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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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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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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渊,  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救她吗?”
  没前没后的一句话,让玉渊脸上装出来的笑意隐了去,眼睛望着杯子里澄澈的酒浆,轻轻叹了口气。
  “那天……”
  陈清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热地看着她,“有人喊谢府四小姐落水了,我的耳里只听到了谢府二字,旁的便再也听不见了。”
  男女情爱于他一个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从小母亲就教他,这世上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太多,例如荣华富贵,例如前程未来。
  然而尝过了一遭,他才发现,倘若没有那个人,再多的富贵,再远大的前程又有何用?
  “我说这些话,你不要有压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纳谢玉湄并非真心。”
  玉渊默默的给他斟满了酒,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娘走的时候,没几个人来送她,你来,我很开心。”
  陈清焰默默地盯着执酒壶的手,青葱如玉,根根分明,也不知道这手以后谁能牵到。
  “我与谢玉湄有恨,也不想劝你要好好对她,种什么因,结什么是果,都是自己的命数。”
  玉渊端起酒杯,对他示意:“人生那样短,不管真心假心,不管愿意不愿意,日子总得过下去。陈清焰,这杯酒敬你!”
  “也敬你!”陈清焰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有些人,有些话,不必讲太清楚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了然,高玉渊于他而言,已经擦肩。
  他冒冒然来,也只是想求一个朋友的名份,陪在她身边。
  她到底是允了!
  幸事!
  陈清焰笑道:“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打算开……”
  “高玉渊,你给老子滚出来!”
  玉渊吓得把后面的话咕噜咽下,抬头看过去,只见数丈之外,张虚怀一脸怒色地瞪着她。
  身后还站着一人,长身玉立,那人的脸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光影外。
  她心里咯噔一下。
  ……
  走出暖阁,玉渊匆匆迎上去,“师傅,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张虚怀真想一把掐死这个丫头,“三分三也敢入药,你脑子给延古寺和尚踢过了?”
  玉渊:“……”
  “还有,一个姑娘家开什么医馆,是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要银子不够使,我给。”
  陈清焰愣了下,她原来想开医馆!
  张虚怀说到怒处,手指就忍不住戳上玉渊的额头。
  “还让我坐诊?你知道我是谁吗?堂堂太医院院首,世医张家赫赫有名的传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么厉害,怎么也不把王爷的毒给拔干净了?”玉渊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
  张虚怀跳了起来,“有种你再说一遍,师门不幸啊,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孽徒,不行,不行,我要重新考虑考虑……”
  “师傅,你知道一个铺子的两成干股是多少吗?”玉渊突然开口。
  张虚怀被她脸上的一本正经吓了一跳,“多少?”
  “少说也得一万两。”
  “切,才一万两。”
  玉渊缓慢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将来打算开多少间铺子吗?”
  “多少?”
  “不低于百间。”
  张虚怀惊得连连倒退数步,那么也就是说……他一年躺着就能赚一百万两?
  玉渊笑眯眯道:“真顾着那层面子,我也不逼你,以王爷的脸面,太医院总还能请到别的人,王爷,是吗?”

第二百八十章青梅竹马
  李锦夜正在看好戏,冷不丁戏演到了自己身上,他同情地看了张虚怀一眼,“本王和刘太医,陈太医都很熟。”
  “熟个屁!”
  张虚怀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徒,有好事竟然还想胳膊肘往外拐,天打雷劈劈不死你。还有你李锦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咦,你暖阁里有客,谁啊?瞧着挺面熟的,我瞧瞧去!”
  玉渊听着这颠三倒四的话,心想:这脾气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臭不可闻!
  李锦夜上前一步,压低声道:“这一百家医馆你打算何年马月才开起来,不会等到虚怀七老八十吧?嗯?”
  那个尾音太妙,玉渊竟然生生听出几分不一样来。
  “就数你最聪明!”
  她默默地看了李锦夜一眼,扭头就走,身子刚扭过去,想着他的眼睛,忙又转过来,“能看清吗?”
  李锦夜淡声道:“我这眼睛也是最近几天才有些征兆,时好时坏,这会是好的。”
  “那你……小心脚下。”
  说完,烫了一天脸又烧了起来,她咬咬牙,心道:高玉渊,有点出息行不?
  ……
  原本冷清的暖阁,一下子多出两人,再加上一个去而复返的谢奕为,顿时热闹起来。
  罗妈妈又张罗着添了两双筷子,李锦夜因为来头大,自然做了主位。
  陈清焰看到这两人时,心先沉了一半,再听张虚怀与玉渊这般说话,另一半的心也沉了下去。
  永安侯府素来与平王走得近,陈家顺其自然的,就站了平王阵营。而她竟然和安王、张太医他们相熟。
  李锦夜见是陈清焰,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只是他也是大风大浪经历过的,脸上半点不显。
  倒是张虚怀,心里藏不住事,直白问道:“陈清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我徒弟是什么关系?”
  陈清焰心里正琢磨着要如何回答,不想谢奕为突然插话道:“那个……他叫我三叔,阿渊也叫我三叔,半个亲戚的关系。”
  “你纳的是妾,又不是娶妻,你是他哪门子三叔。”张虚怀毫不客气。
  谢奕为:“……”
  陈清焰:“……”
  玉渊不想让陈清焰太难堪,主动解释道:“师傅,他与我说些事。”
  “孤男寡女凑在一起说什么事,有伤风化!”
  这话一出,连大大咧咧的谢奕为都变了脸色,更别说陈清焰。
  玉渊脸色一红,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倘若你知道过了年我还要抛头露面给人看病,这点风化也算不得什么!
  李锦夜伸手按在张虚怀肩上,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黑。
  “怕是清焰兄新纳小妾有什么不妥,他才来找你徒弟说说,虽然分了府,到底还是一个爹生的。”
  “一个爹生的没错,但……”
  肩上的手骤然施压,张虚怀痛得倒吸口凉气,话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陈清焰顺势站起来,“高玉渊,府里还有事,我先回去。”
  “我送你!”玉渊跟着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出暖阁,陈清焰突然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安王熟悉,但有句话多说一嘴。”
  “你是想让我和他们,别走得太近?”
  陈清焰点点头。
  玉渊似乎笑了一下,“我也想劝你一句。”
  “别和平王他们走得太近?”
  玉渊也点了下头,“荣华富贵这东西没个头,从前我高家也是云端上的人,到头来下场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暖阁热的原因,她眼角处有一抹由浓转淡的嫣红,微微挑起,衬得脸蛋莹白如雪似的。
  声音很淡,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了然意味,陈清焰这才察觉到,这场巨大的变故其实并没有从她心里过去。
  怕是藏得更深了。
  陈清焰心下忍不住叹息--倘若被这样的姑娘喜欢着,该是何等幸福的滋味。
  “陈清焰,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走走路子看能不能外放做个地方官,远离京城的是非……”
  玉渊的话没说完,陈清焰已经挥挥手大步离开。
  有些话,谁不知道;
  但一颗心,谁能控制?
  ……
  玉渊回到暖阁,目光连扫都没扫过张虚怀,直接对上李锦夜,“王爷突然光临寒舍,有事?”
  李锦夜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丫头在生气,暗下用脚踢了踢张虚怀。
  张虚怀立刻就炸了起来,“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孤男寡女?”
  “师傅求我去江南给王爷治病的时候,可没说过孤男寡女?”玉渊这一回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张虚怀先是一怔,再胡子一翘:“他和暮之,能一样吗?你们那是……那是……青梅竹马的情份!”
  “虚怀,别胡说!”
  李锦夜出声呵斥,一扭头,看向玉渊的眼神,比外头的夜色还要温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