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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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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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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病!”张郎中脱口而出。
  “啊?”
  孙老爹和孙老娘面面相觑,三魂丢了两魂。
  刘氏则直接瘫倒在地,两个眼睛直愣愣的,脸上表情像死了亲娘一样。
  谢玉渊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竹针往袖口里藏,转过身似不忍再看,心里却七上八下。
  张郎中这个半吊子大夫,应该不会看出孙老二是被人戳了穴位吧。
  然而,事与愿违。
  “奇怪啊,你家儿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穴。”
  谢玉渊心跳颤了下,随即造反一般地狂跳起来,几乎要炸开,隐在棉袄里的手死死的握成的拳头。
  他竟然……发现了!
  “我们这种人家,大字不识一个,哪认得什么穴不穴的,张郎中你再好好看看。”
  孙老娘急出一身冷汗  。
  这张郎中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满嘴的话没一句像人说的,倒像是在胡说八道。
  张郎中冷笑一声,心道我不跟你个乡村妇人一般见识。
  “你们把他衣服都脱了,统统脱光,我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针眼?”
  谢玉渊猛的转过身,心里越发冰冷。
  竹针的针眼比银针大,张郎中一个行医之人,很容易找到。
  一旦找到,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原,能怀疑的人只有刘氏和她。
  刘氏不可能害自己的男人,那么剩下的,只有……
  “她”字还没有从谢玉渊的心里说出口,就听孙老娘扯着嗓门嚎。
  “张郎中,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儿子脱光,你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张郎中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害死你儿子,你儿子是皇帝啊,还是要臣啊,滚滚滚,这病老子不看了。”
  孙老娘一噎,还要再嚎,被孙老爹抬起腿,踢出几丈远。
  “死婆娘,给我滚出去。老二媳妇,帮你男人脱衣服,玉渊,你也出去。”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装着听话的样子低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顿足,回首。
  只见数米开外,张郎中拧着两条剑眉,凑近了往孙老二脑袋上瞧。
  谢玉渊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第二十一章变化
  眼中微波闪过,谢玉渊灵机一动,“阿爷,疑难杂症郎中收费三文钱。”
  “什么?”孙老娘浑身的肉都在痛,“这不是抢钱吗?”
  张郎中一听抢钱两个字,脸立刻沉了下来,“不想看,把人抬走,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抢你三文钱?”
  孙老爹刀子似的眼睛剜了老太婆一眼,陪着笑脸,“想看,想看,就是……能不能便宜点。”
  “郎中,我家那死丫头很能干的,什么粗活脏活你都别客气,往死里使唤,抵那三文钱。”孙老娘伸长脖子补了一句。
  倒也是个主意,反正那丫头鬼灵精怪的很。
  张郎中正要答应,一偏头,他怔住了。
  谢玉渊整个人一只脚在门槛外,一只脚在门槛里,烛火挂在她脸上,泛起苍白的光晕。
  黑亮的眼睛里,哀伤一闪而过,恰恰好闪进张郎中的眼里。
  鬼使神差的,他冷笑一声,“这丫头哪值三文钱?”
  孙老娘习惯性抬起手,给了谢玉渊一个耳刮子,“我呸,三文钱都不值,真是个赔钱货。”
  谢玉渊挨了打,低眉顺眼地跨过了那道门槛,纤弱的背影看得张郎中眼时冒出万丈的大火。
  他娘的!
  别人不知道这谢玉渊的身份,他却刚刚查得一清二楚。
  堂堂金枝玉叶的谢家大小姐,竟然被个老虔婆打,这狗日的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张郎中怒从脚底心起。
  “你儿子这病确实是疑难杂症,要治,三文钱是治不好根的,拿二两银子来,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二两银子?
  这一下,孙老爹肉痛的眼珠子都要弹出来。
  家里扒拉扒拉,总共能扒拉出五两银子,看个病二两银子没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可又能怎么办?
  儿子的命比银子重要,再舍不得,这病还得治啊!
  谢玉渊虽然不明白张郎中为什么突然狮子大开口,但孙家倒霉,她就喜欢看。
  怕再挨打,她躲到墙角,清幽的目光落在脚下,心思飘得很远。
  原以为张郎中只是个江湖郎中,没想到他很有几分真本事。
  跟着他学两年,将来男扮女装行医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存够了银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突然。
  后背有冷汗渗出来。
  谢玉渊莫名的有种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看。
  她猛的回头。
  半掩半开的窗棂前,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特别,让人无端想起飘着浓雾的峡谷,幽深,阴冷。
  什么孙家,什么郎中,什么隐居,瞬间化为烟云。
  她心口咚咚作响,快得似要从里面跳出来,“你……你……是人……是鬼?”
  “砰!”
  窗棂猛的关上。
  谢玉渊抖了个机灵,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了张郎中侄儿的东厢房前。
  她捂着胸口,长叹出一口气,“大晚上的,真的要被吓死了,鬼都没他吓人。”
  话落。
  孙老二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针刺我!”
  谢玉渊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谁刺你的?”张郎中问。
  “鬼,鬼刺我的。一阵邪风,呼的一下就吹过去了。”
  张郎中心想,这孙老二莫非也是个疯子。
  “刺你哪儿了?”
  “身上,不对!脚上,也不对!脖子,刺我脖子上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谢玉渊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里。
  “我看是你刺你脑门上了。”
  张郎中眼中闪过鄙夷,像挥苍蝇一样挥手道:“行了,回去吧,明儿别忘了我把二两银子给我送来。”
  ……
  这通折腾,直到亥时一刻,孙家才安静下来。
  “玉渊啊,明儿去张郎家,你和张郎中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把那二两银子给抵了。”
  谢玉渊听着窗外孙老爹的声音,心中冷笑不止,声音却怯怯的,“张郎中说我三文钱都不值,更别说二两银子了。”
  孙老爹:“……”
  孙老爹布满皱纹的脸有些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早些睡吧。”
  那副假惺惺的长辈样子,真是既虚伪又恶心。谢玉渊应了一声,  慢慢睁开眼睛。
  孙家这个狼窝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必定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
  冬日的清晨。
  天气阴寒。
  寅时定更的梆子声响,谢玉渊摸黑起身,胡乱披了件薄棉袄,掌了油灯,想把娘叫醒。
  “呀!”
  谢玉渊一惊,见娘正瞪大眼睛瞅着她。
  “娘,该起了。”
  “他……没回。”高氏喃喃自语。
  “爹快回来了,以后我再不让她离开你。”
  谢玉渊等高氏起身,迎着呼呼的北风站到正房门口。
  “阿公,阿婆,我去郎中家了,那二两银子……”
  “……”屋里的老夫妻俩直接装死。
  谢玉渊眸子一转。
  “阿公,要不带银子过去,郎中说不定就把我赶出来了,好歹每月五文钱呢,也能给家里添个嚼头不是。”
  话落,房门打开。
  孙老爹颤颤巍巍走出来,伸手在袖口里掏啊掏,哆哆嗦嗦摸出两银碎银子。
  谢玉渊接过来,“阿公我去了。”
  “记得给郎中!”孙老爹有气无力的叮嘱了一句,两只眼睛涨得通红。
  谢玉渊带着高氏到了郎中家。
  有了昨天的经验,母女俩一个烧火,一个揉面,不消片刻,热腾腾的薄粥和香喷喷的烙饼便起了锅。
  谢玉渊把早饭摆到东厢房的房门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双眼睛。
  一瞬间才想起,头天晚上的梦镜里,那双眼睛出现了好几次。
  她心头一颤,片刻都不愿意多逗留,便回了灶间。
  这时,张郎中慢悠悠地踱着方步跟进来。
  谢玉渊从袖口把银子掏出来:“郎中,昨儿的诊金,阿公让我带给你。”
  张郎中目光扫过她破破烂烂的袖口,翻了个白眼,“买块料子让你娘给做件棉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