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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盛夏

书籍名:《天生美人》    作者:步铃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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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一年一度的金色盛宴上,无数社会名流齐聚一堂。
  穿着墨蓝色丝绒长裙的女人眸色冷淡,白皙而纤长的手指扶在冰凉的栏杆上,静静睥睨下方。
  “夏姐,”Cindy在她身后轻声开口,“您让我留意的那个人,我在邀请名单上看到了。”
  “嗯,”她长睫低垂,“女伴是谁?”
  Cindy说出一个名字。
  她妩媚的眼睛瞬间敛起,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Cindy看出两分端倪,试探着问:“夏姐,需不需要我……”
  “不用,你先回去。”
  Cindy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侧脸,没有发现她脸上展露太多情绪,点了一下头,踏着小高跟转身离开。
  而她仍旧站在那个位置。
  轻轻抬手,屈指抵住精致的下巴。
  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折射出旖旎的光芒,笼罩下方舞步回旋的男女,将那些人脸上的欲望朝得一清二楚。
  事实上来这里的人都有所图,不是图人,就是图利。
  而她盛夏图的,是一场引火上身。
  五年前狼狈逃离国内,带着肚里的孩子奔赴隐国,她原本以为是重生,却不曾想被新的身份重新拽入更绝望的牢笼。
  现在她是她,也不再是她。
  要逃离那个人,却可笑的又要和他身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周旋。
  从人群之中发现今晚的目标,盛夏眯起眼睛,散着细碎光芒的指甲微微掐入肉里。
  一曲歌停,钢琴师抬头,等候她的指示。
  她略垂眸,侧身扶梯而下。
  周遭刹那陷入灰黑。
  大厅内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嗒”一声响。
  一束明亮的光追随一个女人,缓缓从长梯步下。
  她栗发微卷,温顺地披散在肩腰,一条墨蓝色的露肩束腰长裙衬出她气质绝伦。双耳简单戴着一对水滴状蓝宝白钻耳环,映照美眸如海水般楚楚动人。美眸之下,琼鼻挺立,两片绯色的唇瓣如同沾满晨露的玫瑰般,泛着诱人的光泽。
  随着她缓步而下的动作,纤长白嫩的腿在墨蓝色的薄薄衬纱里若隐若现,性感的足踝暗暗勾人。既有妖精般的精致美艳,又有女人的柔情妩媚。
  坐在角落里的男女看到那张脸,不由自主地愣住。
  肖娉婷的心脏狠狠紧缩。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宋静语?
  她有什么资格参加金色盛宴……
  手上还捏着水晶水果叉,距离景臻的唇不过半寸。景臻先一步回神,眉头拧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疼痛瞬间驱走她的震惊,对上男人渐渐暴戾的目光,肖娉婷赶紧抿起唇角娇娇笑:“人皆有爱美之心,娉婷不过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美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嘛,景大少还要跟娉婷计较这个呀?”
  景臻眼睛弯起,之前的不耐消失两分,挑指撩了她的下巴:“能从你这嘴里听到个‘美’字,倒是稀奇。”
  肖娉婷娇嗔着推他:“景大少又拿娉婷开玩笑,您身边那是美女如云,娉婷算最不耐看的那个。也是娉婷命好,才能得景大少喜欢,带我来这大场合开开眼呢。”
  景臻唇角微勾,隐约露出几分欲望,凑到她耳边低语:“你是功夫好,能抓住老子的心。”说罢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浑圆的臀上拍了一下。
  肖娉婷瞬间浑身紧绷,轻轻推他。
  “有人呢。”
  “不怕。”
  还要更得寸进尺。
  一瞬间,周遭的灯光忽而重新亮起。
  景臻暗骂一声,不得不重新坐好。肖娉婷赶紧倚回他的身旁,一边用手撩发,一边又扎了水果要喂他。
  景臻咬了水果,咀嚼两下,重新直勾勾地盯着已经走到钢琴边的女人。
  阅人无数,却很少见到这等清纯和妖娆并存的勾人绝色。
  肖娉婷看出三分苗头,适时凑过去耳语:“景大少,您喜欢吗?”
  景臻没说话。
  她抿抿唇,又继续:“如果您喜欢,娉婷帮您探探口风?”
  这次景臻有了反应,微微侧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分外有力。肖娉婷有了把握,甜甜一笑,起身缓缓朝人群移动。
  舞台中央,盛夏优雅地坐下。
  金黄的光洒在她修长的雪颈上,让她看上去仿佛高傲而神秘的黑天鹅,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是谁?好大的来头!”
  “你不知道?她可是盛老爷子的亲孙女儿!最近名媛圈子里……”
  肖娉婷身边的两个男人轻轻对话。
  她一声轻嗤,讥诮着打断:“亲不亲的不知道,但是这女人身份肯定不简单,看到腿根那分叉了吗?在这位置。”抵住自己的腿往上勾。
  肖娉婷是学舞蹈出身,身段自然差不到哪去。被她这一比划,两个男人面露讶色,却没有挪移目光。
  “都是来勾男人的,你装什么高贵。”一女人不屑嘀咕。
  肖娉婷收手,满不在乎地撩了一下头发。
  “比你高贵。”
  她可以在她需要的男人面前低贱,但在其他人面前,她依旧是那个独一无二,高不可攀的芭蕾舞者。
  钢琴音起。
  一串流畅的音符从盛夏指尖泻出,听出是早就烂大街的《梦中的婚礼》,原本还满怀期待的人忽而开始嘲笑。只是笑着笑着,曲至一半,突然转音,将原版优雅暧昧的中段变得活泼而雀跃。所有人皆是一愣,忍不住再次被她吸引。
  对于她的身份,肖娉婷已十拿九稳,不急不慢地继续往前走。
  那张脸近在咫尺。
  说实话她依旧还在震惊,居然会在金色盛宴上遇到当年声名狼藉,落荒而逃的宋静语。
  这五年来宋静语杳无音讯,就算是宋澜,也没有她的丝毫消息。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承受不起那些言语,选了个安静的地方结束生命。
  而如今,这个本该彻底消失在世界上的孤儿,正在各界名流的注视中游刃有余地演奏琴曲。她气质高雅,不仅看不出丝毫曾经的狼狈怯弱,反而媚如精魅,周身上下寸寸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忽而想起那次在清月湾,宋静语倒在她头上的那杯牛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干燥的长发,又收手,眼神变得阴沉。
  她是不干净了,可眼前台上这位又能好到哪去?什么亲孙女?十有八九是被老男人看上了,寻个由头,名正言顺地寻欢作乐。
  包装得再好又如何,她迟早要把这层光鲜的外表撕得稀巴烂!
  景臻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肖娉婷眸色晦暗不明,盛夏隐约察觉到人群中有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追随自己,但不愿分心。
  等一曲弹完,她微微侧目。
  和人群中的女人四目相会。
  肖娉婷一声清脆的击掌。
  一声。
  又一声。
  众人朝她看去,发现是一个纤弱美丽的姑娘。
  “很有趣的改编。”肖娉婷道。
  盛夏客气微笑:“谢谢。”
  “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机会,跟你合作一曲呢?”
  此次金色盛宴参与者大都非富即贵,但也不乏有其他身份的人。作为景臻的女伴,肖娉婷自然也有“国内顶级芭蕾舞者”的名号傍身。
  盛夏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浅浅一笑,颔首:“当然可以。”重新坐下。“能为国内顶级的芭蕾舞演员伴奏,是盛夏的荣幸。”
  重新将双手放去琴键上,这次她选了著名的芭蕾舞曲《四小天鹅》。
  指尖飞快跳跃,像不知疲惫的鸟儿。肖娉婷穿着白金珠穗的长裙,踏着高跟,跟着她的琴声舞起,舞台之上,两个漂亮女人俨然成了焦点,让所有人都挪不开目光。
  曲至大半,盛夏忽而放慢速度,用另一种舒缓的方式继续演奏。肖娉婷的舞步顿了顿,快速调整,刚适应了几秒,琴曲突然又恢复原速,她不得不再次加快动作。
  整个琴曲忽快忽慢,众目睽睽中,肖娉婷不时被打断,原本趾高气昂的她神色微有挫败,她轻轻咬唇,勉强挨到最后。收音的那瞬,她“哎呀”一声,故意摔去地面,拧起眉头做出万分痛苦的模样。
  “小姐你没事吧?”立马有男士上前搀扶。
  肖娉婷摇摇头,一脸痛苦毫不掩藏,却做出倔强的模样:“是娉婷学艺不精,原本想好好合作一次,没想到宋小姐的琴技如此变幻莫测。”
  那个男人朝盛夏瞪去,明显在责怪她故意为难这位娇弱女人。
  谁知盛夏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咬着唇,双手交握在一起,委屈巴巴地解释:“对不起姐姐,真对不起!盛夏一直都有听说您的大名,知道您在国内名声十分响亮,不止是知名芭蕾舞演员,更认识陈家公子、宋家少爷、景家少爷……还有好多大人物。”
  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许多人会心一笑。
  肖娉婷明显一愣,扬头:“你——”
  “所以盛夏才想,既然姐姐这么厉害,能迎合不同样的男人,那也一定能跳出不同样的高难度舞蹈。只是没想到姐姐……”刻意停下。
  肖娉婷又惊又怒,脸上红白交错。
  十分钟前她还道冤家路窄,要把宋静语送去景臻床上,报当年被羞辱的仇。
  十分钟后她却狼狈不堪地跌在舞台上,受尽周围人的白眼和嘲笑。
  之前想要扶她的男士生怕受到牵连,赶紧收回了手。
  景臻在远处一动不动,皱着眉头,满脸厌弃。
  她心里咯噔一声,慌作一团,急急想要从地上爬起。可趴得太久,手脚发麻使不上劲,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挣扎着想让侍者帮忙,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
  一只,无名指戴了钻戒的手。
  肖娉婷顺着手往上看,对上盛夏明媚的笑容。
  她愣住。
  ……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宋静语不会结婚的。
  宋静语那么爱宋澜,怎么可能结婚?
  再一想从始至终这女人自称是“盛夏”,名字完全不一样,就连她故意说“宋小姐”,这女人也毫无反应。
  至于性格,更不一样。
  肖娉婷眯起眼睛打量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还能起来吗?”盛夏晃了晃手。
  肖娉婷自知这是唯一能下的台阶,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握住了盛夏柔软的手,勉强起身,一起走下舞台。
  所有人心照不宣,收回目光,又开始各自交谈。
  钢琴声再起,不过换了曲目,场面一派和谐融洽。
  盛夏陪肖娉婷走到角落,直奔景臻所在的位置,随后浅笑盈盈。
  “对不起了景大少,害得您的女伴摔跤,这杯给您赔罪。”捏住面前的酒杯端起,痛快地悉数喝光。
  景臻微微挑眉,把向自己靠近的肖娉婷推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认识我?”
  盛夏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语气暧昧:“谁不认识景大少呢?”
  “也是,”景臻向她走前一步,“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盛小姐?”
  盛夏指尖抵住饱满的红唇:“景大少想怎么认识?”
  景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塞去她的掌心,抽手的瞬间,微粗的手指摩擦过她柔嫩的肌肤。她强忍着生理性的恶心,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低头认真打量那张名片:“可是,我身上没有带名片呢?”
  景臻笑意深深:“我的房间在三楼304,盛小姐今晚要是有空,就把名片带过来?”
  盛夏笑而不语,将那张名片轻轻放去桌上,给他一个眼风,而后优雅离开。
  肖娉婷暗暗松了口气。
  虽说事情的发展脱离她的设想,不过好歹还是给他们搭上了桥。
  但现在她最想弄清楚的,是这个叫“盛夏”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宋静语。
  一束锐利的目光突然射来。
  肖娉婷一个激灵,赶紧回神。
  “你和她认识?”景臻的目光异常狠厉。
  肖娉婷暗自咽了口唾沫,这些年跟的男人里,景臻的地位最高,同时也最阴晴不定,难得伺候。
  摸不清景臻心里的想法,她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猜测,只能摇摇头。
  一巴掌迎面而来。
  肖娉婷捂住脸,死死咬住粉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景臻冷笑道:“不认识,她能摸清你的底?是她心思太重,还是你‘声名远扬’?”
  肖娉婷大吃一惊,这才回过味来。
  刚才盛夏的那番话对其他人来说是笑话,对景臻来说却是极度侮辱。哪怕彼此心知肚明,没有几个人干干净净,但这种事放到台面上说,尤其是今天这名流聚集的盛会,便是大大折了景臻,更是景家的面子。
  害怕景臻做出更出格的举动,肖娉婷立刻低头,跪倒在地。
  “真是个烂货!”景臻低声咒骂,“枉老子还以为你多聪明,特意带你来见见世面,结果你他妈的反让老子出这么大丑!”
  肖娉婷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沉重的呼吸声在头顶不断,怒到极致,景臻反而又挑唇笑了起来,蹲下身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既然这么欠人玩,那就成全你。我那几个兄弟早就想上你了。”
  肖娉婷惊恐地看着他。
  景臻的手脚没那么干净,嘴里的兄弟,自然也是社会上那些不干不净的人。
  “放心,以后每个月五十万不会少了你的,但是从今以后,你也别想老子再碰你!”说完,厌恶地撤回了手。
  ……
  夜里七点,谈岑准时到了517房间门口。
  盛夏打开门,笑了笑,迎他进了房间。
  Cindy正在清点明天商演要用的物品,看到谈岑来了,打趣道:“夏姐,你男朋友真是绝世好暖男啊,你就出来活动三天,也形影不离的。”
  “快走吧你。”盛夏剜她一眼。
  Cindy吐吐舌头:“是是是,不打扰二位啦。明天中午我再过来!”说完,还特意挤挤眼睛。
  在盛夏要拿枕头扔过去的前一瞬,赶紧合上了门。
  谈岑放下手里的保温桶,拧开盖子,屋里立刻弥漫一股红枣乌鸡汤的甜鲜味。
  “姐夫,你的手艺好像又变好了!”盛夏立刻凑了过去,贪婪地抽动鼻子。
  谈岑眉毛微挑:“那还不是你这个小姨子嘴刁。”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惆怅:“我答应了阿若会照顾好你,就一定会做到。”
  盛夏心里堵了一堵,默默端起谈岑倒好鸡汤的碗凑到唇边,吹了吹,小口喝起。
  “对了,老爷子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谈岑口中的老爷子就是盛夏的爷爷盛嗣严,可惜对于盛夏来说,盛嗣严并不像爷爷,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盛家家主。
  而她不过是那枚失而复得的棋子。
  垂眸沉默片刻,她放下碗道:“先看那人能不能上钩吧。”想到景臻身边的女人是肖娉婷,她隐隐几分气滞,多年前那被压迫欺凌的感觉仿佛又重新盘旋而归。
  谈岑并不太清楚盛嗣严和盛夏在密谋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爷孙俩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想劝,没立场开口,想帮忙,更不知道要怎么帮。
  末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盛夏回神,抬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姐夫,不然你还是回国吧。这四年你为了完成姐姐的遗愿,把你在国内的一切都丢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姐姐要是天上有知,一定会跟我一样劝你的。”
  “那你呢?”
  “我?”盛夏轻轻一笑,“我在这里有家人啊,我和我爷爷可是血缘至亲呢!”下意识地咬重那四个字。
  谈岑垂在身侧的双拳狠狠攥紧。
  “什么狗屁血缘至亲!”
  素来极有修养的温和人突然爆了句粗。
  盛夏吓了一跳,有些晃神。
  是啊,什么血缘至亲。
  如果真把她当作孙女,唯一的亲人,又怎么会在她怀孕的时候以那样的方式逼迫她?
  谈岑蓦地抓住她的肩膀。
  “夏夏,你五年前是这个样子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很乖很单纯的孩子,虽然做了件大胆的事,但心还是干干净净的!可是自从你为了救我和阿若走进盛家,承认身份,你就变了!你的外表在变,你的心也在变。你明明不愿意,你明明也知道可以跟我回国,我能给你安排好以后要走的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去?”
  “我……”
  “是因为害怕国内那些声音,还是因为星河?”
  听到儿子的名字,盛夏的心瞬间软了一瞬。
  不过却不是因为他。
  “姐夫,你别猜了,”她重新端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淡淡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虽然对外我们是男女朋友,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谈岑移开目光,点了一下头。
  “好,那你早点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门轻轻合上。
  盛夏叹了口气,慢慢顺着门滑坐去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呆呆凝望着落地玻璃外的绚烂夜景。
  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那次车祸后的场景。
  她哭着跑到盛家古堡前,门口的仆人听她说明来意,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礼貌地请她进去。
  然后她见到了那个,面容与父亲相似的爷爷。
  盛嗣严听她哆哆嗦嗦说完前因后果,只回了三句话。
  “先验DNA,如果你真是我的孙女,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茗若的事,我会让其他人去处理。”
  “谈岑?一个外人,与盛家无关。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她倒抽一口凉气,急急道:“那是姐夫,不是外人,不是!”
  盛嗣严冷漠地笑:“茗若是绝症,她要是死了,谈岑正值青年,再娶是必然。我救一个外人?没那闲工夫!”
  说完起身。
  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要走,她没有办法,着急中只能跪下,说了一个她这辈子都没有勇气说第二次的谎。
  “请您一定要救他!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是谈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