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 罗刹鬼王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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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玩够呢,别急着走呀。”
沈辞嘴角微微勾起,就见他抬手一挥,无数条鲜红的细线凭空出现,朝着鬼差的方向击射而出。
鬼差们大惊失色,他们无法摆脱沈辞布下的阵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正在一点点地被黑雾吞噬。
红线纵横交错悬浮在半空中,将他们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红线无火自燃,雨水滴在上面竟然冒出了缕缕白烟。
这些白烟对人无害,但是对魂魄来说那就是灭顶的灾难。
“求大人放过小的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鬼差凄厉地哀嚎,然而他们话音未落,就见白烟与黑雾相互融合,紧接着他们的魂魄全都出现了破碎的迹象。
“放过你们?谁又来放过我。”
沈辞舔了舔嘴角,只见他瞳孔的颜色正在由黑变紫,宛如从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众鬼差心生畏惧。
被众鬼差围着的鬼将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辞道:
“这不是东极青华的力量,你究竟是谁?”
沈辞歪着脑袋想了想,此时他的气场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冷笑道:
“我是谁?我的名字叫做沈辞,嗯,或者说是被抓来填补乐笙魂魄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可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沈辞的胸前有诛仙咒,鬼将这才意识到地藏王菩萨的算计和别有用心。
“撤退。”鬼将对着众鬼差道。
“大人,我们摆脱不了困魂阵。”鬼差的魂魄逐渐变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
“众鬼差听令,屏息凝神随我一同冲破阵法。”
鬼将施展法术,阵法出现了轻微的松动,就在众鬼差以为能逃出困魂阵时,就见红线如蜘蛛网似的压在了他们的身上,灼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们的魂魄,眨眼的功夫就见他们的魂魄烧得一干二净。
鬼将大惊失色,趁乱逃出了困魂阵。原本是他们在追捕东极青华的魂魄,现在反过来被沈辞追杀。
沈辞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们魂飞魄散。
在逃跑的过程中,鬼将很快就察觉到东极青华已经陷入了沉睡,现在掌控沈辞身体的是另一个魂魄。
诛仙咒不可能烙在凡人的身上,也就是说......沈辞体内的另一个魂魄是被打入无间地狱的神仙!
想到这里鬼将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如果那个魂魄真的是神仙,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地藏王菩萨!
鬼将咬紧牙关,穿梭在密林之中。只要进入鬼门关,他就安全了。沈辞如同猫戏耗子似的,不紧不慢地跟在鬼将的身后。
“跑什么,你不是要勾走乐笙的魂魄吗?”
沈辞的声音出现在鬼将的身后,鬼将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隔空传音?
还没等鬼将反应过来,沈辞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鬼将猛地一回头,沈辞挑了挑眉毛,抬手握住了鬼将腰间的弯刀,然后在鬼将震惊的目光下,握着刀柄将弯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是把好刀。”沈辞握着刀柄,称赞道。
鬼将心中一惊,连连后退数十步。人类怎么可能握住地府的兵器,就算是仙界的神仙,对地府的法器也会有一定的排斥性。
“你究竟是谁?”
鬼将又问出同样的问题,他一眨不眨的看向了沈辞的面容,在看到沈辞瞳孔的颜色为紫色时,他的脖颈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掐住。
“你的话太多了,不过是阎王的一条走狗,也配和我说话?”
沈辞握着刀柄冷冷地看向了鬼将,随后就见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刀刃插进了鬼将的腹部。
“咳——”
鬼将捂着肚子倒地不起,黑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沈辞迈着步子径直地走到了鬼将的面前,他伸手摘掉了鬼将脸上的面具,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在地狱里受刑时的画面。
“鬼将大人,你想不想体验魂魄绽放花朵的滋味?”
“你!”鬼将惊恐的看向了沈辞,沈辞则笑眯眯地握住了插在鬼将腹部的刀柄,然后用力一拔,鬼将的腹部瞬间涌出大量的黑血。
鬼将疼得浑身直哆嗦,但是比起沈辞在地狱受到的刑罚,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沈辞的眼中没有怜惜,有的只有恨与杀意。
他将手伸到了鬼将的腹部,然后就见鬼将的腹部,突然冒出了一个紫色的花骨朵。
紫色的花骨朵沾上黑血后,花瓣向着外侧翻转渐渐绽放。
“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的滋味可不好受,怎么办我也想让你体验一下地狱的刑罚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你既然敢违抗地藏王菩萨的命令,来拘捕乐笙的魂魄,那么给予你这个权利的一定就是阎王了。回去转告阎王,告诉他我会在最近一段时间,会亲自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沈辞话音刚落,便起身朝着鬼门关的方向走去。倒在地上的鬼将想要起身偷袭沈辞,却惊恐的发现他的 法力正在被腹部的紫花吞噬。
与此同时,闫刚将车子开进了招待所。
招待所占地面积不大,看上去十分破旧,一楼则被改造成了小超市。
闫刚下了车,就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后看。他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钱伟背着背包下了车,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异样的目光。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闫刚跟随着老大爷进入了招待所,迎接他的是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
“翠兰,我给你带了两个背包客。”
老人走到中年妇女的面前打了声招呼,中年妇女跟丢了魂似的目光呆滞,无视了老人走到了钱伟的面前停了下来。
“小任,你终于回来了!”
妇女伸手想要环住钱伟的脖颈,却被闫刚伸手挡了一下,警惕地看向了妇女道:
“老板娘,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他是我的朋友,名字不叫小任。”
“你胡说,他就是小任!我的小任回家了!”妇女突然变得异常的暴躁,她伸手想要推开闫刚,下一秒就被身后的老人拍了一下肩膀,就听老人慢悠悠地道:
“他不是小任,小任去外地读书,还要再等一年才能回来。”
妇女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她迷茫的看了一眼钱伟,然后歪着脑袋摇了摇头道:
“原来不是小任啊,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钱伟尴尬的笑了笑,他与闫刚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主动开口询问道:
“请问,小任是你的孩子吗?”
妇女摇了摇头道:
“他是我弟弟,父母死得早,弟弟一直由我在抚养。”
本以为小任是老板娘的儿子,没想到却是老板娘的弟弟。看老板娘的精神状态,明显是出了问题,这问题的关键估计和小任有关。
“好了先办正事吧,翠兰,麻烦你给他们开两个房间,我还有事要先去一趟县城。”老人抽了一口烟嘴,然后吐出一丝雾气道。
“好的,麻烦你们把身份证出示下。”
虽然是在乡下,但是办理入住手续,还是需要人脸识别等一系列必要操作。为的就是防止有不法分子,逃到乡下躲避公安的追捕。
入住手续办理好后,老板娘递给了他们两张房卡。闫刚拿的是205号房卡,钱伟拿的这是207号房卡。
“请问206号房间有人住吗?”
钱伟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他原本打算和闫刚开一个标间,既然开两个房间最起码也要紧挨在一起,出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二楼除了205和207号房间以外,其他房间都被住满了。”老板娘道。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钱伟和闫刚同时一愣,他们怎么也么想到,这么偏远的招待所,会住了这么多人。
招待所一共就三层楼,排除一楼和三楼是老板娘生活的地方以外,只有二楼的区域对外开放。
“楼上住着什么人?”闫刚提着行李,跟着老板娘排上了二楼。
“和你们一样,也是来这边旅游的背包客。不过他们很奇怪,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人。如果不是压了五千块钱,我早把他们赶出去了。”
闫刚办案多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寻常的地方,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
“你知道他们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们的穿衣打扮,都是一些登山的行头,应该是偷摸着上了白桦山吧。
这些人真不怕死,白桦山这么邪门的地方也敢去。有一次我起夜上厕所,就看到这些人灰头土脸的跑回来,身上的土腥味特别重。”
女人话音刚落,就见201的房间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闫刚和钱伟同时停下了脚步,警惕的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上半身穿这个背心,下半身穿了一条军绿色的迷彩裤,胳膊上还缠着沾有血迹的绷带。
“哟,老板娘这是来新客人了?”男人咧嘴一笑,饶有兴趣地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