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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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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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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
  谢玉渊拉住他,“你且告诉我有什么事,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走,万一三叔把我卖了,我找谁哭去?”
  谢奕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做亲叔叔的,把自己侄女卖掉的吗?我有个老师病了,听说你懂点医理,死马当活马医吧!”
  感情这位主不仅行事怪异,还有点没心没肺,什么叫死马当活马医,她的医术有这么不好吗?
  谢玉渊眼皮跳了几下,强忍着心头的不满用力点了点头。
  谢奕为开心的一跳三尺高,甩甩袖子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走了,直把罗妈妈看得一愣一愣地。
  这三爷也忒没礼貌了,连声“谢”都不说,也叫小姐脾气好,若换了别的人……
  “妈妈!”
  罗妈妈忙敛了心绪:“小姐,有什么吩咐?”
  “照着三叔的身材,替他做几件过冬的棉袍吧,穿成那样,怪寒酸的。”谢玉渊轻轻叹了口气。
  “可不是寒酸吗,好歹也是个爷呢!”
  罗妈妈嘴里这么唠叨着,手上却没闲着,立刻拿起尺子打起样子来。
  约摸过了一盏茶,有小丫鬟来回话,说太太有请。
  谢玉渊放下手里的医书,带着阿宝,如容两个丫鬟去了福寿堂。
  谢太太看了眼下首的谢玉渊,又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谢老三,这两个都是她不待见的人,心里甭提多不得劲了。
  “老三说明儿想带你出去转转,按理说闺中的女儿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瞧着老三的意思,是非要去,你们叔侄俩早去早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别说谢三爷的脸沉了下去,连谢玉渊身后两个丫鬟的脸,都不怎么好看。
  偏偏谢玉渊眉毛都不曾动一根,目光冷冷淡淡地朝太太看了一眼,轻声道了一句:“是”。
  “都去吧。”谢太太疲倦的挥挥手。生病的人,脸色总不大好看,对着厌恶的人也挤不出笑容,远远瞧过去,竟有几分厉色。
  一出院子,谢三爷就忿忿地骂了一句:“老妖婆。”
  谢玉渊被他脸上的表情给逗笑了,“三叔也不怕被人听见,再到祖母跟前告你一状。”
  “怕什么,反正按在我头上的官司多得数不过来,不差这一桩。明儿一早,我在府门口等你。”
  “三叔且等一下。”
  谢玉渊笑道:“你最好和我说下你的老师是什么症状,我也好趁着晚上翻看几眼医书,让罗妈妈备下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谢奕为的眼角剧烈的跳动几下,余光扫过谢玉渊。
  她笑起来眼睛动得比嘴角多一些,像是清泉流过,霜尘褪尽,透出一股狡黠纯粹的天真意味。
  谢奕为愣了好久,直到谢玉渊轻轻推了推他,他才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仓皇道:“我老师是发热咳嗽,吃了药也不见好,如今越发的重了,睡一阵,醒一阵。”
  谢玉渊深思:这个症状,怕是伤寒。若是年轻力壮的,几副药也就好了,若是年幼年迈的,拖久了那可是要命的。
  谢奕为心里存着事,没功夫等她,“哎啊,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我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出数丈远,像是屁股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着。
  谢玉渊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亏得自己心大,否则,真要被他气死。
  ……
  翌日,一早。
  谢玉渊什么人都没带,就带了一个罗妈妈出府。
  罗妈妈懂些药理,又见多识广,在她在旁边,心里能更稳当些。
  一出谢府,就看到马车停在门口,赶车的伙计一掀帽子,谢玉渊和罗妈妈吓了一大跳,竟是三爷亲自赶车。
  谢奕为朝着两人挤了个眼色,示意赶紧上车,谢玉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刚坐稳,马车便疾驰起来,一路往北。
  谢玉渊颠得头晕脑花,伏在罗妈妈怀里。
  罗妈妈怕把小姐颠坏了,正要掀了帘子和三爷说道几句,被谢玉渊一把拦住。
  “妈妈,他赶得这么急,怕是那人病重,忍忍吧。”
  这一忍,便是整整一个半时辰。
  谢玉渊跳下马车时,两条腿都是软的,差点一个踉跄载在地上,幸好谢奕为眼明手疾,扶住了。
  “没事吧?”
  谢玉渊见他问得心不在焉,便强笑道:“没事,带我先去看病人。”
  谢奕为见她连唇都是白的,心下不忍,“我老师昨儿夜里吐了口血,早上叫都叫不醒,我这心里急,才……”
  “三叔,我又不是那纸糊的,走吧。”
  这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宅子,四间茅屋用竹篱笆围着,屋前一大空地,一左一右种着两根长势茂密的桂花树。
  走进里屋,谢玉渊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一回,什么是真正的家徒四壁,这房子连从前他们在孙家庄的屋子,都比不上。
  谢奕为掀了左厢房的帘子,谢玉渊钻进去一看,愣住了。
  木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老者,五十上下的年纪,蜷缩在一床破被子里,凌乱的头发散在四周,有几搓已经粘在一起,眼皮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迷着。

第一百零九章击掌盟誓
  床下一只火盆,里面烧着碳火,碳不是好碳,烟火气很大,呛鼻的很。
  “阿渊,这是我的老师寒柏川,请的郎中都说没治了,你帮我看看。”
  谢玉渊三根手指搭在寒柏川的腕间,凝神诊了一会,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几眼,低声道:“他得的是伤寒,滴滴答答的应该拖了有好几个月了,病很重。”
  谢奕为一听脸色有些难看,请的郎中翻来覆去都是这个意思,“还有没有救呢?”
  谢玉渊深吸口气,又将三根手指落了下去,闭目再诊。
  谢奕为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又觉得这丫头年轻小小,会不会是在装模作样,心里像沸水一样翻腾着,总觉得忐忑。
  突然,谢玉渊睁开眼睛,“有治,但要用三根百年老参。”
  “三根百年老参?”谢奕为整个傻眼了,他到哪里去弄来这么金贵的东西。
  “妈妈。”
  罗妈妈立刻把怀里的小包袱解开,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塞到谢三爷手中。
  “这是什么?”
  谢玉渊:“这是我娘从高家带来的,还是罗妈妈私藏留了一根下来。据我所知,谢府库房里还有两根。”
  “阿渊……”
  谢奕为目瞪口呆地张着嘴,半天没有说下去半个字。
  谢玉渊双手一摊,“没有未卜先知,昨儿你说老师病重,我想着参能吊命,就让罗妈妈偷偷预备上了。那两根三叔做一回梁上君子吧,我是没法子的。妈妈,你去把参熬了。”
  “我来,我来。”拿了人家的参,再让人家帮着熬参汤,谢三爷脸皮再厚,也厚不到这个份上。
  “三爷,还是我来吧,这个要火候和技巧的。”
  “那……”谢奕为伸了一脖子,“灶间乱啊,你把锅刷刷,柴火不够我去砍。”
  罗妈妈脚下一个踉跄,吓得差点摔倒。
  谢府的爷们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了下的,这个三爷竟然还会砍柴……他这是过得什么日子。
  谢玉渊深目看了三叔一眼,弯腰把碳盘往前挪一挪,“三叔,你把他衣服打开……”
  ……
  一通针行下来,老者眼睫动了动,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像是破的风箱。
  “罗妈妈,你等他醒了,把参汤喂给他喝,三叔,你跟我来。”
  谢奕为这会早就看傻了。他原来厚着脸皮来请谢玉渊,根本没抱半点儿希望,但瞧着丫头行针的架势,却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她跟谁学的这门手艺?
  两人在桂花树下站定,谢玉渊开口问,“三叔,上回你就是为了他要借银子?他到底是谁,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谢奕为脸色灰败了下来,“阿渊,他原来是咱们府里的教书先生,后来他们嫌弃他教得不好,就把人辞了。都特么瞎说的,那些滥竽充数的货色,哪个能比得上他。”
  “他无儿无女吗?”
  “老家伙连家都没成,哪来的儿女。”
  “你照顾了他几年?”
  “快十年了,也不是白照顾,他教我读书的。对了,他祖上可是出过太傅的人,官居一品呢,后来才落魄的。”谢奕为画蛇添足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