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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活的。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仙道宇宙不灭，我即永恒不灭，仙道宇宙若亡，那又关我什么事？”
“……”
妖妖七当即被噎住了。
九条尾巴晃来晃去，憋了好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这话……听起来好无赖的样子诶……”
“总而言之，我准备要回仙道宇宙了。”
安然耸耸肩，四下打量着这座禁地，旋即好奇道：“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给你的先天五太符文研究得如何了？”
我过得很苦啊……
妖妖七很想这么说。
不过在提到先天五太符文时，她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九条尾巴到处乱晃，满是兴奋道：“那种事情，你早就应该问我了！我这段时间钻研先天五太符文，收获极大，时而会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仿佛彻底从此间跳脱出去，屹立于更高的视角，俯瞰混沌之间的一切……”
她手舞足蹈的和安然描述着自己的发现。
安然也听得颇为惊奇：“先天五太符文居然还有这种作用？”
他对先天五太符文也颇有研究，除此之外，千亿年岁月以来，也有不少人在五太符文上付出过努力。
不过如妖妖七描述的这般效果，他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听你的这种描述，高高在上，超然一切视角，就仿佛凌驾于大道之上，俯瞰此间存在的一切……”
一边摩挲着下巴，安然一边陷入了沉思：“怎么听起来，好像你变成了大道尽头似的？”
妖妖七摸了摸脑袋，一愣一愣的说道：“诶？大道尽头？大道尽头是这种感觉吗？何况怎么说也是大道尽头啊，应该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达到……吧？”
“最重要的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很多，处在一种极其玄妙的状态下，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但等到从这种状态退出以后，我依然只有道境九重天，依然还是没能突破下一个境界。”
她的语气多少有些苦涩无奈。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妖妖七虽有天君之资，可她也蹉跎了太多岁月，在安然到来之前的许多年里，只能苦守这座大墓，根本没有半点修行的机会。
想要成就天君，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
古往今来十六个宇宙纪，一共也就只有那么一些天君罢了。
“那你能再进入一次那种状态给我看看吗？”
安然想了想问道。
“简单。”
妖妖七想也不想的尾巴一晃，化作一头顶天立地的九尾白狐。
在这一瞬间，她的气息变得极为飘渺，乍一看去，似乎并没有多么强大，可在安然的感知中又极为遥远，仿佛跨越了无尽的山水，走过了无穷的风景，屹立在了一条无形之路的尽头。
凡只要是行走在这条路上的行人，最终看到的都会是那道身影！
弥高，弥远，不可揣度。
“大道尽头！”
安然还未开口，他身旁的鸿天道君已然心神一震，当场脱口而出。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妖妖七才注意到了安然身旁的鸿天道君。
“你……”
她的心神剧颤，当即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脱离，她伏在床榻上，胸膛起伏，剧烈的喘息着，看向鸿天道君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上了惊悚：“你你你你……你怎么……”
安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噢对了，他好像也是妖道宇宙纪的道君，应该和你同属一个时代的……”
“谁和他是同一个时代的了？！”
谁料话还没有说完，妖妖七突然激动的高喊：“他……他根本就不是妖道宇宙纪的人！他就是一个入侵者！还杀了我们好多同胞——”
安然错愕：“他……他不是妖道宇宙纪的生灵？可是明明……等等！妖道宇宙纪，是第十四个宇宙纪，鸿天道君若是妖道宇宙纪的生灵，根本不可能是最古老的道君之一！”
他忽然间反应了过来。
作为最古老的道君之一，鸿天道君的来头，能够与第一纪的张百川、先天等人媲美，绝不可能是妖道宇宙纪的生灵！
“她只说对了一半。”
眼见安然投来疑惑的眼神，鸿天道君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不痛不痒道：“我并非出生于妖道宇宙纪，但我同样是妖道宇宙纪的生灵，至于她说的杀戮，只不过是我在尝试着降低劫威罢了。”
“胡说八道！”
妖妖七当场就被气笑了，她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九条尾巴倏然膨胀，显露出白狐真身：“你现在只有道境九重天修为了？虽然不知你经历了何事，不过既然给我遇上了，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鸿天道君在妖道宇宙纪造下的杀戮，尽管远远不如神母，可在那时还年幼的妖妖七心中，已然留下了无比深刻的烙印！
她的九条狐尾上，各自有破碎的五太符文浮现，威势无比惊人，显然这段时间以来，她在五太符文上颇有收获。
安然犹豫了一下，只见面对妖妖七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鸿天道君却陷入了沉默。
任由诸多灵光炸开，将他的身躯撕裂，鲜血迸溅，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更没有提起法力防御。
“看样子……似乎还有些故事啊。”
安然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拦。
妖妖七的攻击着实凶猛，在安然见过的仙君中也属顶级，不多时鸿天道君便遭受重创，陷入了岌岌可危之境。
不过，催动先天五太符文的消耗也极大。
没过多久，妖妖七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一身法力枯竭，再也无以为继。
“你……给我死！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不死啊啊啊——”
她有气无力的跌坐下来，忽然间嚎啕大哭：“你我都是道境九重天，为什么我还是杀不死你，为什么啊……”
她哭了很久很久，哪怕安然也没能劝住她。
直到最后，妖妖七哭得精疲力竭，安然的肩膀沉沉睡去。
“当年的妖道宇宙纪，发生了何事？”
安然拍了拍妖妖七的后背，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平复，这才将视线投向满身是伤的鸿天道君。
先天五太符文造成的创伤，依旧纠缠着他的伤口，以仙君级的修为，他也难以在短时间里复原。
剧烈的喘了一口气，鸿天道君沉默片刻，才又吐出一句话来：“妖者多变，妖道宇宙纪的寂灭劫，也同样充满了诡异的变数，其实在寂灭劫刚刚爆发时，就已经有许多生灵死去，只是他们并未消失，而是沦为了寂灭劫的爪牙，披着外皮的寂灭恶兽……”
“我经历过不止一场寂灭劫，所以才能够看出其中端倪，可妖道宇宙纪的生灵却不能。”
“若是放任这些寂灭恶兽继续活动，只会让劫数徒增，造成更多的伤亡，所以我才会在那时出手，不过在其他人看来……”
他摇了摇头，并未继续说下去：“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妖刀宇宙纪已经灭亡了，尘归尘土归土，只是我确实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青丘血脉流传于世。”
他瞥了昏睡中的妖妖七一眼，又沉默许久，再一次涩声开口：“主上，若是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好好对待她，青丘之血……实在承受了太多。”
“还有她刚才的那种状态。”
鸿天道君沉吟：“如果我曾经抵达的境界就是大道尽头，那么刚才的她，确确实实也达到了大道尽头，只不过……”
以他道君的眼力见识，也没能想出一个太好的形容。
“明明是大道尽头，却没有大道尽头的力量？”
安然顿时也来了兴趣：“同为大道尽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并且你的状态，妖妖七的状态，还有那位道尊的状态，似乎都各有不同。”
“而且现在的妖妖七，显然并非大道尽头，唯有在之前那种状态下，才会带有一丝大道尽头的气息。”
安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折扇，突然心神微微一动道：“你说会不会……你和她的大道尽头都不完整，只是你们的某一部分……抵达了大道尽头？”
……
月底一拉——
最近几天作息总是在阳间阴间反复横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几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的缘故
今天完全没有状态
我先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