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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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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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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渊瞧得分明,心中不由起了个疑惑:难道,他对高贵妃有也情谊。
  于是,她问:“老王叔,她长得美吗,比之叶皇后如何?”
  十七老王爷眉头一蹙,他似乎在对玉渊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表示不满。
  “我且问你,当今后宫,若容色,谁最出众?”
  李锦夜脱口而出:“令贵妃!”否则也不会得宠这么些年。
  “哼!”
  十七老王爷冷笑一声:“真论起来,令贵妃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叶方蔼就更比不上了,正因为比不上,所以才会出那种馊主意,还命人往高惋身上泼脏水。”
  李锦夜:“什么脏水?”
  “其实,也算不得脏水!”
  十七老王爷话峰一转,嘴唇微微颤抖着:“她那样的人儿,哪个男子见了不爱。”
  “这话什么意思?”玉渊心头骤然一缩。
  “高斌官居文渊阁大学士,满肚子的文章,父皇让我们一干皇子,纷纷拜倒在他门下读书,然而,书读得最好的,并非我们几位皇子,而是寄宿在高家的一位海门知府之子,姓牧,单名一个遥字。牧知府早年与高斌有同窗之谊,中了举后便离京做官,牧遥是他的独子。”
  “然后呢?”玉渊听到这里,后背隐隐涌出冷汗。
  “牧遥十岁进京,寄住在高家,师从高斌,与高惋是师兄妹的关系,这人的长相,学问……”
  十七老王爷眼神显出几分迷离之色,“也只有后来你的大舅舅能比上一比。郎有才,女有貌,朝朝暮暮,自然而然是一段佳话,若不是先帝下旨,高斌就将女儿嫁进牧家了,只可惜啊,棒打鸳鸯!”
  “高惋进了四哥府,牧遥连科举都没有考,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了海门。”
  “他现在还活着吗?”玉渊脱口而出。
  十七老王爷神情微微一凛,压根没睬玉渊这一茬,自顾自道:
  “也是因为他,高惋在四哥府上的日子,极不好过。四哥在叶皇后的挑唆下,觉得她水性扬花,不守妇道;而高惋又是那种不争不辩,不冷不热的人。她若看得上你,整个眼睛里都是你;她若看不上你,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你。对了,你那好舅舅也是这样的人,真是一根藤上落下的种。”
  玉渊心中一动,突然追问道:“您为什么总说我大舅舅?”

第六百七十一章旧年往事(三)
  一句话,把余下二人都说愣了。
  李锦夜犹疑不定地看了老皇叔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老皇叔提起高朴的次数的确有点多。
  十七老王爷挑起眼皮,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在这世上再没见过哪个男子,如他那样……那样……风神俊秀,这世间所有的最美好的词叠加在一起,都描述不出他的万分之一……”
  他话没说完,玉渊脑袋上已经“轰”一声炸开了,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调,她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瞧见过。
  这时,又听十七老王爷道:“叶方蔼以为,高惋被四哥这样作贱,以她高家大小姐的脾气,多半会知难而退,就算不知难而退,也会向高家哭诉,高家就这么一个独女,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她哪里料到,几个月过去了,高惋硬是咬牙挺了下来,这一下,她慌了。”
  玉渊眼前一黑,“她做了什么?”
  “还轮不到她做什么,四哥大婚了。”
  十七老王爷沉吟片刻,又道:“四哥的大婚,是我们所有皇子中排场最大的,光内务府的银子就花了近二十万两,叶家的陪嫁更是惊动了所有人,整整一百六十八台嫁妆,大莘朝独一份。婚后几年,叶方蔼几乎是独宠樵房,别的女人连近四哥的身都不大可能,高惋那个时候,依旧是个帮人端茶递水的婢女。直到……”
  十七老王爷叹了口气,“直到几年后,内务府接到一个锦盒,里面装了高惋初次的落红的帕子,上报给了皇祖父,皇祖父便下令将高惋抬成了侧妃。”
  玉渊听得直皱眉头,这寥寥几句听着合理,但仔细一想,又极为不合理。
  宝干帝不是极讨厌高惋吗,为什么突然纳了她?是高惋使的计,还是宝干帝主动而为?
  “这边刚抬侧妃,那头叶方蔼被诊出有了身孕,渐渐的坊间便有流言传出,这次同房是高惋趁着叶方蔼有孕不能男人,趁机给四哥下了春/药。”
  “您信吗?”
  玉渊出声打断:“我的意思是……以贵妃的教养和性子,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十七老王爷冷笑一声:“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四九城里那些蠢人信不信?他们信,那么连带着高家,都落了下乘。”
  玉渊一听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根本不敢再往深处想一想!
  “不过升了位份以后,高惋的日子的的确确的好过起来,宫里有家宴,她也能和叶方蔼一道出席;再后来,我皇祖父殡天,四哥顺利登位,后宫封赏,叶方蔼为后,高惋为贵妃,这期间叶方蔼产下一子。”
  “后宫讲究雨露均沾,皇帝虽不像从前那样独宠叶皇后,但一月中除了初一,十五以外,总有那么几天是要歇在皇后宫里的;相比而言,高贵妃的处境就差了些,她居永和宫,离皇帝的寝殿最远。有一回,我和高朴同去永和宫探望,还问贵妃来着,怎么就要了这处僻静的宫殿。”
  “也许,她是想避其锋芒!”玉渊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话。
  十七老王爷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看向玉渊的目光再次亮了一亮,这姑娘是真聪明!
  “贵妃只说了两个字‘清静’,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因为这时的叶家已经在朝廷崛起,除了叶昌平在西北领军外,叶家其他的人大大小小都在朝中做着官;高家则渐渐势弱,高斌老了,你外公高恒能力有限,你大舅舅高朴未及冠弱。”
  玉渊心中一动,“老皇叔,你那时多大?”
  “我?”
  十七老王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皇子中我最小,那年满二十,文不文,武不开,只一身皮囊还算拿得出手,先生总说我资质尚可,心中杂念太多,成不了大器……”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一丝迷离,然而仅仅一瞬,便又醒过来。
  “扯远了……都说前朝连着后宫,叶家得宠,叶皇后底气更足,接着又生下一位公主,高贵妃却好几年,肚子没有任何动静。又过两年,叶皇后又有身孕。”
  李锦夜和玉渊听到这里,面色同时阴郁下来,叶皇后一子一女,这一胎怕是要出什么事。
  “怀胎十月,顺利产下一男胎,可惜没活多久,便夭折了。”
  “因何夭折?”
  十七老王爷凝视着高玉渊,一字一句道:“据说,是贵妃做的手脚。”
  “不可能!”
  玉渊蹭的一下站起来,却不想手还在李锦夜的掌中,又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一片,“我高家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叶皇后有孕,后宫管事大权交于贵妃,贵妃处事不力,宫中大事小事,仍由叶皇后一人操心,以至于孩子不足月,就生了下来。这为一宗罪。”
  十七老王爷深吸口气:“百日宴后,孩子高烧不退,后来太医发现婴儿的衣服内里缝进了一些狼毒花的花粉,量不大,但久而久之却足以致命,而这个衣服,是贵妃送的。”
  狼毒花?
  李锦夜握着玉渊的手一紧,脸色异常苍白,抬头看玉渊,发现她连唇色都是白的!怪不得皇帝要给李锦夜下狼毒花,原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高斌被罚在河床做苦力而的事情!”
  说到这里,十七老王爷两行浊泪落下,“我先生一辈子是个读书人,一双手只翻过书,连个篮子都不曾提过,却被活活累死。我跪在地上求过四哥,求他放先生一马,他冷冷对我说‘一命还一命,高家欠朕的,还得慢慢还!’”
  玉渊内心万剑齐发,刹那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呆呆地看着十七老王爷,只听他又道:“此后一月,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海门前任知府牧知府因贪污而满门抄斩,牧遥处以极刑,剥皮而亡。”
  “什么?”
  玉渊失声尖叫,大莘十大酷刑之中,剥皮乃第一大酷刑,若非穷凶极恶之徒,不用此刑。
  “那牧遥犯了什么法?”
  十七老王爷喃喃道:“有情,有欲,有色,有香,有日复一日的贪求,有恐惧忧怖,有妒恨离愁,……我想他此生最大的错,便是喜欢上了高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