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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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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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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夜看谢奕为一眼,轻薄的嘴唇边上一点淡淡的笑意,“罢了,也别让阿渊为难,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下不为例!”玉渊连声附和。
  王爷开了口,这事就算定下来,谢奕为自然不会再说。
  李锦夜又命人烫了一壶热酒端上来,朝门口的青山和乱山看了一眼,两人拉着罗妈妈退下去,并一前一后守住了门口。
  “阿渊,刚刚长衫问虚怀中毒一事,这事你在宫里也问过,我便一并说与你们听。”
  玉渊一听这话,心里哪还有什么杂念,忙凝神静听。
  “中毒一事真正的始作俑者并非皇后,而是令贵妃!”
  李锦夜话落,除了张虚怀以外,余下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长衫动了动嘴唇:“怪不得,怪不得,她宠冠六宫,一旦陆皇后上位,不仅没了从前的好日子,说不定还会秋后算帐。”
  谢奕为:“借王爷你的手,除去一个大敌,换作我,也会冒这个险!”
  玉渊却冷笑道:“未必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锦夜,我一直让你防着她,以后,你可真要防着了!”
  李锦夜柔柔看她一眼,“阿渊,  这世道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我一直防着她,她也一直防着我,否则也不会那么晚才出手,不过……”
  “不过什么?”玉渊追问。
  “不过我到底是要夸她一句,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天时,地利,人和,半点没有算错。也正因为如此,以后对她倒要多用三分心。”
  玉渊想了想,道:“不止三分,得十分,我总有种感觉,她和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从前的平王,再到现在的福王,哪个背后的母族都十分的强大,然而,她家世不显,母族不盛,却是真正不动声色笑到最后的人。
  这样的女人聪明,隐忍,心中有一方丘壑。
  她能退,自然也能进。
  更何况,她都能把手伸进大牢,这需得多少年一步一步的铺垫和小心翼翼。
  “阿渊说得对!”谢奕为重重的清了清嗓子,“令贵妃这人深不可测。”
  苏长衫也皱眉道:“从前我还说晋王娶萧家的女儿,是委屈了他,毕竟他岳父萧争鸣只是个内务府大臣,实权在钱上,不在权上。如今看来,倒不得不马后炮的说一声:真是聪明!老皇帝对想夺他权的人,都不会心软;但对贪财的人,例如周启恒,向来网开一面。”
  李锦夜低了低头,余光向张虚怀看过去,似有所感一样,张虚怀也正向他看过来。
  这一眼,使两人同时想到在牢里,小太监笑眯眯的递上食盒的时候,很淡定的交待了一句。
  “羊肉是发物,王爷中过毒,食不得;太医畏寒,可多食些。”
  当时两人震惊于令妃的胆大,如今再细细琢磨这些小细节,不得不佩服一句:令贵妃这人,的确深不可测。
  因为,连苏长衫都未必知道张虚怀畏寒一事。
  四人又说几句,谢奕为突然脑中一个闪电,忙道:“王爷刚回府,还有几件事情怕是不知道。”
  李锦夜:“你说来。”
  谢奕为:“这头一件事情,便是两天前的四川地动。”
  李锦夜眉心一紧:“可有百姓伤亡?”
  “因为是半夜突发,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伤亡很大!”谢奕为顿了顿又道:“消息早在两天前就送到京里了,但周启恒压着没往上报。”
  李锦夜明白,周启恒不往上报的原因,一是担心皇帝的身体;二是福王的事情,还没有真正的落定。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便是想压,也压不住。
  谢奕为:“这第二件事情是程大将军给王爷捎来的私信,他说最近这几月,匈奴常常与镇西军发生一些小摩擦,不知道意欲何为?”
  “还是不安份呢!”
  李锦夜摸摸鼻子,他不笑的时候,周身有种特别沉稳的气质,让人觉得安心!
  “长衫,你帮我回封信给他,让他别大意了,赫连战这人是个胆子极大的!”

第五百五十六章喝酒
  苏长衫一点头:“行,我明儿就写!”
  玉渊一听到赫连战这人,眼前便浮现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比狼还凶狠,比狐狸更阴险,她心底很不舒服。
  “阿渊,帮我倒杯酒!”
  “噢!”
  玉渊帮李锦夜斟酒,低头才发现酒盅里还有大半杯,抬头,见他含笑看着她。
  男人的小把戏  ,全是想哄你开心的小心计,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玉渊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冲他挤了下眼睛。
  李锦夜笑。
  苏长衫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叹道:“今日难得聚在一起,能不能暂时把这些公事放一放,聊些风花雪月,这两个月小爷都憋屈死了,就不能让爷乐一乐吗?虚怀,你说呢?”
  张虚怀极自然的接了句:“正是,本太医中毒的身子还痊愈呢,需要乐子抚慰身心。”
  玉渊抿嘴笑道:“师傅,乐子不能抚慰你的身心,阿古丽可以!”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张虚怀眼睛一瞪,“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以下犯上!”
  “啧啧啧!”
  玉渊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原本我还想写封信给阿古丽,一来问问那个姓白的在蒲类有没有作妖,二来把师傅坐牢中毒的事情说一说,好让她时时刻刻惦记着,如今看来,我算是多管了闲事。”
  “你……你……你……”
  张虚怀“你”不出来,眼睛一弯,嘴角一抿,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阿渊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样对你的老父亲,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玉渊乜斜着眼睛。
  “你不会,我会啊!”
  张虚怀亲昵的拍着徒弟的肩膀,笑得贱兮兮道:“阿渊啊,这信一定要把师傅我写得要多惨,有多惨啊!来,来,来,师傅敬你一杯,你看师傅我,自打中毒以后,这身子和长衫一样,亏着呢!”
  苏长衫顺势落井下石,“我是实打实的身子亏,你和我不一样,你是肾亏,自打阿古丽走后,就一直亏到现在!”
  “你个王八蛋!”
  张虚怀急得跳起来,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目光一转落在他身旁的谢奕为身上,眼珠子一转,正要开口,却被谢奕为眼明手疾的捂住了嘴。
  “虚怀,虚怀,别和这人计较,我陪你喝酒,来,来,来……”
  张虚怀:娘的,你哪是陪我喝酒,你是怕我在你侄女面前说出些什么,用酒来堵我的嘴吧!你也是个王八蛋!
  苏长衫:瞧瞧,还是我家阿为心疼我啊!
  李锦夜看了眼苏长衫:老流氓就是不一样!
  玉渊被这两人逗得不行,笑倒在李锦夜的怀中。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咳嗽了一声,外头的青山又立刻命人温了两壶酒拿进来。
  喝最烈的酒,抱最爱的女人,有最铁的兄弟陪着……
  他的人生即使只剩下那么几年,也足够了!
  ……
  公主府,暖阁。
  地龙烧得极旺,怀庆歪在榻上,“派人去周府再催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老嬷嬷正要掀帘,却听外头有丫鬟朗声道:“公主,公主,驸马回府了。”
  “回来了?”
  怀庆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穿鞋子,就见帘子一掀,周允携带着一股子寒气,掀帘进来。
  “如何了?”怀庆问道。
  周允解了大麾,往老嬷嬷怀里一扔,又接过丫鬟递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几下,搓着手挤到怀庆身旁。
  “闹得天翻地覆,谁劝都没用,只说爹娘误她。”
  周允气得直摇头,“谁能料到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又没有前后眼,这会子闹,有什么用呢!”
  怀庆一听这话,脑仁嗡嗡直疼。
  朝中夺嫡的争斗已接近白热,连她都看出李锦轩和李锦夜是不死不休。在老皇帝眼中,李锦轩到底是嫡出,只要太太平平的等着,这皇位迟早落在他手里。
  哪知这人自己作死,不仅自导自演一出祭祀好戏,还诅咒老皇帝去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到极点。
  别说这薄薄的一层遮羞布遮不上,就是祖宗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