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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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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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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以看病的借口入南越,瞒得住天下人,独独瞒不住皇帝,不如索性把话摊开来说。
  果不其然,宝干帝的脸上没有半分惊色,“你喜欢高家那丫头?”
  李锦夜重重的点了下头:“不瞒父皇,儿臣很喜欢。”
  说完,他一掀衣袍再次跪倒下去,“儿臣还想求父皇一个恩典。”
  宝干帝冷哼一声,“你见到朕,既不关心朕的身子好坏,又不问朝中大事,开口就是讨恩典,忠孝放在了哪里?”
  宝干帝话说得严厉,脸上却没有多少怒色。
  李锦夜笑道:“父皇能与儿臣说话,可见身体是好的;朝中大事有皇兄监国,更不用我操心。”
  “混帐!”
  宝干帝怒斥道:“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谁说朝中大事不需要你操心的?”
  李锦夜脸色变了变,忙伏地道:“儿臣知错。”
  “知错就好,起来吧,与朕说说那场战事的情况。”
  李锦夜依言起身,接过李公公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唇,把那几个月的战事略略说了一下,隐去了不少细枝末节。
  说罢  ,宝干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问道:“依你之见,那个孽畜该如何处置?”
  李锦夜一愣,才想说这种事情轮不到他说话,但见宝干帝黑沉的眼睛向他看过来,忙把前头的话生生咽下。
  “回父皇,按大莘律例,谋逆者,当诛!”
  “你想他死?”宝干帝皱眉。
  李锦夜坦然道:“嗯!”
  “为何?他毕竟是你的长兄!”宝干帝似乎很不满意他说出这种话来。
  李锦夜微微垂下眼睫,轻叹道:“他是我长兄没错,但他更是父皇的嫡长子。儿子忤逆父亲,罪不可赦;更何况,大莘多少将士因他而死,儿臣倘若顾念兄弟情谊,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
  说得好!
  宝干帝几乎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心里左右摇摆,自己将亲身儿子逼上绝路,对耶?错耶?
  午夜梦回,先皇后的怒容常常在他梦里出现。
  他知道先皇后恨他,哪怕自己给那孽畜一点暗示,根本不会出现这场战事。
  但叶家的兵权要收回,他皇帝的宝座要坐稳,这场战事便不得不打,所以--他无错。
  宝干帝的脸色缓了缓,“到底是朕的儿子,也是你的长兄,就算有万般不是,朕也不忍心要他的命,别的人,便赐三尺白绫吧!”
  李锦夜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用李锦安来试探他,不过是想让帝王的心,像世人看上去的那样--慈善些。
  至于王府其他人,他们若是活着,又如何在李锦安的心上戳下一把把利刀,作为惩罚。
  死了的,已然死了;
  活着的,却要日夜煎熬。
  “是,父皇仁慈!”
  李锦夜说这话的同时,李公公便走出大殿宣旨。
  宝干帝长叹一口气道:“你要的恩典,朕需要想一想,下去吧,好生休息些日子,等开春再上朝。”
  李锦夜抬头,“父皇,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恩典您早点给的好,儿臣这身子在这次围城中受损严重,虽然用了南越的药,却还是今天  不知道明天的事情,儿臣还想趁着有口气在时,给身后留个子嗣。”
  宝干帝冷哼一声,“那丫头配不上。”
  “父皇这话儿臣不敢苟同,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配不上的人,是我。”
  “你……”宝干帝脸一沉,怒骂了一声:“滚!”
  ……
  正月二十八,帝都再次落下大雪,雪飘飘扬扬下了一日,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晚间,李公公亲自领着十来个内侍官走进平王府,这些内侍官的手里,都捧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一个时辰后,平王府后门口,数十辆马车依次停下来,一具具被包裹好的尸体运上马车后,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他们最后的归宿是西园。
  西园,是大莘国有罪的皇亲国戚的墓园。
  ……
  二月二,龙抬头。
  宝干帝于这一日,出现在早朝上,监国的福王亲自将皇帝扶上大位,并与群臣一道三呼万岁。
  也正是这一日,李锦安被人秘密押送至西园,然后由李公公亲自告诉他妻子,儿女的死讯。
  具传,李锦夜听罢消息后,仰天长笑,直笑得双泪都流出血来。
  李锦夜并没有出现在这日的朝会上,他称病不出,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安王府门口一日比一日热闹。隆重的贺礼和物品流水似的往安王府里送,而朝廷内外也不知从哪里掀起了一股谣言,说皇后有意将自己的亲侄女,陆家嫡出的二小姐,嫁给安王为妃。

第三百八十七章  谣言
  这谣言效果非同小可。
  李锦夜门前几乎有些门庭若市了,连带着苏长衫都受牵连,出门吃个饭,喝个茶,都能碰到颠颠跑来拍马屁的人。
  苏长衫不厌其烦,差点想冲到中宫,与陆皇后论上一论:你们陆家贵不可攀的姑娘,嫁给暮之这个短命鬼,也不怕将来做了寡妇。
  偏偏李锦夜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每日调养生息,写字作画,贺礼照收,人却称病不出。
  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老皇帝沉思片刻,便揣摩出陆氏一族的算计。
  用联姻笼络十六这个亲王,扶持福王上位;
  十六死翘前若有幸能留下一儿半女,孤儿寡母便继承了他王府的一切;
  若不幸无后,从陆家宗族中选一男孩子过继到他的名下,这安王府一样是陆家人的天下。
  “倒是想得美!”
  宝干帝从齿缝里咬出几个字,命人摆驾中宫皇后寝殿。
  陆皇后那会正与嫔妃说着闲话,一听皇帝来了,忙整装迎驾。
  宝干帝看着跪倒在地的陆皇后,只说了一句话,便叫陆皇后肝胆俱裂。
  “朕的中宫姓陆,监国的皇子姓陆,这会连小十六的王府都要改姓陆……皇后啊,是不是朕的大莘也要改姓陆了!”
  陆皇后立刻大呼冤枉啊。
  宝干帝哪会听她解释,抬腿就走,只把陆皇后气得伏在地上破口大骂。
  “哪个黑心黑肺黑肠的下作小人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我陆家要有此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
  陆皇后发下的毒誓,可惜皇上听不见。
  陆皇后无奈之下,立刻召来陆家当家人质问。
  当家人的反应也是连呼冤枉,这安亲王虽然位高权重,可到底是将死之人,陆家又如何会做出这么愚不可及的事情。
  陆皇后心里恨极,也不管这冤枉是真是假,发了狠的敲打了一通,末了,又咬牙切齿道:“这个节骨眼上,谁把本宫和福王放在火上烤,本宫就要他的命。”
  这日刚敲打完,翌日陆皇后又将福王召进宫来,话里话外,都是提醒亲儿子要小心李锦夜这人。
  她细细想了一夜,陆家人做事虽然胆大,但联姻这种大事,绝不会暗戳戳的放出风声,必是要经过自己首肯后才会光明磊落的行事。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陷害陆家呢?
  如果是,那么又会是谁呢?
  陆皇后睁着两只眼睛琢磨了一夜,总觉得满京城能做出这事的,必是李锦夜无疑。
  亲王之位虽说与皇位绝缘,但凡事总有例外,万一这个李锦夜对那张宝座感兴趣,谋权篡位也不一定啊。
  哪知福王对李锦夜印象很好,心想一个将死之人,还谋什么权,篡什么位,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这个档口,宝干帝却突然怕起死来,他不仅把张虚怀一日十二个时辰的召在身边,还将宫殿方圆三丈之内,连过膝的小树都给砍干净了。
  铁桶一般的侍卫围在他的寝宫周遭,每日分五个班次,整日整夜的巡逻。
  陆皇后知道后,脸上连冷笑都浮不出来,老皇帝这是在防着她和陆家的人啊!
  就在这样的风声鹤唳中,苏长衫琢磨出了一点别样的滋味,把李锦夜堵在了书房里质问--和陆家联姻之事,是不是他的手笔?
  李锦夜喝了口热茶,慢条斯理道:“是我的手笔,又怎样?”
  苏长衫一口热茶喷出来,顾不上擦,便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假戏做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