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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把玉渊心里刚刚烧起来的小火苗尽数扑灭。
她低低的叹息一声,“你放心,我若想做妾,等不到现在。”
……
皇宫,御书房。
怀庆公主请完安,笑眯眯的走上前,道:“父皇,今日女儿的海棠宴上,发生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儿。”
人上了年纪,就爱听些闲事,趣事,宝干帝贵为天子,也不例外。
“快,说给朕听听。”
“就是在赏花的时候,有个眼花的老婆子不小心被绊了下,眼看就要撞到人,咱们的小十六啊,放着娇滴滴的未婚妻不护,竟然护住了父皇新封的县主。”
宝干帝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安怀公主也是人精,既忌惮又很识时务的住了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千回百转。
宝干帝微微一笑,立刻就知道了女儿这一趟进宫,是为告状来了,“十六和那丫头的情份不一样。”
“再不一样,也得顾及着吧!”
怀庆公主说到这里,话音陡然一转,“那可是在我公主府,当着所有宾客面儿,不是活生生的打周家小姐的脸吗?”
宝干帝的脸慢慢沉了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怀庆索性心一横:“父皇,按理说这事儿怪不得高县主头,要怪也怪十六弟,可女儿听说那高县主可是常常往十六弟府里跑的,十六弟多老实的一个人,被她勾得魂都没了。”
“怀庆,别饶弯,就说你想怎样吧?”宝干帝冷冷开口。
“女儿不想怎样,这样的人留在京城是个祸害,父皇既然已经封了她是县主,匈奴求娶的人也是她,不如……”
怀庆公主偷偷看了皇帝一眼,鼓足勇气低声道:“不如就让她和亲吧!”
话落,角落里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公公眼皮动了动。
宝干帝的嘴角却是牵动了一下,黑沉的眼睛带出些厉色,脸,一沉到底。
怀庆吓得心里怦怦直跳,大着胆子上前扯了扯皇帝的衣袖:“父皇,您抬她为县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怎么知道朕就是这个意思?”
“我……”
怀庆心惊胆颤,“不是这个意思,那,那是什么意思?”
好好的把人封为县主,难道是为了好玩?
这不是扯呢吗!
宝干帝扯过自己的衣袖,背过身走了几步,道:“回去吧,好好跟附马过日子,和亲不和亲,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怀庆听出父皇语气有点生硬,放柔了声调 ,“父皇,女儿说这话,也不光光出于私心,父皇以孝治天下,这高县主一言一行都和父皇唱反调,天下女子若都效仿她,可不就是乱了吗!”
“退下!”宝干帝的声音陡然转冷。
“父皇,女儿告退!”
怀庆咬咬唇,走出御书房时,这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片刻后,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
“这鬼天,竟是要下雨了。”
怀庆提裙往台阶下走,刚走几步,就看到有个小太监打着灯,身后跟着平王李锦安。
两人错身而过时,怀庆向李锦安行礼,唤了一声:“皇兄。”
李锦安笑道:“来给父皇请安啊?”
“嗯,皇兄你呢?”
“我也来给父皇请个安。”李锦安侧过身,阴恻恻的问道:“听说皇妹的海棠宴上,十六弟给伤了?”
“可不就是伤了吗!”怀庆用帕子掖了眼睛,“听说还伤得挺重,皇兄,我就不跟你闲聊,我得去十六弟府上瞧一瞧,心里总放心不下呢!”
“去吧!”
李锦安摆摆手,“你放心 ,总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什么心想事成?
怀庆看着他的背景,一脸的懵。
大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
“皇上,喝点参茶吧!”
李公公捧着茶,送到皇帝面前,宝干帝没接,只是目光如火地看着他。
李公公忙放下茶盅,迅速道:“回皇上,奴才这就命人把海棠宴上发生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
宝干帝摆摆手,。
李公公赶紧躬身退出,一只脚刚跨出大殿,便有小太监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李公公又折回去,“皇上,平王求见!
宝干帝转身,“唤他进来。”
片刻后,平王跪倒地,“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吧!”宝干帝端起茶盅,“这么晚了,何事?”
李锦安依旧跪着,眼眶慢慢变红,“儿臣昨夜做梦,竟又梦到了母后。”
宝干帝心头一恸,端着盅茶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朕……好久没有梦到她了,她可有与你说什么?”
“母后在梦里冲着儿臣哭,儿臣问她为什么哭,母后说……她说……”
“她说什么?”
李锦安抚了一把泪,身子一弯,伏在地上哽咽道:“她说,孩子没了,她活不成了。”
“啪!”
茶盅应声而碎,宝干帝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
第三百四十一章他救的是自己
哗--
又一道闪电划过时,马车停在了高府门口。
玉渊刚从车上下来,谢奕为便迎上去,“阿渊,王爷怎么样?”
“进府再说!”
叔侄二人一同进府,玉渊略走了几步,才道:“后背伤得很厉害,用了温郎中的药,怕要养个月余才能好。”
“幸好有他挡着,否则这一壶滚烫的水,就淋你身上了。”谢奕为连连后怕。
玉渊淡淡说道:“我倒宁肯淋我自己身上。”
“阿渊……”谢奕为方才觉得庆幸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三叔,命人摆饭吧,这一天够累的了!”玉渊快行几步,避开了他打量的目光。
走到院门口时,一个人影突然拦在面前,把玉渊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竟然是卫温,“你走路怎么半点声音都没有。”
“小姐,奴婢看得很清楚,那使粗使婆子是被人绊了一下,绊人的人,正是周小姐身边的红花。”
玉渊只觉得心惊肉跳,“不可能啊,如果真是红花的话,她就不怕那壶水倒在她主子身上吗?”
卫温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糊涂着。
“会不会……是那个姓周的示意的?”谢奕为突然开口。
玉渊侧脸看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她只是想试探试探!”
“三爷,是试探王爷会救她,还是救咱们小姐?”
哗的一声!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玉渊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果是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救的是自己!
心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玉渊只觉得心如刀绞,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别胡沁,快吃饭吧。”
临窗的小几上,晚饭已经摆下,六菜一汤,都是李青儿用心做的。
谢奕为饿了一天,又提心吊胆了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学,竟有些狼吞虎咽。
玉渊却是一筷子茄子,半天没有送进嘴里。他扑过来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挥之不去,那份焦急,那份担心……
“小姐,小姐--”
沈易的声音又急又尖,由远及近,竟带着些仓皇的意味。
玉渊手里茄子应声落下,她瞳孔微微一缩,嘴唇几乎不动,话都含在了牙缝里,“叫得这么急,难道他又出事了?”
沈易几乎是冲进来了,“小姐,小姐,宫,宫里来人,请你去一趟。”
“什么?”
“什么!”
玉渊和谢奕为几乎异口同声。
“来人姓王,是王直公公,还说是皇上有请。”
原本就乱成一团的脑子,此刻几乎已经停止运转,玉渊愣愣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皇,皇上叫阿渊去,去做……做什么?”谢奕为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王公公没说,只让小姐快点!”沈易沉声道:“小姐,怎么办?”
玉渊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痛意传来,她这才慢慢缓过神 ,竟被李锦夜料到了,皇帝早晚要见她!
是福,是祸呢?
时间紧急,玉渊已经无暇思考,扬声道:“来人,更衣!”
……
哗啦啦!
闷了一天的雨,终于像黄豆一样砸了下来,有几滴砸到张虚怀脸上,痛死个人,他这会却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