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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胜沉默了。
顾保鸿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这个场景何其熟悉。
当年顾保鸿问顾长胜，为什么想娶那个女孩子。
为什么是他。
顾长胜说，就是喜欢她，没有理由。
看到顾家如此，萧书慧心中一动，小声问向暖暖：“你呢？你什么感觉？”
向暖暖：“……没感觉。”
他是她哥。
她能有什么感觉。
萧书慧又问：“那，如果让你选择一个男朋友，且不论结婚之类的事情……只说让你选一个，你肯留在你身边的男人，你第一选择是谁？”
是谁，能让你允许陪在你的身边？
是谁，你肯让他靠近你，分享你生活的一点一滴？
萧书慧连续几连问。
搞得向暖暖有些发懵。
向暖暖的脸颊从刚才被他抱住开始，就一直红红的烫烫的，热度无法消退。
不过，仔细思考了妈妈的几个问题后，她发现答案只有一个。
扪心自问。如果真要说，她肯让谁陪在她身边、允许哪个异性接近她的话。
也只有贺明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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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番外...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即便心里有了答案, 向暖暖依然坚持着不肯说出来。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贺明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后，他的目光在她红红的脸颊上绕了一圈，忽然就眼睛亮了起来。
“是吗？”贺明津忽然心里舒坦了, 身体放松下来, 靠着沙发：“真不知道？”
贺琛一巴掌拍在了儿子后背上：“你给我老实一点！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
也怪不得暖暖不肯要你！
这一巴掌拍的挺狠。
贺明津皱着眉头嘀嘀咕咕：“爸, 你偏心啊。”
向着女儿。
不疼儿子。
贺琛冷笑：“偏心？就你这熊样子，也难怪女孩子都看不上你。我都瞧你不顺眼了！”
贺明津想说，喜欢他的女孩儿可多了。
但他一个都看不上。
不过, 瞧了瞧自家老爸那黑沉沉的脸色。
他决定还是不多说话了。
向暖暖什么时候见到贺明津这么吃瘪过？
一个没忍住, 她扑哧笑了出来。
萧书慧连连叹气：“儿子, 妈尽力了。可你不争气，妈也没办法。”
说着拍了拍贺明津肩膀，一脸无奈地去开电视了。
而后她又朝向暖暖招手：“暖暖, 陪妈妈看电视。别理他, 他那鬼样子, 活该单身！”
向暖暖：“嗯！”
十分开心地跑到了萧书慧身边看春晚。
经过贺明津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贺明津：“……”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
晚上, 两家人熬过了十二点, 听过了新年的钟声后，才陆续去睡。
大半夜的, 没必要再赶路。贺家专门给顾家人也收拾好了客房, 让大家都在贺宅住下。
向暖暖都准备进卧室了。
结果, 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给轻声叫住。
“今天爸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贺明津低声说着：“他们是不反对的。你呢？你怎么想？”
向暖暖嗤了声：“我怎么想？你冷不丁丢给我个东西，后来又说不记得了。你让我怎么想？”
说着她就要推门进屋。
原本她以为贺明津会像上一次那样阻止她进屋。
结果门很顺利地打开。
……这做法有点不符合他那种性格。
向暖暖狐疑地走进屋里。
结果一个不小心，有人就跟着她进了屋。
向暖暖顿时怒了：“你干嘛！”
因为大家都睡了, 她也不敢大声去吼，只能用指责的语气来训斥他。
贺明津把门关上，压低声音：“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只是，有些话，总不好闹得所有人都听见。”
客房距离他们不远。
如果俩人在走廊里争吵的话，留宿的顾保鸿和顾长胜他们能听见。
向暖暖知道贺明津这个人看似吊儿郎当的，实则做事很有准则，便默许了他的做法。
“你想说什么，尽快吧。”她有些不耐烦地道。
贺明津沉吟很久，方才开口：“你是不是气我当时只给了一片花瓣？所以那么长时间，都避开我不理我。”
他叹了口气：“我当时也不敢给太多。恐怕太显眼了被别人瞧见的话，你会发怒。”
向暖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什么脑回路啊？
重点不在花瓣好么！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索性冷笑：“是呢，我就喜欢花多一些。才一片花瓣而已，真衬不上我的学识和身份。像我这样的学霸，怎么也得要一大车的玫瑰。你说对吧？”
语毕，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直接开门“请”他出去：“麻烦你赶紧离开。”
再不离开，她就要发飙了。
贺明津忽地笑了：“那，如果我真的给了你一大车花，你是不是就能稍微消消气了？”
向暖暖：“……”
不想理他。
没有理由。
·
年后还没出新年期间，很快就到了情人节。
向暖暖一大早起来，就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和顾开远一起去福海购物中心，还遇到了卖花的小女孩。
起床后吃早餐看电视的时候，她发现，每个频道都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
向暖暖不禁微笑。
情人节。
还真是一个到处是温情的节日呢。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
贺文钧打算出门去约会。
临走前他问贺文辰贺文哲兄弟俩：“你们不出门吗？”
“不了。”贺文哲有点蔫蔫的：“葛菲跟着家里人去外地玩了，还没回来。”
他打算守在这里一整天。
贺文钧哦了声：“那你们今天看到小二了吗？我怎么一直都没见到他啊。”
双胞胎一致甩头看向向暖暖。
向暖暖：“？？？”
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看我。
贺小二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程伯突然小跑着冲了过来：“先生！夫人！二少爷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辆大卡车！”
他话都还没说完。
那辆惹人眼的大卡车已经“冲”进了院子里。
它的出现，给这个原本宽敞的庭院，带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几个年轻人都冲到院中。
贺文辰吸了吸鼻子：“咦？玫瑰的香味。”
贺文哲沉吟：“好像是。”
“不用好像了，就是 。”贺文钧指了指上面：“看到没，全是红玫瑰。”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几个人瞬间望见了卡车后面堆得满满当当的红色玫瑰花。
而且。
就在那个方向，贺明津不知道从哪儿跳了下来，满面笑容地朝着他们走来。
“怎么样？够不够？”他朝向暖暖挑了挑眉：“为了表现诚意，我特意选了个最大容量的卡车来装花。”
幸好自家大门够敞阔。
不然这车都开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