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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情伤

书籍名:《乌夜啼》    作者:霜见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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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了吧。”付湛川一手拎着羊肉串,吃的满嘴流油,他不甚在意地拿着帕子随手擦了擦,含混地鼓着腮帮子说道,“肯定在心里骂我好久了。”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萧琢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胡女跳着胡旋舞,脚踝上挂着银铃,回旋时叮当作响,惑人心神。
  付湛川将一盘羊肉串塞进肚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端起一旁的清茶灌了半壶,这才咂了咂嘴,叹气道,“我们付家其实很早就投诚了,太子殿下他……”
  付湛川偏头看了萧琢一眼,他正盯着桌子前头花里胡哨的地毯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日后,当是明主。”
  “嗯。”
  “什么?”付湛川愣了一瞬。
  “没什么。”萧琢扭过头,并不看他,从桌上捡了一个玉兔样式的豆沙包咬了一口,“说完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付湛川能屈能伸,赔着笑晃悠到萧琢面前,“我给你赔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琢瞥了他一眼,将嘴里的豆沙咽了下去,“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怪你。”顿了顿,又道,“你没事做可以给我讲讲最近的新鲜事。”
  “好啊。”付湛川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花生米,“你们先下去吧。”
  跳舞的胡女闻言停下,待房中人都退去了,付湛川才道,“四皇子的婚事定下了。”
  萧琢抬眼,付湛川笑嘻嘻地弓身,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猜是谁?”
  “我怎么知道?”萧琢撇嘴,“要说快说。”
  “没劲。”付湛川嚼着花生米,停不下来似的又起身倒水,“赵家的嫡女,那丫头我也见过,最是端庄板正不过的,嫁过去定讨不得喜欢。”
  “赵家?”萧琢蹙眉,“清流之女?”
  “嗯,柳家想借此将清派也拉进这浑水里吧,逼他们站队。”
  萧琢若有所思地垂眸,“贺旸之前不是喜欢去瓦子厮混么?”
  “是啊。”付湛川叼着茶杯,“你这半年不在的时候,他同水云间的一个清倌那叫一个你侬我侬,听说还闹着要抬进府当侧室。”
  “说到这里,清霜怎么今日没来?”
  “他最近都在躲柳文勋呢,没事不出门。”
  “躲?”
  付湛川点头,“是啊,柳文勋那傻子,非说要娶他为妻,这不是说些痴话么?”
  萧琢食指轻叩茶杯的杯壁,“我看柳文勋那样子,说不定是认真的。”
  “就算他认真,他柳家……”付湛川撇撇嘴,“罢了罢了,不提这事,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晚上带你去换一家酒楼吃。”
  萧琢右手支颐,淡笑着一口回绝,“不要,晚膳我要同殿下一道。”
  付湛川猛地被他噎住,饶是牙尖嘴利如他也怔了半晌,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同殿下,真……真的?”
  萧琢坦然回视,“对啊。”
  付湛川神色复杂地看着萧琢半晌,抿唇道,“你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罢了,我跟殿下这么久,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人生在世,难得遇见一回有情人……”
  付湛川仰头,将一杯茶倒进嘴里,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上就对了。”
  萧琢捂住脸偏过头去,他道这厮今日竟要说些什么醒世名言了,不过……话糙理不糙。
  “那我回去了。”萧琢站起身,“下回你休沐再去喝酒。”
  “行,带你去我说的酒楼。”
  “好。”
  那边贺暄从宫中回来,在书房听隐星同他汇报。
  “水云间?”
  贺暄饶有兴味地挑眉,“叫什么名字查到了么?”
  “查到了,花名唤作欢弦,一手琵琶弹得好,家世背景也都查了,没什么问题。”
  “嗯。”贺暄抬头瞥了一眼门,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萧琢歪头笑着,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暄哥!”
  贺暄勾唇,浅笑如春花漫野,“带什么了?”
  “尝尝。”
  贺暄探头看了看,是一叠咸口的酱鸭,萧琢小心地用牙签扎了一片,递到他嘴边。
  “今儿城东的那家酒楼新开,我以为你晚膳不回来了。”
  萧琢假作哀怨地垂头叹道,“我在暄哥心里便是这般薄情么?”
  “狸奴……”贺暄突然倾身,双臂环住萧琢的腰,将他扯进怀里,语气溢出些难掩的疲惫。萧琢一怔,笨拙地轻拍他的背,蹭了蹭他的鬓角,“怎么了?”
  贺暄摇头,右手滑落,顺势与萧琢十指相扣,“走吧,去用晚膳。”
  今日宫中……萧琢望着贺暄挺阔的背,若有所思。
  “下月便是父皇五十大寿,这几日要忙些,你晚膳自己用便是,不用等我。”
  ***
  “来陪我下棋。”萧琢手里捻着白子,正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偏头看进门的贺暄。
  贺暄淡笑着挑眉,逗他道,“你又下不过我,待会儿输了又不开心。”
  “不会的,这回我肯定能赢。”萧琢胸有成竹地抬了抬下巴,催促贺暄,“快下快下。”
  贺暄将外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撩起下摆坐了下来,“好,让我看看。”
  一刻钟后,萧琢皱眉看着被团团围住的白子,苦着脸认输,“下回再来。”
  贺暄好整以暇地给他倒了杯茶,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嗯,下回一定赢。”
  萧琢抿了口茶,看着贺暄收拾棋子,突然开口道,“付湛川……他是不是感情遇到过什么波折啊?”
  贺暄动作一顿,将黑白子分着装进棋瓮里盖上盖子,不紧不慢地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今日我们聊天,说到感情一事,总感觉他……”萧琢想了想,“有心事。”
  “算是吧。”贺暄沉吟片刻,道,“湛川他小时同一个姑娘住同一条街,二人家族又是世交,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那姑娘的父亲换了差事,要离京了,湛川当时脸皮薄,不好意思前去提亲,想着再几年等那姑娘及笄了再说,没想到那家人在赴任途中遭遇山匪,姑娘也遇难离世了。”
  没想到付湛川竟还有这样一段伤心往事。萧琢沉默半晌,举杯将茶一饮而尽,叹息道,“怪道他对我说……”
  “什么?”
  萧琢脸上一烫,清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岔开话题,“没什么,倒没看出来付湛川这厮还受过情伤。”
  贺暄眸色微动,倒也没继续追问,从善如流地配合他接过话茬,“嗯,他们家也是知道这事,才没催他婚事。”
  “过两日要出门逛逛么?”贺暄推门让丫鬟打来热水,一边沾湿帕子一边问道,黄铜镜里他的眉眼被氤氲的水汽撩过,每一寸都近似温柔。
  萧琢回过神,道:“有什么新开的铺子么?”
  “城东新开了一家点心铺,都掺了辣子,你可以顺道去买些。”
  “好啊,那我带紫菀一起去。”
  贺暄洗漱完,走到床边开始换亵衣。他脱衣服的动作尤为赏心悦目,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慢悠悠地解开脖颈处的盘扣,自带着一股撩人的慵懒与欲态,看得萧琢又忍不住发起烧来。
  “听说紫菀的婚事快定了。”
  萧琢一愣,他擦脸的手一抖,帕子应声落在盆里,激起的水花将他的胸前打湿了一片,“我怎么不知?”
  “许是没最后定下,便没同你说,正好这次你可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