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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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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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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夜轻轻抬起手,指尖点着她的眉心,“这话,也是我想说的,只是我说出来,又怕你多心。我打听过了,沈五姑娘原先定的亲事,是已故太后的娘家,宫里的胭脂水粉都从那家采买,说是大户,那是人家低调行事,真论起来,贵着呢!”
  玉渊不是那不明理的人,只是牵扯到三叔,才让自己钻到了死胡同。
  她握住眉心的手指,放在嘴里狠狠一咬,“贵着又怎样,我三叔也不差,这世上有几人能中探花的。”
  李锦夜气笑:“阿渊,你这护短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若护着我也就罢了,护你三叔,我这心里可吃味了。”
  “呸!”
  玉渊嘤咛一声,扑进李锦夜怀里,半晌,她抬起如水的眼睛,低声道:“我再派人打听打听,若那沈五姑娘品性真是好的,我便没话说。”
  ……
  玉渊这一回派的是江锋。
  江锋打听了一圈,甚至花银子买通了永昌侯府的下人,确实没打听出什么不妥之处,只说这个五小姐言容德功都不错,只是脾性略大。
  她的生母也并非不入流,而是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读过书,识得字。
  玉渊这才点头同意。
  她这边一点头,谢奕为那头便得了消息,由江亭出面把冰人请回家,冰人递上沈五小姐的生辰八字,江亭递上谢三爷的生辰八字。
  八字一换,两府往寺里合帖,没有相冲的地方。
  李锦夜于是命府里老管家帮着谢三爷把六礼行起来。
  那头永昌侯一看是王府老管家在操持谢三爷的婚礼,不敢大意,把夫人叫到跟前叮嘱一番。
  谢奕为这些年赚的银子,一个子儿不拉的都在玉渊手里,扒拉出来一瞧,总共不到一万两银子,哪够娶媳妇。
  好在玉渊早早的备下了一份,暗中交于江亭,让他帮着预备彩礼。
  江亭拿着银子,左思右想总想不通小姐为什么对三爷如此掏心掏肺,送宅子不说,还倒贴银子帮他娶媳妇。
  谢探花与永昌侯府结亲的消息传开,旁人倒没什么,独独谢府众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尤其是当家人谢老爷。
  谢老爷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最不看好的儿子,不仅进了户部这么一个油水足的衙门,还马上要娶侯府千金,这,这可是滔天的富贵啊!
  夜凉如水,谢老爷歪在炕上,和妾严氏你一句,我一句的商议事情。
  严氏哪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老爷,这府里虽然分了家,但三爷终归是你嫡嫡亲的儿子,儿子大婚,哪有说做老子面儿都不露的,没的叫侯府人看笑话去。”
  这话,直说进了谢老爷的心里,心道可不是这个理吗,嘴上却叹了口气:“他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亲爹放在眼里。”
  “他不把老爷放在眼里,老爷可在心里记挂着他。”严氏往男人身上蹭了蹭,“要我说啊,也是太太生前造的孽,若不是她护着二房,亏待了三爷,三爷至于和老爷父子俩分生吗?”
  谢老爷一听严氏提起发妻,脸色阴了下来,心头那个恨啊,甭提了,这妇人活着就没做过一件好事。
  “老爷啊,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三小姐改姓了高,咱们拿她没办法,但三爷却还是姓谢啊。”
  谢老爷听到这里,一把推开严氏,披了衣裳走出院子,直奔老大房里。
  谢大爷一听老爷亲自来,吓得赶紧穿了衣裳迎出来,“父亲,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谢老爷阴沉沉地看着他,“你三弟大婚,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跟个死人似的,不闻不问?”
  一句话,把谢大爷惊得哑口无言!

第四百二十九章立福王为太子
  谢大爷心里那个冤啊,都快冤成窦娥了。
  他倒是想闻想问呢,人家给吗?
  太太去世,府里往那头去发丧,人家睬都不睬,那可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啊!
  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孝字,按理说嫡母过逝,他一个做官的怎么着也得丁忧三年,若瞒而不报,一纸状书告上去,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个状书怎么写,有没有脸写?
  当初分府,老三是被扫地出门的,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恨谢家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邵氏那个死贱货,还差点要他的命。
  谢老三这是抱定与谢家老死不相往来,如今人家出息了再凑上去,爹啊,你敢说这个话,儿子可没这个脸啊!
  谢老爷冷笑一声,“他是你亲弟弟,也是我亲儿子,没的儿子大婚,我这个做老子的连杯喜酒都喝不上的。”
  说罢,谢老爷自个都觉得自个脸皮忒厚,没好意思太逗留,直接甩袖走人,留谢大爷一人在院里直翻白眼,喘粗气。
  “大爷!”
  顾氏走到他跟儿前,叹气道:“老爷这是逼你去和老三修复关系呢!”
  “他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用啊!”谢老大一脸的沮丧,“我难道不想凑过去吗?”
  顾氏把人拉着往房里走,一边走,一边道:“还是得想个法子凑上去,不仅他这头要凑,三丫头那边更要凑,只有凑上去了,才有咱们的好日子。”
  谢大爷清咳一声,“你倒说说,用什么法子?”
  顾氏想了想,道:“他大婚就是个凑上去的当口。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稳稳的来。老三的心结,一是在分家这事上,二是他从前的婚事上。”
  谢大爷一听,脸上有点臊。
  “赶明儿我去那府里瞧瞧,看看要不要帮忙啥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马,老三总不能冷着脸赶人吧!”
  顾氏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哪知一过那府,她就傻眼了,替老三帮忙操持婚事的,竟然是王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笑眯眯的与她道:“劳大奶奶操心,府上白事还未出孝,三爷这头是喜事,一来怕累着大奶奶,二来怕冲撞了,大奶奶请回吧。”
  话说客气婉转,偏偏顾氏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谢府,一通捶胸顿足的后悔,心里呐喊道:王爷啊,什么时候你的大腿也给我们大房抱抱啊!
  ……
  冬至一过,接二连三又下了几场大雪,天气越发的寒了起来。
  一晃,李锦夜夫妇已经在庄上住了足足三个月,归京的日期近在眼前。
  皇宫里。
  张虚怀跪在蒲团上,垂首道:“皇上,微臣请告三天的假,去庄上看看安亲王。”
  宝干帝也正惦记着这个儿子,“朕已经有三月不曾见他,你帮朕带句话,就说若是身子不好,就还在庄上养着,不必来来回回的跑了。”
  张虚怀磕头称是。
  三日后,张虚怀从庄上回来,本不需要进宫请脉,他却是连夜递了帖子求皇帝。
  老皇帝只当儿子病情有了什么反复,忙把人叫进来。
  哪知一问才知道,儿子在这三月的时间里,竟然把毒给去了,惊 得当场跌坐在龙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虚怀忙道:“微臣也不信,按理说王爷这一身的毒已经有些年头,都入四经八脉,怎么可能说去就去。哪知一诊他的脉搏……”
  “如何?”
  “皇上,与常人无异,只是稍稍弱了些。后来问了我那徒弟才知道,她用的是南越人以毒攻毒的法子。”
  “何为以毒攻毒?”
  “就是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药做引子,将王爷身上的残毒拔出来。那丫头估计也是被逼急了,才行此险招。啧啧啧……这当中若有个差池,王爷的性命怕就交待在她的手上,微臣是万万不敢行此险招的,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张虚怀一脸的叹息。
  老皇帝听得将信将疑,这高玉渊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出众的医术。
  “来人,传安亲王夫妻回京见朕。”
  “皇上,王爷刚刚拔过毒,身子虚着呢!”张虚怀做戏做全套,又上前恳求道:“求皇上容他歇上些日子再回京吧。”
  宝干帝凝着眉轻描淡写地在张虚怀的脸上扫了一圈,虽说不上凌厉,却让人脊背发凉。
  张虚怀心一虚,忙垂下头,耳中只听宝干帝幽幽道:“来人,传朕的口谕,命刘太医立刻出京,为安亲王诊脉。”
  刘太医得到口谕,风尘仆仆地赶去庄子,又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他几乎是呼天抢地的扑到老皇帝跟儿前,“皇上啊,安亲王他,他……他的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