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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安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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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真心话

书籍名:《月下安途》    作者:失效的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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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远看了看面前的大别墅,再看看手里刚从超市买的二百来块的红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
  因为昨天沈安途那一声  “季远”,季远猝不及防地卸掉了一身债务,还被卖身给了谢铎,按照合同,他必须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人形监控器。
  季远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根据陈秘书之前发给他的沈安途作息表,这个时候沈安途应该已经午睡醒了。
  季远做了个深呼吸,正要伸手按门铃,大门突然自己开了,谢文轩探了个头出来,眼神探照灯一样在季远身上扫了个来回:“在监控里看你半天了,你在门口磨磨蹭蹭干嘛呢?”
  “你怎么在这?”  季远震惊。
  谢文轩没有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敞着门回屋了。
  季远尴尬地头皮发麻,左脚差点绊倒右脚,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季远好歹也曾经是个富二代,并没有对这栋别墅里各种价值不菲的陈设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在看见客厅里不远处茶几上疑似  “小猫钓鱼”  的纸牌残局时,忍不住闭了闭眼。
  “季远快来,我们二缺一。”  沈安途朝他挥手,谢文轩已经在沙发就位。
  季远有些僵硬地走到沈安途面前,把手里的红酒礼盒放在茶几上,手指不自在地抠着衣角:“谢谢你昨天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是我谢礼……  我的钱只够买这种红酒了,你要是嫌弃就扔了吧。”
  “不嫌弃,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喝一点。”  沈安途说着就打开了盒子取出红酒去了厨房,片刻后连同三个高脚杯一起端了出来。
  为方便喝酒打牌,三人一起将阵地转移到了餐桌,谢文轩建议说以后如果经常玩扑克的话可以专门买个牌桌放家里,沈安途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季远并不是真来沈安途家里打牌的,他这几天需要试探出沈安途的口风,看看他到底记起了多少,然后汇报给自己的主顾谢铎,来送红酒致谢不过是一个幌子。
  季远一边洗牌一边试探地说:“我们玩点别的吧,不玩太难的,就玩最经典的斗地主怎么样?沈安途你以前牌玩得最好了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没印象,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可以试试,说说规则吧。”  沈安途端起红酒抿了一口,脸上突然露出一瞬间的迷惑。
  谢文轩被他的神色勾起了好奇,也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随后淡淡地说:“不错。”
  沈安途也点头附和:“确实。”
  自此两人再没碰过杯子。
  “……”  季远黑着脸给沈安途过了一遍斗地主的玩法。
  谢文轩说:“嫂子放心,我玩牌玩得很烂,所以严格来说我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放心大胆地玩。”
  季远把洗好的牌放在桌面正中:“那我们开始吧。”
  三人于是安静地抓牌,季远正绞尽脑汁想着话题,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头绪,沈安途已经率先开口问:“我们以前也经常玩牌吗?”
  “那倒没有,”  季远想了想说,“在朋友聚会上,我围观你们玩扑克,你十次有八次能赢。”
  “是吗,”  沈安途的语气有些惊讶,“话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只记得跟你在酒吧喝过几杯酒。”
  季远这次回答得很快:“你当时想在学校旁边租房,我家正好有一套合适的,经过朋友介绍你找到了我这里,虽然最后也没成,但好歹认识了。”
  “你也是  H  大的?”  沈安途又问,谢铎之前告诉他他曾经在  H  大念书。
  季远小声说出了一个学校名,一个位于  H  大旁边的三流大学,沈安途平淡地应了一声把话题就此带过。
  季远忍不住一阵懊恼,节奏完全都在沈安途手里,他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抽牌完毕,季远看了眼自己的牌:“那地主就……”
  “叫地主!”  谢文轩毫不犹豫地举手。
  季远握着大小王和三个  2,朝谢文轩投去了怀疑的目光:“你确定?”
  谢文轩抓了把头顶的奶奶灰,用一张娃娃脸笑出了反派的邪魅:“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尽管来!”
  “等等,算点赌注吧,赢了怎么说,输了又怎么说?”  沈安途从纸牌上方露出一双狐狸似的眼睛。
  谢文轩拍桌:“你俩都没钱,咱们就不用钱当赌注了,这样,真心话吧怎么样?输的人必须老实回答一个问题。”
  季远看向沈安途,见他无所谓地点了头。
  三分钟后。
  “王炸。”  季远带着沈安途躺赢,两人击掌庆祝。
  “现在我开始提问了,”  沈安途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满是诡异的欢快,“最后一次尿床是在几岁?说实话哦。”
  谢文轩咬牙切齿:“十……  十一岁。”
  “噗。”  季远实在没忍住。
  谢文轩红着眼看季远就像看个八二年的大傻子:“再来!”
  三轮下来,地主谢文轩没赢过一次,但场上的形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熟悉了规则的沈安途也开始上头了。
  抓牌结束后,有两个声音同时大喊:“叫地主!”
  谢文轩和沈安途对视一眼,自觉地把机会放给了沈安途:“嫂子请。”
  沈安途快乐地成为了地主,在牌桌上扔下一对三,谢文轩杀气腾腾地瞪着季远,季远背后发毛,用眼神为自己辩解真不是他故意赢这么多次。
  五分钟后,沈安途手里仅剩四张牌,季远一直在暗中记牌,确定他应该还剩下两个对,于是出了个三带一。
  “承让承让。”  沈安途挑眉,把手里的牌一摊,三个  K  带个  J,刚好压住谢文轩的三  Q  一  9。
  谢文轩扔了牌隔着桌子冲季远吼:“你到底会不会玩啊!他就剩四张了你还出三带一,你到底跟谁一伙啊你!”
  季远委屈:“我记牌了的!我明明记得  K  出了两个,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三带一?”
  沈安途提高音量盖过他们的争吵:“现在请听题。”
  谢文轩和季远安静了。
  “你们还是处男吗?”  沈安途恶意地勾起嘴角。
  季远摇头。
  谢文轩气疯了:“嫂子你怎么老问这种低俗的问题!”
  沈安途不理他:“是或不是。”
  谢文轩抱头嘤嘤:“是……”
  接下来沈安途把把叫地主,回回都能赢,季远越看越不对劲,几次下来他确定沈安途出千了,但他不敢说,他频频给谢文轩递眼色,谢文轩只当他眼抽筋。沈安途都快把谢文轩小时候的糗事挖空了,沈安途却一次惩罚都没受到。
  谢文轩越输越上头,三人打了整整一下午,赵阿姨做好了饭又离开,三人还在打。
  最后一把可能是牌太差,沈安途没叫地主,终于给谢文轩和季远抓到机会,合力拿下。
  到了提问时间了,季远没敢开口,如果直接问你现在恢复了多少记忆未免太过刻意,得从侧面入手,正在季远犹豫的时候,谢文轩已经发问了。
  “咳咳,嫂子听好,在你留学期间,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表哥的事情?”
  沈安途刚要张嘴,谢文轩却打断他:“想好了再说话哦嫂子,我们这里可有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