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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扔下去。”玉渊擦了擦汗。
沈容回神,立刻把那鬼面拽下马车,往草丛边上一扔。娘的,这人真壮真沉啊,哪来的孤魂野鬼。
“我们走!”
车轱辘声渐行渐远。
草丛里,鬼面慢慢睁开了眼睛,黑深如枯井一样的眼睛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高玉渊是吧!
主仆二人回到家,沈容这才发现小姐除了脖子上有记刀印外,腰间隐隐还有血渍涌出来。
他吓了一大跳,忙把人打横抱进院里。
罗妈妈几个大惊失色,玉渊却极为冷静的,命沈容往后院随便找个医徒来。
人找来,是个清秀的小姑娘,虽然手还有些发抖,但清洗,上药,包扎已经做得有模有样。
伤口不大,半个小拇指那么长,也不深。
处理好,玉渊累极,却还强撑着叮嘱了沈容一句:“暗下去打听打听,宫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让禁卫军巡街了!”
说完,她倒头就睡。
罗妈妈和阿宝几个忙打了热水,轻手轻脚的帮小姐擦拭身子。
……
皇宫里。
张虚怀跪倒在地上,闷声道:“皇上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吃几碗安神的药就没事。”
陆皇后上前,替皇帝掖了掖被子,这时有宫人端上金盆来服侍皇帝濯足。
皇帝摆手,令殿内诸人退出,只留周启恒一人。
张虚怀走出大殿时,扭头看了周启恒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皇后娘娘也正向周启恒看过去。
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
殿里没了别人,周启恒走上前,在榻上跪下来,将手伸入盆中,为皇帝揉搓双足。
动作娴熟,显然是做惯的。
皇帝抚额叹了声,“启恒啊,你说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入朕的皇宫行刺!”
行刺两个字,为整个事件做了定性。
周启恒想着皇帝心里一直梗着的那根刺,叹道:“身手这么好的人,真是少见,若说是江湖中人,料他们也没那个胆……臣愚笨,想不出来。”
宝庆帝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不是江湖中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武将。
而全天下身手最好的武将,除了大内禁军外,只有一个地方--军中。
宝干帝脸色平静,咳嗽了一声道:“传平王进宫侍疾。”
“是,皇上。”
周启恒忙帮皇帝擦干净足,拱着腰把金盆搬到一旁,又用擦皇帝足的巾帕擦了擦手,才颠颠的跑到外头传话。
怀疑的种子早就在父子间种下,不管这个刺客是谁的人,只要皇帝相信是他的人,那就一定是他的人。
周启恒阴森森的笑了。
……
平王在一盏茶后,匆匆走进了大殿里,直直跪倒在床前,因为来得急,发有些乱。
宝干帝盘坐在床上,看着他,目光深了深。
“这一头好头发,和你母亲的一模一样。”
先皇后故去多年,宝干帝很少提起,平王不由暗暗吃惊 ,不知道如何作答,也猜不出这话里的深意,只哽咽道:“儿臣很想她。”
“朕也很想她。”
宝干帝咳嗽了一声,“一晃,很多年了。”
这话,皇帝说得不假,后宫诸多女子,先皇后是在他心里占着一小块地方的。
那个女子出身大族,美丽,温婉,大度,忍让,皇宫三千佳丽只她配坐得上那把凤椅。
平王听罢,头垂得更深,眼眶隐隐有泪。
父皇后宫充盈,但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只会在母后宫里住下,那时候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真是好光景啊!
第三百一十三章发配房陵
“你是朕的皇长子,也是大莘国的皇长子,朕对你的要求,比你的弟弟们要严厉,这些年你可怪朕?”
“儿臣不敢!”平王额头伏地:“爱之深,责之切,儿臣省得!”
“你知道便好!”
宝干帝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鬓发,平王不料他会这样做,心里恶心至极。
“你舅舅这人,堪称国之长城,西北有他,朕很放心,你有许多年未见他了罢!”
平王嗡声道:“五六年。”
“竟然这么久了!”
皇帝望了他一眼,叹道:“也该是回来看一看了!”
平王心里咯噔一下,冷角骤然浮上嘴角,抬起头,挺起胸,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失态。
“能为父皇看守国门,是叶氏一族荣幸,更是舅舅的荣幸,母后在天有灵,亦当欣慰。”
皇帝笑道:“朕也很欣慰,去吧!”
平王唤了宫人入内,服侍皇帝就寝,这才退了出去。行走到殿外,晚风一吹,这才发现内里中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回到王府,刘长庚早早等着。
平王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他听,刘长庚越听,眉头越紧锁。
原以为皇帝把王爷叫去,是为了夜宴的事情,哪知他只字不提,却和王爷叙起了旧。
“王爷,今日这事皇上是按在了你头上啊!”
平王心里早就猜到,横眉冷目道:“本王身上也不差这一桩冤枉事。你立刻暗中派人去匈奴驿站那头问问,何人这么大胆,敢夜闯皇宫。”
“王爷认为是他们?
“除了他们,本王想不出还有何人。”平王咬了咬,又道:“再给西北去封密信,让我舅舅行动吧!”
“是,王爷!”
……
而此刻的安王府。
青山推门入:“爷,禁卫军没有逮到人,现在街上已经宵禁,只怕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山低头不语。
李锦夜捏着药盏的手紧了紧。
今日夜宴,禁卫军的布防比平日要多出好几倍,酒宴进行到一半时,就听外头喊着有刺客,接着便传来打斗声,帝后脸色大变,夜宴匆匆结束,禁卫军全城出动,抓捕刺客。
“这么多禁卫军,竟然让他跑,到底是什么人?”
李锦夜心里一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冷汗都快出来了,“苏长衫呢?”
青山:“回爷,五城兵马全城出动了,苏世子这会也在找人。”
“派人给他递个信,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
青山离去,李锦夜扭头,目光看向寒柏川,寒老先生正要说话,张虚怀推门进来。
李锦夜眼前一亮,“怎样?”
“屁毛病没有,就是怕死!”
张虚怀自个给自个倒了杯温茶,又道:“老皇帝把周启恒留下了,我出宫前,又看到平王匆匆进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寒柏川揣测道:“这事不会是平王做的,他没那么蠢!更不会是福王做的,他没那个胆。”
李锦夜想着周启恒私下与他说的那些话,冷笑道:“不是他做的,也按在了他头上。”
张虚怀和寒柏川一惊。
“叶昌平手里的兵权,一直是皇帝心里的刺,他想拔掉,周启恒最知他的心,故意往大皇兄身上引。”
张虚怀听得汗毛都竖起来:“李锦夜,这个周启恒你可得小心,千万不要和他做敌人。”
李锦夜:“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不会的!”
寒柏川道:“王爷,早点把和周家的亲事,做了吧!”
李锦夜将茶一口喝尽,苦涩涌上来,如同此刻他的心。
……
夜宴过后,除了天气陡然变热外,京城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但若是有心,还是会发现些许不同。
头一个变化就是街上的兵卫多了,五人一例,带剑行走街头巷陌,不管白日,还是黑夜。
这第二个变化,便是驿站四周由禁卫军看守,十人一岗,三个时辰轮值。
这第三个变化是高门大族的姑娘一个个春心萌动,走集体订婚路线。
张家的大小姐相中了李家的二少爷;王家的五姑娘相中了赵家的四公子!
媒婆一上门,两家交换庚帖,这六礼就行了起来,一连七八天,天天有大户人家放炮仗,庆祝自家女儿终于嫁出去了。
玉渊依旧高府,鬼医堂两处跑,一日也不曾歇过,只是每日送她进进出出的人,除沈容外,又多了一个沈易。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向任何人说起,即便是谢三爷那头,也是瞒着的。
又过几日,刑部一纸令书,谢奕达的案子尘埃落定,发配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