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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呢?”
老伙计挠了挠头皮,心道:他哪知道龙到哪里去了,东家只告诉过他,这东西原是一对。
“龙到哪里去了?”李锦夜的声音不算冷硬 ,但一字字却包含着某种力量,
老伙计一直很稳当的表情,终于变了,“这……”
苏长衫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顾不得调戏那几个闺中小姐,赶紧凑过来看。
这一看,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这玉佩和青山带回来的,竟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料子,一模一样的雕工,说不定就是一块石头上长出来的。
“这位爷,这玉佩上的龙还在找。”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李锦夜一抬头,眼神便沉了下来。
江锋走下楼梯,冲他抱了抱拳,“在下江锋,玉灵阁的掌柜,有什么可以为爷效劳的吗?”
李锦夜看着他凹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淡淡道:“掌柜不像是京城人?”
江锋笑道:“我并非汉族,原是从西北来的,但从小长在南边。”
每一个字,都明晰清润,带着江南韵,若不是他的这张脸,光听这口气,还以为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小伙。
李锦夜略一低头,心中有了较量,“这东西我要了,替我包起来。”
江锋微愣了下,声音很轻也很沙哑,“……这位爷,不问一下价格吗?”
“……多少银子?”李锦夜挑眉,
江锋笑道:“无价!”
“无价是不卖的意思吗?”
“瞧着玉佩也很普通啊!”
“我看公子还是换一块吧,连个籽料都不是。”
几个贵族小姐你一言,我一语的凑热闹。
李锦夜上下打量江锋,目光微微闪动,然后有点古怪地笑了一下,“如果说,我一定要买呢?”
“爷,这得看我们东家愿意不愿意卖了,小的只是个掌柜,作不了主。”江锋迎上他的视线,学着他的样子,也古怪的笑了一下。
“竟然还有掌柜都做不了主的买卖?”
“什么劳什子啊,这么稀奇?”
“这么普通的东西还不卖,你们东家有病吧?”
贵女们的窃窃私语,李锦夜恍若未闻。
他把玉佩递还给老伙计,拱了拱手,“那就劳烦掌柜帮着问问吧,问完,若是肯卖,就着伙计往安王府送个信。”
安王?
铺子里响起一阵阵女人的惊呼声。
江锋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强压住砰砰直跳的心口,笑道:“您放心,我这就去问。”
“长衫,我们走!”
李锦夜一撂衣袍,转身离开。
“呀,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没仔细看呢……你倒是慢点啊,等等小爷我啊!”
“天啊,他竟然是安王?”
“安王爷长得……长得……真的……”
“几位贵客,安王要这玉,我得赶紧见我们东家一面,本店今日暂停营业,对不住了!”
江锋说完,没去听客人的不满,立刻吩咐道:“老张,关门,打烊。”
“是。 ”
……
安王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青石路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时,乱山骑马追上来,压低了声道:“爷,玉灵阁在您走了片刻后,就关门了。”
李锦夜从思考中回过神,“唔”了一声道:“给我盯着。还有,立刻查出玉灵阁的东家是谁?”
“是!”
马蹄声渐远,苏长衫“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暮之,你觉得这玉灵阁是不是……”
“应该是!”
李锦夜不等他说完,便利索的作了回答。
“娘的!”
苏长衫用扇子敲了下脑袋,“就在眼皮子底下,亏咱们还找了这么些年。不对啊,这玉灵阁我记得也来过几回,怎么以前就没见过这玉佩呢?”
李锦夜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森冷敏锐,像是要将他盯穿一样。
“这样瞧着我干什么?”苏长衫打了个寒颤。
李锦夜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江掌柜的眼神,有点锋利,应该是个练家子。”
苏长衫一皱眉,心道:他怎么没看出来。
“这人从西北来,却讲了一口地道的江南口音,那几个伙计看他的眼神,满满的是敬畏。”
“说明什么?”苏长衫一脸糊涂。
李锦夜难得露出一记淡笑:“说明咱们离找到正主,不远了!”
……
初夏的傍晚,暑气消散的并不快,水榭里的笑声并没有因为天热而少一分。
意气风发的男人们和着唱小曲的鼓声,推杯换盏。
陈清焰见时辰差不多,朝谢承君抱了抱拳,“君兄,我去趟如厕。”
“清焰兄,这才喝几杯酒啊,你就泄货了?”
“清焰兄,是不是昨儿被那那谁……给掏空了。”
“一个个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先喝着啊,我去去就来。”
谢承君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赶紧回来啊!”
“放心。”
陈清焰身影很快的隐在暗夜里。
因为阿九事先踩过点,所以不过短短须臾,他便到了后花园的拱桥上。
此刻的拱轿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桥下柳树摇曳,阴气森森。
陈清焰等了片刻,一脚揣在阿九的屁股上,“你确定信真的送到三小姐手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哪里得罪过你
阿九摸摸屁股,委屈道:“爷,确确实实送到三小姐手上。”
“那她怎么还不来?”
阿九苦着脸道:“怕是有事,也不一定。”
陈清焰心头一慌,今日见不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走,去她院里。”
阿九这回连死的心都有,正想着怎么拦人,却见自家爷的身子突然一僵。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两个若柳扶风的女子打着灯笼,款款而来。
陈清焰顿时呼吸紧促起来。
谢玉渊走到桥下,便不动了,只拿眼神冷冷地看着桥上的男子。
男子面若冠玉,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如春风。
真是可惜那样一副好皮囊。
陈清焰想都没想,立刻飞奔下去,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
谢玉渊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陈少爷,数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闲啊?”
话不是好话,声音却是真真好听,陈清焰感觉心跳的,几乎要跳出胸膛。
“三小姐,我……”
谢玉渊轻笑:“陈少爷风浪里走过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别吱吱唔唔,有什么话请快些说,你不要名声,我还要的。”
陈清焰狭长的双眸眯了起来,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灯笼淡淡的光晕下面,一双灼若寒星的瞳眸,带着薄怒……比在船上遥遥那一眼,竟好看无数倍。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轻咳一声道:“三小姐,数年不见,你可好?”
我好不好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玉渊冷笑道:“托陈少爷的福,还活着。”
陈清焰本想着寒暄几句,并未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当下尴尬道:“三小姐是在恨我,不知道好歹的把你约出来吗?”
谢玉渊不由眼露嘲讽,“你说呢?”
一时间,陈清焰只觉得口干舌燥,呆愣在原地。
他从十五岁那年便认识她,每一次,她对他的态度,就像对仇人一样,不是视而不见,便是冷嘲热讽。
这恨意到底从哪里来?
“三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
谢玉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秀致的眉目中,透出几分冷漠。
上一世,她与他定亲,被人陷害后退亲,伤心之余有一回,她顾不得闺中教养和女儿家的尊严,不管不顾的拦住了他。
她颤着声问:“陈清焰,我是被陷害的,你信我。”
他笑了笑,声音依旧温柔道:“三小姐,事到如今,你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一下子无言以对。
在他的眼里,一个不贞不洁的人,除了青灯古佛和死以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陈清焰瞧着她,神色慢慢变冷。
“三小姐,你一定不服,可是,你又凭什么不服?”
他温和出声:“这内宅之争和朝堂之斗是一个道理,你没本事,就活该被人陷害,不甘心,也得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