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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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尧并没有睡着，苏屿白在旁边的各种哼哧憋气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感受到了那敌对的目光。
“你粉林菁芊？”
沈亦尧伸展着脖颈，忽然问道。
“啊，怎么了！”苏屿白撇他一眼，继续跟唐辞控诉姚卓不人道的“压榨”。
“我的私事也得报备？”
“那倒不用！”沈亦尧仰身靠在了坐椅上，继续说：“我是看你郁闷了一路，说些你不知道的！”
“别！”苏屿白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只需要安慰。
“八卦绯闻就别了，休想破坏小芊芊在我心中的美好！”
“呵……那你可真是痴情！”
到底是狂热追星族，有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架势。
“我想说的是，林菁芊并不是故意不理你不收礼物的！”
“什么？”
虽然苏屿白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安慰，但他并不希望会是沈亦尧。
自己的绯闻还说不清道不明的凭什么跟他谈论林菁芊，渣男不配！
沈亦尧无视苏屿白“我不听但是你快讲”的纠结，继续道：“因为公司有规定，出道三年间，不许收礼物不许私下与粉丝互动。所以今天的事，不是她故意为之。”
“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哪里会有这样的管理方式，你这话留着骗小孩儿吧！”
苏屿白没好气道，这是来炫耀他对林菁芊有多了解吗？
“没遇见姚卓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沈亦尧突如其来的坦诚错愕的不止是姚卓，苏屿白也不由得注视着他。
暖色灯光下，沈亦尧素面平静。
仰头是天窗外璀璨的星空，低俯是这个无可奈何的现世人间。
“那会儿我刚出道，一个经纪人带好几个艺人，为了不出乱子恒丰就立了这么个规定，签合同的时候这也是一项条款。”
沈亦尧想想都觉得好笑，“本来就没几个粉丝，名气也达不到开见面会的水准，好多人都干熬着。”
“我去！这什么奇葩规定！”苏屿白也跟着吐槽，“哎，白乐妍不也是恒丰的的么，人为什么火呀！”
沈亦尧不语，倒是姚卓接了话。
“白乐妍是半路签进恒丰的，之前在H国solo有一定的人气，好几家在抢，恒丰哪敢用这变态条款去签人！”
“啧啧啧，双标啊！”
苏屿白不涉世不知世险，继续心疼自家偶像，“小芊芊，差点儿就误会你了。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永远追随！”
看着苏屿白亢奋激昂的追随姿态，沈亦尧暗自吐了一口老血。
得，好不容易拉下脸买个惨却是为别人镀了层金。
他本来是打算要博些同情，让苏屿白不再那么敌视他，毕竟要一同共事，结果俩人没对接成功，悲剧啊！
上班第一天，苏屿白累成狗。
吐着舌头窝进办公室的躺椅，引得姚卓不快正要痛批却被沈亦尧给制止了。
明后天暂时没有要跑的通告，苏屿白缓够了就直接下班。
见他走了，姚卓才看着沈亦尧问出今天一直悬心的问题：“林菁芊和你说了什么？周围没有摄像头吧？”
“谁知道呢！”
沈亦尧搅动咖啡的手顿了一下，言语间满是无所谓，“她跟我道歉来着，挺诚恳的，应该不是摆拍！”
“其实我今天问过主办方，甜心派是三天前突然加塞进来的，恒丰直接谈的，它这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吗？”
“嗯，料到了！”
沈亦尧尝过咖啡后就直接放下了，不太对他口味。
“不榨完我最后的价值它绝不罢休，但我一根毛都不会让它沾！”
最后果然还是出事了，姚卓一早就给沈亦尧敲去电话。
“阿尧，又特么被拍了！这狗仔怎么就无孔不入呢？还是上回那个话题又被翻了出来，我在联系团队，你也尽快来公司吧！”
“好！”沈亦尧系完最后一枚纽扣，拿起桌上的录音笔出了门。
工作室已经聚了不少人，难得的一个周末就这么被占了，沈亦尧自费了数十杯咖啡，先向众人表了歉意。
“稿子都重写吧，避重就轻表明立场就行！别的一概不理，还有，尽快屏蔽相关话题，法务可以对于沈先生的人身攻击言论保留取证！”
姚卓干脆利落的部署着，各种杂乱的工作章程瞬间都有了头绪。
工作室作了第一波回应后，效果并未明显改善。
针对＃旧情复燃，沈亦尧与昔日同门后辈偶像藕断丝连＃和＃沈姓PUA 男！心疼女方履次被伤＃两大主导话题的热度不减反增。
苏屿白这次很冷静的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照片上的林菁芊却实是楚楚可怜，像极了极力挽求的样子。
但是他当时是在现场的，这怕只是众多抓拍中的一张而已，就可以引导不分清白的舆论的大众，属实可怕！
沈亦尧一天的状态都不怎么好，连苏屿白的速溶咖啡都一口不剩的喝了下去。
而苏屿白作为一个小助理既没有发言权也没有参与决策权，只能看着姚卓忙进忙出。
临近傍晚，沈亦尧接到了苏氏集团的电话。
多重压力之下，沈亦尧不得已将姚卓喊进了半公室。
“怎么了？”姚卓还在筛选适当的言论，手里正抱着厚厚的一摞文件。
沈亦尧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摁下开关：“你先听听这个！”
“什么呀？搞这么神秘！”
姚卓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凑近了去听。
一阵刺啦的电流声过后，沉闷的声音开始将讲话。
“前辈，对不起！”是林菁芊的声音！
“我的微博被经纪人管理着，之前的言论也不是我发的，我没想捆绑蹭热度，是……是公司要这么安排的……”
“嗯，我知道！”
沈亦尧沉声应道，“但是你也不该这么贸然来找我，虽然是在公共场合，但是被拍到的话就更说不清了！”
“对不起！前辈！”
林菁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他们逼我今天务必要见到你，不然不会让我顺利解约的，前辈你也是从恒丰熬出来的，你会理解的吧？”
又是一次算计！
“他们现在肯定已经拍到了！我……我为我的自私向您道歉，这个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