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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阳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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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盯了个梢

书籍名:《谷阳仙侠传》    作者:金不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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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回到酒馆,天星门三人连夜审问了百毒门的邪修,消息支离破碎,能够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三个是这次唯一成功潜入的漏网之鱼,其余的同伙都被紫阳们拦在了阵线之外,确认了三人供述的真实性之后,陈子昂废了他们的毒功之后直接放生。
  失去毒功的百毒门弟子基本就是没牙的毒蛇,没什么作恶的能力了,若是贼心不死,当地自有衙门捕快请他们去监狱里面吃牢饭。
  就算他们逃回北部恶土,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百毒门弱肉强食,回去基本也是个死,而且还会死的很惨,所以百毒门修者虽然毒辣,抓到之后倒是很好处理。
  毒功散去万事皆休,不似修罗宗和疯魔宗的修者,只要不死,就不死不休,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想不开的修真者最难办。
  金奇回来之后跟店里的人报了个平安,就回去睡觉了,仿佛天星门三人压根不曾来过一般。
  修罗宗与天星门称得上是天敌般的存在,就像猫和耗子,兔子老鹰,可修真界还是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类似君子协定,据说是当年青莲散人定下的,所以虽然奇怪了点,却也一直被严格遵守。
  若是不曾犯下杀孽的修者,哪怕是邪道出身,正道修修者不准无故杀害,否则杀人者与邪道同罪!
  说起这个规矩,就得说说邪道三门与谷阳大陆的渊源,
  说起邪道三门脱离修真正统的原因,那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百毒门的开山之祖本是伽罗宫中的大太监,只因宫中贵族争斗,后宫之中各项业务皆与毒药密不可分,赐死啊、谋害啊、毒杀啊、栽赃啊、夺嫡啊、争宠啊,总而言之吧,当一个后妃想让另一个后妃或是小皇儿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色无味的毒药最是首要选择,所以百毒门的种子在深宫之中生根发芽,并渐渐走出宫门流落民间,也是可以理解滴。
  那位大太监效仿上古先圣遍尝百草,并且立志超越古圣,他尽毕生心血遍尝百毒,终修成百毒不侵,据说当年此人吐个唾沫在石头上,蚀个坑,若是吐在河沟里,河水枯,就这么毒。
  到后来开宗立派,创百毒门,立门之训是,“入我门者,勤加修行,可得百毒不侵之金刚法体。”
  于是许多深宫中饱受毒害的公主皇子、牢笼中等待赐死的落魄罪犯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是非之地,去了百毒门避难,虽然修炼毒功九死一生但胜在我命由我,还是有人前仆后继的加入百毒门。
  当第一批弟子修成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之路,打击面逐步扩大,毒药不长眼,往往伤及无辜。最后终于被谷阳修真界所不容。
  怎么说呢,其实百毒门的出发点也是有些追求的,百毒不侵修炼一
  代毒仙毕竟也算的是一种了不起的技能。
  想象一下,如果宫里头的皇子贵人们一个个都百毒不侵,那得少死多少人?宫内平均寿命将大大提高,也没有因被假仙丹毒死而遗恨千古的帝王将相了!
  百毒门气焰最嚣张的时候,整个谷阳大陆都认为他们是邪恶的,却只有青莲散人坚持的认为,他们的出发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若能善加利用,必能推动修真界的长足发展,只可惜后来百毒门玩大发了,被赶了出去。
  不过邪修若是不犯杀孽,不可随意杀害的规矩还是流传了下来,可是百毒门从来不曾善加利用这种规则,每次现身生怕杀的少了,所以每次出现都搞得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后弄得走投无路。
  金奇身为修罗宗少宗主,对这种常识是谙熟于心的,不然也不敢就这么跑到大陆上。
  陈子昂终于如实交代,自己在斩念剑阵中得到无贪功的传承,而且已经在暗自修炼,如今已然三重天的巅峰,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担心会有不良影响。
  马逸尘将他的肩膀拍的啪啪直响,道,“你说了还好,不说这问题可就大了。“
  陈子昂这才放下心来,当马逸尘将传承之事向他解释之后,陈子昂一脸迷茫,弱弱道,“师兄,这功法我能退了不?我是个毒罐子出身,你也知道,现在虽说重新做人了,可是我能管住我自己就算是不错了,拯救大陆苍生,创建秩序这种事听听也就得了,自己多沉多重我自己知道,远的有点没边了啊!“
  马逸尘嘿嘿一笑,“这个嘛,恐怕没有后悔药,听师兄一句,好好干,别多想了!“
  “我没多想,就这个事真的听起来挺那个的。“
  “其实啊,你这个想法与我之前差不多,老婆孩子热炕头啊,父慈子孝啊,妻妾成群啊……这种的,可是咱们既然身在修真门派,怎么说也得有那么点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责任感,你看师兄我,家里边大家大业的等着我去继承,都能放得下,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马逸尘口若悬河,听得陈子昂云山雾绕,眼睛里都是星星,最后迟疑说,”师兄说的倒有些道理,小弟愿……鞍前马后,永远追随左右!“
  这个表态虽然不够坚决,但胜在思想性已经有了。
  “搞定一个!“马逸尘对师弟的反应还算满意,心想青莲前辈选了自己做传承者绝对是有先见之明的,就这份以德服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能力,他自诩可以独步天下。
  掌柜的史小慧看在陈子昂的面上,给天星门三人安排了两个房间,自然是梅离影独占一间,陈子昂与马逸尘共处一室。
  睡前,陈子昂放出传音纸鹤,内容是:
  师尊,无嗔邪
  君已经找到,其人安分守己,现在北关镇酒馆做伙计,强行带走似乎不妥,如何定夺,请师尊明示。——弟子,马逸尘。
  掌门在放回来的纸鹤中只有八个大字,“把人盯住,随时听命。“
  马逸尘收起纸鹤,心道师父他老人家可真是,八个字的命令,还有四个字的废话,对此梅离影也有一样的看法。
  如今邪道三门大兵压境,门派安排自己三人在酒馆里盯梢,咋想咋不对劲,难道不应该让我们闭关抓紧修炼么?一年后可还得上前线呢!
  牢骚归牢骚,掌门的命令还是得照办,蹲点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三人排了个三班倒每人一天,明天大师兄值第一班岗。
  第二天一早,马逸尘下了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让伙计上了壶茶,就算进入了状态。
  金大可自然知道马逸尘盯着自己,不过他现在还是店里的伙计,按说不能对客人指手画脚,毕竟人家住店是付了钱的,金大可再不愿意,也得忍着点,只盼着日子过得快一点,好去海中捞鲜去。
  天星门的修者都是这么闲的没事么?金大可瞅瞅片着腿喝茶的马逸尘,心想,他们可也不嫌无聊。
  伙计刘二飞快的擦着桌子,见马逸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心下好奇,搭话道,“这位客官您这是干嘛呢?“
  “坐着呗,不干嘛。“马逸尘随口应承,自然不能跟他说盯梢。
  “我知道了,您就闲着没事,出来看——热——闹——!“刘二呵呵一笑,摇着手指道,”我猜的对也不对!“
  “也对吧。“马逸尘心说这伙计倒是爱聊天。
  “我跟你说,“刘二四下扫了一眼,见金大可去了后院,才神秘说道,”我们这店里的热闹可是不少,您可来着了,不过那得看你的运气怎么样了,就我们这位伙计,就儿大可,常被来往的富家女子惦记,你要是见了女客上门,多半是有热闹可瞧!“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他就真那么招蜂引蝶么?不会是你编排的吧?“马逸尘一笑。
  “信不信由你,“刘二擦好了桌子,准备上楼去给可人送热水,回头对马逸尘道,”看着现在进来的那二位了么?女主子眼神一转,这里头就得有事!“
  说话间,两个客人已然进了门。
  前面的女子二十五六模样,大红披风下罩着一袭鹅黄长裙,眼神明亮,透着南国女子的机灵。
  女子身后紧跟着一个面相老实的白脸公子。
  二人落座之后,马逸尘心说这倒是看不出什么是非的样子,许是伙计刘二想的多了罢。于是之把注意力放在金奇身上。
  金大可很快出来,询问客官来点什么,并递上菜谱。
  女子脱了披风叠好,放在身边椅子上,说
  ,“什么都行,看着上吧!”
  金大可心说这算什么话,哪有点什么都行的?
  白脸公子似乎觉得不妥,连忙道:“表妹此言差矣,哪有你这么点菜的?不说清楚了店家不好上菜啊!”
  黄裙女子笑笑,“表哥说的也对,那就你来点吧!“
  金大可心想总算是有个明白人,连忙再次递上菜谱。
  谁知那白脸公子一摆手,干脆道,“不用给我菜谱,给我也看不懂!”
  居然是个不识字的,金大可想,这菜怎么点?
  “你给我来,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白脸公子说的口水飞溅,满面红光,惊得金大可眉梢乱跳,这家伙是来吃饭的么?
  一旁的马逸尘一口茶忍了又忍,差点喷将出来,心说今天盯梢还真盯着了,刘二果然没骗人。
  金大可听的耳根发麻,总算听到了结尾。
  “………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白脸公子气势猛然一收,虽有有点公鸭嗓,气息倒是绵长,得意道,“表妹,哥哥我这段贯口说的咋样?“
  黄衫女子忍不住笑道,“要我看,表哥和说的哪里都好,就是差一样东西!“
  “差什么?“
  “差个呱嗒板子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天来,把伙计撂在一边,一点不像是来吃饭的。
  金大可实在忍不住了,就插了一句,“二位客官,不知道您二位到底想吃点什么啊?这都进来半天了。“
  白脸公子正和表妹聊得火热,一听伙计打岔,当下不悦道,“急什么急什么!当我们吃不起饭么?出门在外,谁家也不差那点钱!“
  女子也细声细语说,“对呀,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店家可不能狗眼看人低!“
  这二位的话横竖带着刺,正常人都受不了,金大可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那您看,您二位都不差钱了,那来点啥呀?我们这高中低档消费都有,您看想来点啥!“
  白脸公子翻着眼珠子道,“先来一大壶茶水,你们这连免费的点心都不提供么?真是不会作生意!”
  金大可简直忍无可忍,弄了半天点壶茶水,还好意思要免费的点心。
  “茶水不算是菜,您点点别的,我一起给您上啊!”金大可无奈了,身为修罗宗少宗主,哪里受过这种气,饶是他脾气好,此时也已经七窍生烟。
  “你说这话就不亏心么?”白脸公子质问。
  “我说的是实话呀,茶水确实是免费提供,不算菜的。”
  白脸公子抬手指着马逸尘的方向道,“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边桌子上的客人点什么了?”
  “茶水啊!”
  “好,茶水
  是吧,那我再问你,他点别的了么?”白脸公子对自己的观察能力很得意,靠窗桌上的客人,一直在喝茶,桌上既没上菜,也没有除了茶壶以外的任何东西。
  别怪我和表妹进你这消磨时间,要怪就怪这北关镇天气太冷,要怪就怪这镇上就你这一家看得过去的酒馆。
  伙计被问的愣了一下,一时语塞。
  “你倒是说说呀?小伙子,做人不能不讲道理吧!“白脸公子阴阳怪气道,”他能要一壶茶坐到现在,我们凭什么不行?“
  金大可实在是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人呐,人家是住店的客人,他也跟着比。正寻思着怎么应对,旁边桌上有人说话了。
  “伙计,茶水不错,给我来一盘酱牛肉、一盘锅包肉、溜个豆腐、再氽个羊肉丸子汤,半斤白干!“马逸尘放下茶杯,盯着斜对面桌上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