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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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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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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渊走出内殿,突然冲李锦云笑了笑道:“打个商量,你哥最是心疼我,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怕会发狂,他一发狂,什么人都劝不了,能不能把这绳索去了。”
  李锦云看着她,强迫自己眸色冰冷:“皇嫂,世人都知你擅用针,用毒,所以,对不住了。”
  玉渊像是很遗憾的叹出口气,便不再说话。
  出城门,上囚车,囚车前后数百位禁卫军围着。
  玉渊对着另一辆车里的张虚怀道:“师傅,感觉如何?”
  张虚怀心大的回了两个字:“新鲜!”
  李锦云看二人一眼,翻身骑在高马上,飞快地向德胜门出发。
  此刻的皇城,几乎就是一座空城,每条巷陌不见人影。
  突然,四个黑衣人出现在路的尽头,手里提着长剑,脸用黑布蒙着,只露出眼睛。
  李锦云冷喝一声,“以卵击石吗,那就试试吧!”
  为首的禁生大喝道:“保护王爷,护住囚车,拿下贼寇!”
  话音未落,前锋已经一拥而上,禁卫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手上功夫自然不弱,但那四个黑衣人却都眼都不眨的迎了上来。
  李锦云则下意识拉住缰绳往后退了几步,见那四人被禁卫军团团围住时,才喝住了马身。
  就在这时,又从墙头跃下三个黑衣人,直冲向李锦云而去。
  “护驾,护驾!”
  喊叫声中,余下的禁卫军纷纷拔刀,混乱中,一小个子禁卫军冲到马前,手中刚针直刺马屁股。
  马疼得一声嘶鸣,前蹄高高窜起,将李锦云甩下马背。
  这时,一黑衣人纵身跃起,脚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身体如落叶般坠下在李锦云身边,手将刀划开半圈,一圈围上来的禁卫军纷纷被他逼退。
  只见他原地一个转身,手往李锦云身后一伸
  李锦云只觉得脖子后有什么东西刺入,微微一疼,踉跄了一下站起来,耳边便传来了长啸声。
  像是约定好的,黑衣人一听到啸声,纷纷跃上墙头,四下逃窜。
  “给我追!”
  李锦云一摆臂挣脱了近侍,恼羞成怒的喊道。
  领头的看了看人仰马翻的队伍,忙劝道:“王爷,正事要紧,小的这就再去调兵过来。”
  不用调兵,听到声音的禁卫军纷纷围拥过来。
  李锦云咬了咬后槽牙:“安亲王府的人,统统给我羁押进大牢,一个不留。”
  “是!”
  玉渊一听这话,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比,嘴唇更是白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李锦云深目看她一眼,命队伍加快速度。
  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不曾瞧见玉渊飞快的看了一眼隐在禁卫军中的小个子士兵,瞳孔深处的光亮微微一闪。
  ……
  到了德胜门前,李锦云登上城楼。
  从城楼望去黑压压一片,竟望不到尽头,他觉得心跳得已经快不会跳了。
  领头的是李锦夜和孙焦。
  李锦夜将头盔往下一摘,仿佛捧着自己一颗项上人头,然后目光落在李锦云的脸上,淡淡笑了一下。
  阳光勾勒出俊脸的轮廓,他眉头紧锁出一道深刻的纹路。
  昔日的兄友弟恭,终于刀刃相见。
  时也!
  运也!
  命也!
  李锦云的目光此刻也沉下来。
  倘若时间倒流十几天,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皇兄对上。
  “皇兄,你大军压境,想干什么?逼宫吗?你眼里可有尊卑?可有孝道?可有忠义?还知道什么叫君臣上下?”
  李锦云大吼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欺君罔上?”
  李锦夜抬眼看着他,眸色冰冷,“我眼里有尊卑,有孝道,更有忠义!若不是你们围我安亲王府,绑我妻子好友,这宫我不会逼!”

第六百四十九章对峙(五)
  李锦云眼角“突突”跳个不停,竟哑口无言。狼狈之下,他挥了挥手,示意把两人带上来。
  李锦夜看到城墙上的两人后,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被怒火冲刷过的神经竟然蔓延起一股难言的痛意。
  玉渊幽幽回看着他,感觉脖下的刀,城楼下的大军,不过是一场颠倒世事的大梦。
  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李锦夜时,那人被困在小小的黑屋里,一双黑眸流动,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她想,有这样一双明亮眼睛的人,一定是好人吧!
  偏偏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只是个一心想夺皇位,为蒲类报仇的小人,于公来说,他是罪臣;于私来说,他是逆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她心里温暖的都快要融化了。
  他话不多,眼神从来是冷的;
  喜欢喝烧刀子的酒,做起事来也有股烧刀子般执拗的劲儿;
  他读的书不是很多,却能写一笔好字,从不喜欢闲谈,但只要谈起蒲类,眼睛却是亮的。
  他在床上喜欢慢功出细活,跟磨豆腐似的,把你整个磨成一汪水,然后把水点燃了,抵死缠绵……
  玉渊想起从前种种,嘴角勾出一记笑--李锦夜,我一点都不怕死,而且为你死,心甘情愿。
  这时,禁卫军在接到李锦云的暗示后,落在两人颈脖间的手用了三分力道。
  这个动作充满了镇压和折辱的意味,高玉渊和张虚怀不由躬身,低下了原本高昂的头颅。
  李锦夜的眼睛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湿润,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放开他们,否则我让整个帝都为他们陪葬!”
  李锦云叹了口气道:“皇兄,迷途知返,为时不晚,就算你杀了全天下的人,皇嫂和太医的命也救不回来。皇兄大婚的时候,我挤在人群里,看着皇兄掀起喜帕时脸上的惊色,皇兄,你是爱她的。还有张太医。”
  李锦云手虚虚一指,“他陪你入蒲类,和你朝夕相处,蒲类被灭,又将你救下,陪着你在孙家庄熬过那寂寂的岁月,你舍得他因为你而死吗?”
  李锦夜眼底的痛意迟迟不退,嘴角因为锋利的牙齿紧咬而慢慢涌出血丝来。
  “皇兄!”
  李锦云换了个诱劝的语气:“你的出身注定了你是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别固执好吗,镇西军全军覆没,苏长衫在凉州城苦苦支撑,这个时候咱们兄弟俩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把刀枪对准了自己人!”
  “晋王爷,做人能不要那么表里不如一吗?”
  玉渊听到这里,突然奋而抬起头,朗声道:“你们明知道凉州危急,镇西军危急,国破在即,偏偏派苏长衫出征,甚至不顾他半残废的身子,为的是什么?”
  李锦云一噎。
  “为的是令贵妃封后,为的是你晋王爷上位。”
  玉渊看着城下无数黑沉沉的眼睛,眼中充满了鄙视,“但凡你们还有一丝良心,还念着家国山河,黎民百姓,满朝文臣武将中就该选 一个能人出来去应敌。更让人寒心的是,苏长衫一走,你们便将安亲王府围困。你们想做什么?动的是什么心思?”
  李锦云脸涨得通红。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王爷竟被一个女流逼问毫无招架之功,连在远处奉旨旁观的齐进都忍不住掩额。
  玉渊声色俱厉:“你们自己把事儿都做绝了,把李锦夜逼到那个份上,到头来还要怪罪李锦夜对付自己人,请问,这个枪口是李锦夜要对准你们的吗?错,是你们自己对准了自己!”
  荒诞却真实的事实,让李锦云心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顺着四脚百骸爬进脑髓,连声音都有点不稳:
  “高玉渊,这是皇上的旨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这个道理你明白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李锦夜突然接话。
  阳光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的脸上,唇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弧度。
  “倭寇杀人如麻,百姓流离失所,边关瘟疫横行,多少良田毁弃,多少村舍不见炊烟,你们还在算计着皇位;我更不明白,你们派苏长衫这样一个连人都没杀过的世家子弟,是为了让他去送死,然后斩断我的一条手臂,还是真正为了大莘江山。”
  “你们算计至此,阴狠至此,无耻至此,还硬逼着我忍下这口气,忍不下,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样的忠孝仁义我不要,更不屑!”
  李锦夜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正是人间四月天,原本落英缤纷的京城,繁华早已不得存在,刺眼的阳光下,尽是满城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