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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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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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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像一个病秧子该有的身材。
  谢玉渊当下就做出判断,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第一次行针,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她咽了口水说:“我开始了。”
  声音打着些颤,听得张郎中心头发毛。
  这丫头,行不行啊?
  心里刚打着鼓,眼神却瞧见她拿起银针,干脆利落的刺下去。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凭这利落劲儿,张郎中知道这丫头不仅行,而且,很行。
  第一针落下去,谢玉渊脑子里什么杂念都没了,人体所有的穴道一个个浮在眼前。
  “丫头,这此些穴位你要背得,就像吃饭拉屎那样稀疏平常。”
  “每个穴位的作用不一样的,一针刺错,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来来来,鬼爷我亲自为你刺一刺,你感觉一下……”
  谢玉渊手起针落,不多时,便把李大侄儿刺成个刺猬。
  最后一针落下,她两腿一软,跌坐在床沿上,浑身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李锦夜眉心一敛,动了动唇,低唤了一声:“虚怀?”
  张虚怀这会正魂游天际。
  这一套针法他从头看到尾,越看越惊心,这丫头行针的手法怎么看都有点像西晋时针灸大家玄晏先生的手法。
  只是玄晏先生早就死得透透透透的,而且门下根本没有后人,莫非这丫头是玄晏先生投胎转世?
  “啊,啥事?”
  “你帮她诊一下脉。”
  诊啥?
  张虚怀一看谢玉渊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当下明白为啥。
  针行最伤元气,这丫头年岁又小,瞧着又是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于是赶紧伸手扣住了她的脉搏。
  冰冷的指尖触上来,谢玉渊打了个激灵。
  张虚怀一诊脉,心里有数,“从明儿开始,你一日三餐上桌吃,我得给你想办法营养营养,否则这毒还没去,你就先给熬死了。”
  谢玉渊累得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浮出个笑脸,算是应下来了。
  心里却在想着,原来她这个二五不着调的便宜师傅也有字:虚怀?
  听着挺高大上的。
  对了,那个瞎子的字叫什么?
  对,是暮之。
  这年头,男子有表字,除了读书人以外,就是高官贵族,皇亲国戚。
  由此可见,这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
  拔针和药浴,张虚怀没让谢玉渊动手,而是亲力亲为。
  他这边一耽搁,堂屋里看病的人就排成了长队。
  张虚怀分身乏术,心里铁定了主意要让谢玉渊尽早学会看病。
  这个念头一起,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由放养放成圈养。
  每看一个病人,张郎中自己望闻问切一番,谢玉渊跟着望闻问切。
  张郎中每写一个方子,谢玉渊在旁边必抄一个方子。
  师徒俩一个愿教,一个愿学,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天下来,谢玉渊大有长进,可谓一日千里。
  黄昏时分,又到行针的时候。
  谢玉渊也不私藏,将这一套行针穴位法一一说于张郎中听。
  李锦夜听着师傅二人细声的交谈,连眼都懒得睁开,思绪飘得极远。
  日子一天赶着一天,转眼,便到腊月二十八。
  张郎中行医有个规矩,过了二十八这日到正月十五,他不看病,
  这日,家里统共来了两个病人。
  张虚怀这些日子为了瞎子的事忙进忙出,累出几根白发,前几日夜里又染了点风寒,身上正不得劲,说什么也不肯再看病,于是打发徒弟去。
  谢玉渊赶鸭子上架,望闻问切还做得像那么一回事。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两个街坊邻居怕啊。
  小丫头毛还没长齐,虽然中张郎中学了些日子,但多半是皮毛吧,他们怎么放心让“皮行”给自己瞧病。
  谢玉渊也不恼,用纸笔把她诊出的病因,一一写下来,自说自话的开了药方,然后到西箱房把郎中请出来。
  张郎中百般不愿意,懒懒的搭了个脉,说了些病症,开了药方。
  谢玉渊把两张药方一齐递到病人手里。
  竟是一柍一样的诊断,一模一样的药方。
  这时,俩街坊心里才琢磨出些滋味来。
  乖乖,这丫头还挺聪明的,瞧着是得了张郎中一些真传,以后可不能小瞧。
  送走两个病人,谢玉渊收拾好东西,从灶间端了熬好的药。
  “师傅,喝药。”
  张虚怀接过来,捏着鼻子喝下。
  “师傅,我爹说除夕请师傅上我家来,两家人聚在一起,热闹些。”
  张虚怀咂摸了一上嘴,“这事你问我侄儿,他同意,我就去。”
  谢玉渊想着正好要行针,笑道:“师傅,那我问您侄儿去。”
  “别师傅侄儿,师傅侄儿,你叫得不嫌弃累,我听着还嫌弃累呢。”
  “那我叫什么?”
  “瞎子。”
  “我不敢!”
  谢玉渊掷地有声的扔下三个字,一扭头跑了,进了东厢房的屋子。
  李锦夜屋里只点了一盏晦暗的小油灯,豆大的光晕,萤火似的。
  他正靠窗坐着,大半张脸沉在灯影下,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第四十章 过年
  灯下看人,能比平常还要添三分颜色。
  谢玉渊的呼吸忍不住一滞。
  每次他进来的时候,他不是坐在窗前,就是盘腿坐在床上,沉默而冷冽。脸上乍看似平静,但细细再看,又似含着许多复杂的情愫。
  他在想什么?
  谢玉渊敛住情绪,“师傅侄儿,该行针了。”
  “暮之。”
  谢玉渊:“……”她可不敢。
  李锦夜突然侧过脸,固执的咬出两个字:“暮之。”
  谢玉渊:“……”她宁愿叫他“瞎子”。
  “那……我叫你小师傅吧。”
  李锦夜只要她不叫“师傅侄儿”这四个字,别的称谓都无所谓。
  他“嗯”了一声,走到床前,脱下外衣,平躺在床上。
  绕是谢玉渊见过许多回小师傅的身体,脸上还是微微泛起红晕。
  谢玉渊下针前,大着胆子道:“最近眼睛有什么感觉?”
  “有些发热,发胀,还有些细微的疼,感觉……像是被蚂蚁咬过。”
  谢玉渊想了想,“小师傅,我能把一下你的脉吗?”
  李锦夜将手伸过去。
  谢玉渊小心翼翼地将三指扣在他的脉搏上,不由打了个颤。
  他腕间的温度真是凉,似乎要低于常人好几度,跟寒冰似的。
  谢玉渊诊了半天,总感觉她小师傅的脉搏和常人不同,很有力,也很乱。
  李锦夜见她半天不语言,问,“怎样?”
  谢玉渊松开他的手,惭愧的咬了下嘴唇。“我学艺不精,诊不出来什么。”
  “我最近感觉身子松快多了。”
  “真的吗?”
  谢玉渊眼睛一亮,“眼睛的症状是对的,身子又松快了,那就说明毒在一点点排出体外,再有两月,小师傅应该能模糊看到些东西。”
  李锦夜嘴角难得的勾了勾,“行针吧。”
  “噢,对了,除夕我爹想请师傅吃个团圆饭,小师傅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
  “咳,咳,咳……”谢玉渊一脸的尴尬。
  她在师傅家也有好些日子了,从未见过他踏出房间半步。
  其实,他瞧着也就比她大个四五岁,性子怎么暗沉的像个小老头一样,一点点朝气都没有。
  不就是挪步吃个饭吗?
  “若方便把你家做的好吃的,送一点过来。”李锦夜冷飕飕地刮了她一眼。
  谢玉渊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到时候我每样菜都夹一点,亲自给小师傅送过来。”
  李锦夜没答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
  转眼除夕已到。
  庄稼人过年,虽比不得那些个大门大户,该有的规矩一样不少。
  高重天不亮就起床了,拿着自制的鱼网,去山旁的河里捕鱼,虽说是冬天,运气好的话也能捕上一两条。
  李青儿从鸡窝里逮了只老母鸡,一刀割脖子,用热水烫了拔毛。
  谢玉渊想上前帮忙,被她一把推开了。
  “阿渊姐,你将来是女郎中,手是用来给人诊脉的,粗活我来做。”
  谢玉渊嘴上不说,心下却很不以为然,索性搬了个椅子看着她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