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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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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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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已归,我何时归!”
  玉渊将每一封信都珍藏起来,收在枕头旁,夜间无聊时,拿出来读读,读着读着便入睡了。
  中秋节前,宝干帝由承德行宫回京,一日没歇,便临朝处理政务。
  他的归来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露面就稳住了浮动的人心,福王从监国的位置上退下来,嚣张跋扈的陆家稍稍收敛了些。
  中秋节一过,皇帝命皇后从世家贵女中挑选一位适龄姑娘,封侧妃送到安亲王府上。
  皇后挑来挑去,竟然在卫国公府诸多庶出的姑娘中挑了一个颜色最靓丽:六姑娘,苏云墨。
  此刻的玉渊还蒙在鼓里,她这会正在延古寺做法事。
  母亲三周年忌日,也是她出孝的日子,因此这场法事办得极为隆重。
  今日来的人委实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亲自或者打发人过来送了祭品,连在龙池庵修行的二小姐谢玉湖,也托人送了一份祭品。
  李锦夜一早就来了,同行的还有苏长衫和张虚怀。
  玉渊自回京后,就没有见过师傅,乍一见面,被他鬓角的几根白发给惊住了。
  张虚怀送上祭品,看了徒弟一眼,觉得这丫头似乎有些弱不胜衣的感觉,等玉渊把整整三大本整理成册的医书捧上来时,他才明白这份弱不胜衣从何而来。
  一本一本,可都是这丫头的心血啊!
  只是今日是忌日,他不好感叹太多,只用大掌在玉渊肩上拍了拍,温声道:“节哀!”
  玉渊轻声:“谢谢师傅。”
  目光一转,落在李锦夜身上。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锦衫,连鞋子都是白色的,很显然,他这副装扮是以高氏女婿的身份,出现在法事上。
  玉渊心中一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竟有些莹光,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见嘴唇极慢的道一声:“谢谢!”
  李锦夜与她对视半晌,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她的手,在和尚的高唱声中,朝着祭坛跪拜下去。
  谢奕为见状与一旁的苏长衫低声道:“王爷这样做,怕是不合规矩吧!”
  苏长衫看了眼这个二傻子,轻声道:“都快成亲的人,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若不是我是个外人,就冲她母亲姓高,我都想去磕几下头。”
  谢奕为扭头看他,心道:这个苏世子果真是这世上第一不按规矩出牌的人,头哪有乱磕的!
  法事持续了整整半天,众人在延古寺里用过斋饭后,纷纷离开,只有李锦夜他们几个没有动身,似乎要在这山里住上一宿。
  好在安亲王的名头,不用玉渊费心操持,老和尚早早的就安排了下去,命人将延古寺最好的几间斋房清扫干净,作下塌用。
  就在玉渊换了衣裳从檀房出来时,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李锦夜一人。
  “师傅他们人呢?”
  “去后山看枫叶了。”
  “你怎么不去?”
  李锦夜软绵绵的叹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到玉渊身边,“我看你就够了。”
  两人目光相抵,玉渊傻笑。
  李锦夜垂下那双比普通中原人更浓密些的眼睫,低低的叫一声,“……阿渊,有件事情我想与你说。”
  玉渊没留神他言语中的异样,笑问道:“什么?”
  “皇帝把苏长衫的妹妹赐了侧妃,给我做妾。”
  玉渊眼角狠狠一抽,脸上的笑瞬间沉了下去。
  苏长衫和李锦夜交好,皇帝把苏家的姑娘送进来做侧妃,明摆着就是想让她来夺自己宠。
  果然,皇帝对李锦夜娶自己很不满意,只是一直隐而不发,硬是等到今日娘三周年忌日,才暗暗戳上一刀。
  这一刀,正如宝干帝所愿,直戳进自己的心口。
  玉渊一时有些恍惚起来,虽说她和李锦夜心意互通,又经历过生死,但那个苏云墨到底是苏长衫的妹妹,他会不会看在苏长衫的份上……
  玉渊想到这里,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道:“苏长衫和他妹妹,感情怎样?”
  李锦夜答非所问,“长衫今日一早就跑来我府上。”
  “说什么?”
  “他说:卫国公府里庶子庶女成群,他都不认识几个。”
  这话虽然表明了苏长衫的态度,玉渊的表情依然十分紧绷,“不认识也是他妹妹……”
  她话还没有说完,李锦夜忽然一下子扣住她手腕,玉渊激灵了一下,下意识要甩开时,一股力道将她猛的一拉,整个人撞在了李锦夜的胸口。
  “放开我!”
  李锦夜却搂她搂得更紧,几不可闻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怎的不信我?”
  玉渊嘴一张,咬住了李锦夜的肩头。
  李锦夜:“……”这一咬,可半点都没有心疼他!
  他轻“嘶”一声,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一边抽凉气,一边低声道:“咬痛快了再松嘴!”

第四百零三章太欺负人!
  这话,触动了玉渊的神经,她松开了牙齿,两行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别人家娶媳妇,都恨不得把儿子从前房里的通房、小妾统统发卖了,好光明正大的迎媳妇进门。
  自己倒好,离大婚没几天时间,做老子的拼命往儿子房里塞人。这天杀的皇帝,不就是欺负她无父无母,身后没有人撑腰吗?
  李锦夜本来还想打趣几句,一见她落泪,当场目光就软了下来,伸手抹去玉渊眼角的泪痕。
  “这事儿也值得哭?你娘去世,我都没见你掉一滴泪。”
  “不一样!”玉渊低声道,“他太欺负人!”
  李锦夜抬手将五指做拢,轻柔地将一抹落下的碎发,别在玉渊的耳后,“只要我不欺负你就行。”
  玉渊抬起泪眼,缓缓道:“李锦夜,我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你让我信你,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信不过岁月。”
  年华老去,她拿什么拢着他的一颗心?
  李锦夜的脸色沉了下去,“我们两个从小在一起的岁月,你也信不过吗?”
  “……我”玉渊哑然。
  李锦夜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有十年,这十年,你也信不过你自己吗?”
  玉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高玉渊!”李锦夜骤然低喝一声。
  玉渊茫然抬头。
  两人互通情谊以来,他只唤她“阿渊”,连名带姓这是头一回,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给撞懵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李锦夜实在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只得放柔了声音道:“打仗还讲究一个离间计,你若因此与我生分了,岂不是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亏不亏啊,傻子!”
  这话,简直醍醐灌顶,玉渊整个人瞬间清明起来,只是脸上泪痕犹在,配着她一张清艳的小脸,李锦夜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一热,头一低  ,狠狠的亲了下去。
  玉渊的呼吸陡然重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张虚怀一头撞进来,“阿渊啊,这狼毒草是个什么玩意?”
  缠在一起的两人慌不择路的分开,李锦夜沉着脸道:“张虚怀,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
  “门开着,敲什么敲?”张虚怀浑不在意道:“哎哟,不就是那点子事吗,羞什么羞,怡红院里谁没见过!”
  李锦夜脸色大变,心道:张虚怀你个棒槌,活该你光棍到现在!
  玉渊越发尴尬,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心虚的应道:“师傅,狼毒草是……”
  “是什么以后再说,没事别来打扰我们!”李锦夜的口气,就差没说出一个“滚”字。
  张虚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傲气的“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小气鬼,喝凉水。
  不就是看到了那么一点点吗,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干系!
  不对!
  张虚怀脚步一顿,万一自己以后亲阿古丽的时候,也被人打断了,自己多半会毒死那丫吧!
  又不对啊!
  张虚怀“啪”的打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还没向阿古丽坦承过呢,亲什么亲?
  一嘴亲下去,那疯女人一巴掌赏过来,还不把他拍上天!
  哎!
  什么时候能够亲到呢,这隔了十万八千里的?
  张虚怀忧伤的摇晃着脑袋,忧伤的离开了!
  “师傅刚刚‘哼’了一声!”玉渊打量李锦夜脸色,小声道。
  “他哼他的!”
  李锦夜拉玉渊进屋,“你的茶盅呢,给我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