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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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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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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速速查来?”
  “是!”
  “慢着。最近太医院有没有给老十七诊平安脉。”
  “回皇上,月月有诊,微有恙,一直在用药。”
  “有恙啊?去,把高玉渊今日骂街之事,说与他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不定病就好了。”
  李公公脸上惊惧之色一闪,“是。”
  “把齐进给朕叫来。”
  “是!”
  片刻后,齐进垂首立于龙案前,“皇上?”
  “这匕首你认得?”
  齐进抬眼去看,点头道:“回皇上,认得,曾经在安亲王妃的房里找到,是高家先人的遗物,这把刀柄上的图腾,是北狄蒲类的图腾,和那些刺杀白老将军刺客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那这一柄呢?”
  宝干帝又指了指另外一把。
  齐进认真看了几眼,摇头:“虽然图腾一模一样,但臣从未见过。”
  “这一把是凉州一战,那支骑兵留下的。”
  齐进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两把刀柄,继而目光又缓缓落在青石砖上:“皇上,蒲类还有后人在。”
  宝干帝抬眼看他:“凉州城一事,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齐进微微叹了口气,“臣说不好。”
  “说!”
  “皇上,臣就事论事,只说凉州城一战,安亲王是有功的。”
  话落,有内侍在门口喊话,“回皇上,吴将军归京。”
  “宣!”
  吴楚进来,下跪行礼,“回皇上,凉州一事已经查明。”
  “道来。”
  吴楚并不知道在他前面,已经为凉州的事情大闹了一场,一五一十道:“那一战确实有神兵,从北边来,臣细细查了下,应该是北狄人。”
  宝干帝挥手示意他下去,叹了口气,冲齐进唏嘘道:“有功不错,怨朕也是真的,可朕也是有苦衷的,蒲类王若称雄北狄,朕的北门便破了,他一路南下,大莘江山岌岌可危。”
  “皇上英明。白将军当年屠城,换取的是大莘国十几年北境的安稳。安亲王自小在蒲类生长,加之当年之事他年岁尚小,又因那一战身中奇毒,失明数年,心中有恨,是应该的。”
  “你倒是为他说话?”
  齐进忙跪下,正色道:“皇上,臣有一说一,不偏袒任何人。蒲类有后人,而且已渐成趋势,皇上早做防备。”
  宝干帝抬手,示意他起来,“只是不知道,那孽畜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知而不报?”
  齐进一听这话,后背立刻起了一身白毛。
  若是前者,便也没什么;若是后者……那安亲王便有反意,这可是灭门杀头之祸啊!
  “钱若元此人,你如何看?”
  齐进冷汗涔涔而下:“皇上,臣不敢妄议。”
  “你也与朕不说实话吗?”宝干帝叹了一声,“你可是朕的禁卫大统领啊,朕将性命都交在你手上。”
  齐进心神巨震之下,道:“回皇上,臣觉得他治军没什么本事,咬人的本事不小。”
  宝干帝冷笑,就在这时,李公公颠颠的小跑进来,目光扫过一旁的齐进,道:“皇上,陆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清。”
  “如何?”
  李公公深吸一口气,“确有其事。”
  宝干帝听罢,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钱若元不过是条狗,他咬谁,背后都有人在指挥。
  这事他若处置了李锦夜,福王独大,朝中再无可牵制他的人;这事他若不处置李锦夜,蒲类一族,到底是心头大患。
  如此内忧外患……
  宝干帝一时间五内杂陈,心道:朕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惦记朕的皇位了?
  ……
  夜幕落下,宫里掌灯。
  宫外,玉渊迎风而立,久久不动,从福王府出来,她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李锦夜,依旧没有出宫来,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为什么呢?
  寒风吹过,吹散玉渊身上最后一点暖意,短短一天的时间,她从没有这么清醒的认识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
  那位置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小姐,这么晚不出来,怕是福王那头有什么真凭实据了。”江锋低语道。
  玉渊呵出一口寒气,轻道:“不管什么真凭实据,他都迟早会从那扇门里出来,我等他。”
  江锋轻叹一声,走到车里又拿了件男式的大麾,给小姐披上。
  玉渊拢了拢,喃喃自语道:“便是他不出来,师傅也该出来了。”
  话落,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玉渊眼睛一亮。
  张虚怀快步走到玉渊跟前,朝她递了个眼神,师徒二人立刻钻进马车里。
  青山等人立刻将马车团团围住。
  张虚怀附在玉渊耳边一通低语,末了,又道:“他现在被困在内务府,有吃有喝就是没自由。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齐进,此刻任凭是谁,都不见。”
  “陆家的人和那姓钱的呢?”
  “一样困在内务府。”
  玉渊纤长的手指弯曲了一下,“他在犹豫。”
  张虚怀点点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两个儿子如何取舍,做皇帝的也要平衡。

第四百六十二章示弱
  小厅里,一灯如豆。
  小几上摆着六道早已冷了的菜,厚厚的一层油结在上面。
  李锦夜一身朝服,去冠,束发,静立于窗前,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有内侍进来,手脚麻利的将菜收于食盒,道:“王爷下榻的寝居已经安排妥当,奴才这便引王爷过去,还请等下先行更衣。”
  这是要留宿宫中,软禁起来的意思?
  李锦夜正欲发作,想想又作罢,道:“我和你们打交道少,素来的习惯想必你们不大清楚--不合体的衣服,本王是不会穿的。”
  “这……”
  “我的人应该等在宫外,让他们给本王拿几件素净的衣服进来。”
  内侍为难不动。
  李锦夜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记巴掌,“难道本王穿几件干净衣服都不行,滚!”
  内侍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委屈的跑李公公那边回讯。
  李公公苦笑连连:“皇上只说留安亲王留宿,没说不能换衣裳,去罢,让王府的人送几件干净的进来。”
  “是!”
  李锦夜听着外面的动静,暗暗松了口气。
  他硬逼着内侍拿衣裳,其实只是想让阿渊放心。
  这丫头这会一定是急得不行,以她往日的性子,怕是会闹个天翻地覆,或者干巴巴的等在宫门外也不一定。
  自己贴身衣物,素来只经她一人的手,这样一来她势必回府,回到府中,她若再能细细想了想,就知道自己是想告诉她:更衣睡觉。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一定要吃饱喝足睡好,因为明天不知道又有什么意外降临,养精蓄锐才是上上之策。
  一个时辰后,内侍抱着一叠干净的衣服进来。
  李锦夜解开衣带,内侍上前:“奴才伺候王爷宽衣。”
  “不敢劳动!”
  李锦夜不紧不慢的换上,被内侍引入后/庭。
  后/庭是一进一出的两层宫室,院中门外都已站着操戈戴甲的禁卫军,见安亲王进来,也不跪拜,仅只抱拳施礼。
  李锦夜并不理会他们,径自入内。
  内屋还算干净,四个角俱放着碳盆,床上两床被褥,枕头是新的,旁边摆着一本三字经。
  李锦夜拿起来翻看,一翻就翻到了那句: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当所执。
  他连连冷笑,老皇帝为了教化他,也算是煞费苦心。
  内侍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掩门离去,李锦夜盘腿而坐,在凝神确认门外窗外无人偷看时,这才把身上的衣服撩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
  是沉香的味道。
  沉香用于虚喘,可安神,阿渊这是在告诉他,安亲王府一切俱安。
  他安,她安!她安,他安!
  这丫头啊!
  李锦夜无声笑起来。
  他想,此刻若她在,定会娇斥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实话说,他是怕的,尤其是皇帝那一双幽深无波的眸子向他看来时,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挥之不去。
  但这世上大概没有能藏得天衣无缝的心事,  若能多一点细致入微的观察,总能窥见点端倪。
  在他掷地有声的说出“赐我毒酒”四个字时,老皇帝一惊,跌坐在龙椅上,脸上没有怒意,只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