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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庚面色一晒,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王居长居嫡,本应该继承大统,奈何皇帝对这个儿子并不喜欢,这些年更是越发的苛求起来。
不光在三年前削减了他在江南的势力,还在暗下处处打压。
平王一个人苦苦支撑了多年,心下的怨气不是没有,只是忍而不发。
前几日宫中传出消息,说是老皇帝深夜散步,竟然走到了永和宫……
刘长庚想到这里,不由心里打了个寒噤,永和宫和先皇后可一直是死对头啊!
再加上接替白方朔的人选迟迟没有下文,平王心浮气躁下,索性一口咬下那饵,无非也想借机试探一下皇帝真实的用意。
倘若皇上不答应这门亲事,那就说明平王在他心里,还是很有几分份量;
倘或答应……刘长庚幽幽叹了口气,不敢再往下深想。
“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用意。”
平王背手走了几步:“中宫陆皇后出身不高,母族势力更是一般,以她的见识,是不会平白无故的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毕竟高家的滔天财富能帮着她儿子成就大事。这些年她一直压我一头,我出手了,她难道能坐等不动。”
刘长庚一惊,“王爷的意思是……”
“刺杀李锦夜这事,多半是这福王做的,三年前他就用这一手将过我的军。他们都以为我纳谢三小姐是为了财,殊不知我真正的用意是……”
平王顿了顿,唇边勾起一记冷笑,一字一句道:“是把福王拉下水。”
……
福王府。
福王妃第三次派人去前院打听,才打听出王爷刚刚回府的消息。
她来不及再在唇上添些腌制,便带着人往前院去。
刚走到中厅,远远就瞧见福王一行人走过来。
夫妻二人打了个照面,同时怔愣了下。
福王妃没有按照礼法上前行礼,至始至终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夫君,眼神里有几分倔强。
福王皱着眉挥挥手,示意下人离开,这才向自家王妃努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往小花园里去。
夜色如水。
福王妃刚走几步,便拉了拉男人的袖子,问:“皇后把王爷请进宫,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声音不大,咬字却明明白白,福王顿下脚步,看着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发妻,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说这府里太冷清,该添些人了。”
福王妃双目一下子温热起来。
这福王府确实冷清,只有她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还有几个暖床的丫鬟,都是不入流的。
王爷一月当中,除了初一十五,大半时间也是歇在她的房里,夫妻二人表面看着还算琴瑟合鸣,夫妻恩爱,但只有她清楚,自家男人在女色一事上,根本没什么兴趣,所以福王府子嗣也不多。
“府里添人这是好事,只是添什么人,母后心里有没有章程?”
福王摇头笑道:“母后心里倒没什么章程,只是提了一嘴,说是父皇挺看中谢家三小姐的。”
福王妃心里咯噔了一下。
陆皇后这人心里有个死结,但凡先皇后有的,她必要有;但凡平王有的,她儿子福王一样也不能拉下。
白天她听说平王府派人往谢府,给三小姐说媒去了,心里就暗道不好,心想陆皇后不会也跟着要去插一脚吧。
果不其然,还真是被她料到了。
于是,她问,“王爷同意了?”
福王的名字与他的长相极配,脸也是圆圆滚滚的,带着一点婴儿肥。
“母后既然开口了,儿子哪有不应的道理,你明天准备准备吧。”
福王妃听罢,轻轻一笑:“王爷,不是我小气,我听说平王也派人说亲去了,咱们这个时候去争……合适不舒适?”
福王摇摇头,“我也这样劝母后了,可母后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又不是正妃,一个侧妃而已,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平王那头,父皇那头……咱们可得多留个心眼。”福王妃言语切切。
她虽然是妇道人家,看不清朝里的大势,但总觉得这个时候凑过去,不是什么好事。
自家王爷是个孝子,没什么主见,凡事只听中宫皇后的。
可皇后这人,出身不高,读书不多,见识别说和先皇后,连她都比不上,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连皇帝的心都拢不住,被令妃娘娘抢了先机。
“王爷,府里多个人是小事,可牵扯到谢家三小姐,这事儿就得多思量思量。”
福王想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发妻也不瞒着,压低了声道:“母后是怕高家那笔钱落在平王手里,成了他上位的助力。”
福王妃听罢,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道:“我就不明白,好好儿的,皇上为什么要把东西还回去,都在内务府放了十多年了。”
福王撩了撩衣裳,叹道:“母后说这事儿透着蹊跷,她也看不清楚,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哥拿到手。”
福王妃还想再劝,想着再劝定会让男人生了厌恶,只好苦笑道:“那我明日就派媒人上门。”
“别派媒人了,就派王府的长史官吧,显得尊重些。”
福王妃一听这话,半边脸僵了僵。
派长史官,那可是势在必得的意思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饵
怡红院里,灯火通明。
前头的欢声笑语,丝毫传不到那间隐秘的包间里。
苏长衫脸色微沉,回头冲张虚怀道:“这事儿太大,赶紧派人通知暮之吧。”
张虚怀闻声没答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手里的酒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怎么越发看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
“看得明白也好,看不明白也好,先送信。”
“急啥,我一早就派人送了。”
苏长衫长松口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像条死狗一样喘了几下:“千万,千万不能让平王纳了谢玉渊。”
“你说不纳就能不纳?那谢府一听是平王府来人,只怕连个推辞都不会有,一口应下。”
苏长衫一听这话,从椅子上挣扎着坐稳了,“算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来人。”
黑衣人破门而入,“世子爷。”
“再派人去江南,告诉安王,让他速速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立刻赶回来。”
“是。”
“让他一定要快,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京城……往后不太平。”张虚怀迅速补了一句。
黑衣人抱了下拳,一闪而逝。
张虚怀绷紧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听说那丫头把陈府的亲事给拒了去?”
“嗯,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我倒宁愿她嫁给陈府。”
“嫁到陈家和嫁给平王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丘之貉!”
苏长衫被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永安侯和平王一向走得近,陈海是永安侯的女婿,当初调任扬州做官,也是平王一手安排的。
果然没什么不同。
“那……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去谢府走一趟,交待谢玉渊几句?”
“交待个屁!”
张虚怀一拍桌子,“这丫头心气儿高的很,别说做侧妃,就是平王的正妃,怕也不会心动。”
“那……咱们就这样静观其变?”
“先看着,等李锦夜这小子的回话。”
张虚怀把酒杯一扔,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几日我多安排在宫里值夜,里头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能及时的知道。老皇帝突然来这么一招,绝逼不是什么心血来潮。”
……
翌日。
一早。
福王府的长史官就坐到谢府的堂屋里。
谢玉渊刚刚起身,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那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妆台。
借着这沉沉的敲击声,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不用猜,福王的长史官到谢府多半也是为了提亲而来。前头平王,后脚福王,看来这福王是有向平王挑衅的意思。
再往深里想一想,这两人哪里是图她的人,而是图她背后高家那滔天的财富。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自己因为高家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恁他是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罗妈妈这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前头她还在高兴,皇上把高家的东西还了,后头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可就让人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