,没有署名。只在信封上写着王近之收。
        她来过了,但没进来。王近之连忙放下饭碗跑出门外,空无一人。
        “妈,信什么时候看到的?”
        “晚饭前,在家的邮箱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王近之拆开一看,信中只有一句话,初八下午四点,我们三人能在一起喝醉酒的操场草甸上再见一面吗?
        初八下午三点,校院草坪上,王近之孤坐着在等待,虽然是冬天,可太阳很好,有如当年般温暖。王近之提了一热水瓶的黄酒,四个杯子,还有兰花豆,鱼皮花生与几包鱼干,这是当年的酒与下酒菜。
        王近之仰天躺着,静静地看着云卷云舒,一动也不动。
        一个阴影挡住了太阳,“你来了。”王近之坐起身来。
        “是的。”沈纤婧也坐了下来,手上同样提着一热水瓶的黄酒与鱼皮花生等零食。
        两人对视了半小时,静静的,静静的,没有一句话。
        “我还约了顾曼宜,没关系吧?”沈纤婧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王近之倒上两杯黄酒,递了一怀过去。“四点半了,她也该来了。”
        顾曼宜在操场的那头出现了,陪同的还有她那英俊的外国老公,手牵手的过来。
        王近之给他们也倒了两杯黄酒,撕干零食包。“今晚我们的任务是一热水瓶,不醉不归。”王近之猛地喝下一大杯。
        “自然,可有些话醉了就会忘了说了,所以,先聊几句。”沈纤婧也一口而尽。
        “我也辞职了。”
        “我猜到了,打算出国?”
        “我是女人,我累了,若能长成草坪,谁想在石缝中求生存,说我不因风大而弯腰,那只是你们忘了露珠的重量。”
        “你还是与当年一样哪么文艺,与曼宜同一个国度?”
        “当年过了今晚就死了,你能和我一起走吗?”
        “不能。”
        “我猜到了,那么,喝酒吧。”
        两人再也没有什么话,只有四目相对时或兴奋或悲伤的眼神,顾曼宜与她老公在边上陪着,同样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什么时候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边上凌乱但已无人。
        起床上洗手间里寻找,只见到她用口红在镜子上写着的几个字,我要离开你,这是口红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硬而且冰冷。这一段情结束了,是该结束了,王近之一个人站在镜前,沉默无语。
        诗歌死在月亮里
        月色朦胧凄迷
        那里没有爱的空气
        纵然身化大鹏
        也无法穿透这
        穿透这空无一物的真空坚壁
        影子死在相机里
        记下了生活的点点滴滴
        每次翻开相册
        总忆起床上的背影
        睡梦中的笑和泪全都因为你
        诗歌死在月亮里
        刻录的是心灵的痕迹
        每当月光照在身上
        可知否那是我
        那是我偷偷地跑来看看你

一百七十二章  从头再来
        这叫什么来着?当年有一个专有的名称叫下岗职工。王近之一下子由自以为的公务员成了下岗职工,重新自谋职业。
        虽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在小地方的技术线上也算是略有小成,因职业关系,人头还算熟识,要求又不高,找个工作还不手到擒来?可自以为只是自以为,真的上门时喝酒聊天可以,就业却多是推托着说庙小安不了大菩萨,到几家大企业看一看。
        这是一种社会怪象,大学生刚毕业分配容易,有了多年工作经验的反而没人要。因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安置列入政府考核,而下岗职工没在考核范围。原来的老职业都有编制规定,一个萝卜一个坑。还有一个原因是你自个找上门去的,不是企业找上你的,所以,你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或者找个私企打打工?一起了这个念头,爸爸王药师就勃然大怒,“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总算大学毕业了。当年,你说要到外面闯闯,我也同意你。电话里感觉你还干出了一点点小成绩。谁知道你现在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去什么小企业去给人家干活,你想气死老爹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报考公务员,二是找个国营企业。”
        在招商局里,已经感受够了公务员的生活,这是在浪费生命,只有实业才能真正的让自己感觉到有一点点人生价值。王近之自个也有好几个在干公务员的同学,窗口公务员一天到晚忙的要命,填表填表再填表。其他公务员却闲的蛋疼,是招商局日子的重复。再说,由政府的坐上宾变成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与一帮小青年们一起竞争,打心眼里不愿意,丢不起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