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废工厂顶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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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面放的是刘雨和李偲聪一年之前的谈话内容。
他们那个时候就在商量怎么让林琛身败名裂？
也想要让时光娱乐彻底的瓦解。
这是一场长达一年的准备。
在刘雨接近林琛就已经开始了。
这些内容在曝光后，许多吃瓜网友们表示大为震惊，但是秉持“吃瓜有原则”的态度，他们先让专业的IT人员介入，对录音的真实性做检测。
最终表明没有任何的剪辑。
网友们瞬间涌入到正好娱乐和刘雨的官博，进行了比前几日还要过激的言论。
毕竟人都憎恶被利用和被欺骗。
此时林琛在酒店里接到了一则电话。
声音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
“林琛，别来无恙！”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辜负了你霍总对你做的一切，她的决定，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保护你……她为了让那些指责降低，让自己先成为被攻击对象。”
电话里的声音安静和缓。
直接勾动了林琛的好奇。
“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
林琛求索探究竟的话语还没有结束，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安静，最终留下了一句：“帮我和她说声对不起，再见！”
“你是谁？”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和谁？”
电话里一阵忙音。
“嘟”声过后。
林琛陷入了极其的迷茫之中，这时主动拨电话给水水，没有太久的等待，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有事吗？”
“霍姐，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
“好的，我去找你吧。”
“嗯。”
江州市某安静的咖啡馆里。
水水和林琛坐在一处安静的包间。
林琛看着面前表情温和的女人，此时心里的哽咽顿了很久后，正准备出口，水水先同他笑道：“缓和了吗？”
“嗯。”
“那我给你看样东西。”
水水从随身带来的文件夹里取出来一份资料，递给林琛的同时，继续说着话：“我调查过了，虽然刘雨是欺骗了你，但是孩子确实是你的。”
“……”
林琛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天，也没有着手去调查这些事情。
但是水水在傅小六第一天给她消息时，就明白刘雨和李偲聪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先让林琛在第一时间内认下来。
这至少在事情确认被污蔑后，也比他开始就倔强的要好。
只是现在事情被证明确实是真的。
“刘雨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有目的？还是真实的。这些你比我清楚，我也不会再过问，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对于这个孩子，你的考虑？”
水水虽然在事发后，便已经让林琛发表声明，要对这个孩子全盘的接受。
但是林琛的态度却依旧很重要。
这取决于孩子是否真的会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成年人的世界是尔虞我诈，兴许没有绝对的善良可言，但是任何事不能祸及无辜的孩子。
刘雨生下孩子的目的多少是纯粹的？
她没有办法过问。
但是对林琛，她还是想要问一问。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水水的声音温和，此时等着林琛做出回应。
林琛在这两天里虽然很乱，但是面对着水水此时的回答，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会肩负起我的责任……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嗯，那是最好的。”
“谢谢霍姐。”
“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夺得孩子的抚养权，目前有人爆出录音，那么刘雨在法官和公众面前的形象都不会太好，你的赢面很大。”
水水平静的看向林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一样。
“霍姐，那份录音？”
“我也不知道是谁曝的？但是人做‘恶’多了，总是会有人盯上的吧，我倒是很感谢这个为民除害的社会好青年。”
水水端起茶杯，呷了口，气定神闲。
“我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
林琛将电话里的内容告诉水水，目光注意到水水微微变化的神情，看得出来水水对这个“隐匿”身份的人也很没头绪。
“你知道会是谁吗？”
水水摇了摇头。
“网上曝光录音的人应该是他。”
水水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让人去查“爆料者”的信息，在思忖过后，她果断的拿起了手机，本想着给傅小六拨去。
但是先接到了另一个熟悉的没有备注号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
水水也特地放低了声量。
短短几分钟的交流。
“好的，我知道了。”
水水挂了电话，眉头深锁着，这时看着林琛投来疑惑的目光，她直接站起身，“林琛，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霍姐，出什么事了？”
林琛的声音在出口时缓缓的变轻。
水水几乎是跑着离开的包厢，她面色焦虑很是紧张，看得出来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林琛不清楚发生的一切。
而水水的心被提的很紧。
水水的脚尖一直触在油门上，完全是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了“针鼹”给她发来的地址。
“针鼹”的通知里告诉她，“苍蝇君主”被委派刺杀谢宁。
而谢宁便是网络上曝光录音的人。
水水没有去追问过多的事情的起末，她甚至没有追问谢宁为什么被盯上？而谢宁为什么又要帮助她？
她只是向针鼹要了地址。
全然是用直觉行事。
谢宁对她而言，尽管有很多没有解开的事情，但此刻的她就像是水水心里很重要的人，水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名字在她心里就像是个紧缩的死亡信号。
迟一秒，好像会变成炸弹爆发。
车子在城郊一处荒废的工厂处停下来。
水水抬头看了眼上方，那没有护栏的顶楼处，谢宁正面色慌张的被人威胁着逼迫至危险的边缘。
楼上的声音在脚步触在险要的楼梯处，愈加明显。
“组织让我杀了你，谢宁，你太自作聪明了！”
“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一个女人伶俐的声音，和另一个女人苦苦的哀求。
耳边还有聒噪的小孩啼哭。
一声一声的喊着“妈妈，我怕！”
“你明知道你的孩子在我们手上，你怎么敢不听我们的话？”
“是我做错的事，与我儿子无关，我求您……放过我儿子，好不好？”
“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会有这么一个下场？”
“你可以杀了我……”
“杀了你？你想得太天真了，我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命，我要的只是你帮助我们，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可是你太有想法……那么你让主人怎么继续相信你？”
女人轻蔑的笑意，混着无情的讽刺。
此时水水来至顶楼的阶梯。
看着远处一个身穿着暗黑色披风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她的虎口撑开，抵在被她夹在胳膊里孩子的喉咙。
谢宁正跪在远处，依旧是在哀求。
水水知道谢宁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儿子，她是单身母亲，与她相依为命的只有她五岁多的儿子，没有人能让她对儿子与其它事物做取舍。
谢宁看到水水走近，眉头略微的蹙动。
女人似乎是察觉到谢宁的异样，一个不屑的冷笑在扭转过半个脸的时候，轻蔑的对视在水水的脸上。
“你也来了？”
“你是谁？”
面前的女人是戴着面具的。
声音陌生到水水根本没有印象。
但是她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和那个轻蔑略讽的眼神，“Jealo”自带阴毒的目光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的目标是我，对吗？”
女人面对水水的提问，唇角略微勾动，没有作出回应，此时水水缓缓上前，她直接狠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在说话的间隙，女人的力度果然加重。
此时男孩的哭声沙哑到让人很难受。
“既然你的目标是我，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去复命，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么你想怎么样……”
“你在意他们吗？”
女人的眸光冷漠的扫过怀中的男孩和跪在远处的谢宁，见水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此时继续笑着，“你在意。”
“你想怎么样？”
水水的声音略为愤怒。
她似乎越来越有一种直觉，她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但是她却不敢绕过发堵的胸口，说出来。
“你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你，只不过我们没有想要你的命，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恶毒。”
“那么你？”
“我们只是想要你不痛快。”
“你在说什么……”
“看着一个又一个你所在意的人，被我们折磨、玩弄，或死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女人的话语在冷嗤的笑声里，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羞辱。
没有愤怒。
水水只是静止在了迷惘。
她不懂面前的人为什么对她如此的憎恨？
“你说啊，你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很想杀了我……”
女人接近疯狂的声音里，逼出来她愈加心里魔怔的话语，此时的水水看着面前怪异的女人，眉头深锁的时候，问着：“我和你……有什么？”
“霍瑶兮，你感受到你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被毁灭的感觉吗？”
“我好喜欢你拥有这样子的感觉，痛苦吧！”
“哈哈哈……但是我很快乐。”
女人斜勾着嘴唇。
声音压抑心里的情绪，扭曲出变异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但是那些被你无辜害死的人，你就一点都没有愧疚吗？”
“愧疚？”
女人笑着，慢慢淡淡的说着话：“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苏黎沫，害死你爷爷，害死了那些无辜的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也不会变成一个我没有想过会成为的人，其实我要感谢你啊。”
“变成你，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只是我比你要好一点，我不再软弱，也不会再害怕双手沾满血腥，你想过你当初做的事情，会让一个人走向这样子的一条路吗？”
女人的话让水水愈来愈困惑。
水水的记忆里没有装载这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用无辜的人来毁灭你不喜欢的人，这一点你很低级，也很无能……”
“对，我很低级，但是比起你，我高尚很多。”
“一个连真面孔都不敢示人的人，你凭什么说你高尚，你兴许都不敢活在阳光底下，你害怕……你做的一切，没有人觉得你是正义的吧。”
“你胡说。”
“不然，你敢摘掉面具吗？”
水水的目光如矩，牢牢地锁住前方的女人，见她的手微微发颤，此时远处有警报声拉响，这时几个人一同看向远处列队而来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