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精神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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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1「影子」的意识体是从头顶上开始变绿的。
洛书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遭遇了某种背叛。
但是接下来O5-1「影子」的反应则让他推翻了这种无厘头的怀疑。
就在O5-1「影子」的意识体变绿的瞬间，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而他的意识体就像被人泼了硫酸一样，开始迅速地腐蚀融化。
几乎只在一瞬间，他的意识体就像一个在阳光底下暴晒的雪人一样，迅速缩小了一圈。
只不过硫酸的腐蚀是从外向内的，而O5-1「影子」意识体的腐蚀却是由内而外，由上而下。
他的意识体在这种腐蚀中不断扭曲变形，体表冒出一个个鼓包，看起来就像一个浑身长满脓包的麻风病人。
这些鼓包成长的速度极快，就像吹气球一样，转眼间便在「影子」意识体的体表爆开，冒出一股绿烟。
每一股绿烟都会带走他的一部分精神力，让他衰弱一分。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影子」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将他的意识体煮沸烧开一样。
可以想象，「影子」现在遭受何种痛苦！
洛书也亲身体验过意识体受伤的痛苦，而且他仅仅是从意识体胸口挖掉一枚模因炸弹，就痛不欲生。
这种痛苦和「影子」现在所遭受的简直不值一提。
与意识体正在经受的相比，O5-1「影子」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很明显，这是某种针对精神的腐蚀性能力。
就是不知道这个能力是不是O5-1「影子」自身拥有的？
不过看他痛苦的样子也不太像。
难道是因为牵扯到Site-01的秘密，触发了某种灭口机制？
如果是这样，倒也能够解释O5-1「影子」为什么说不出口了。
看来从O5-1“影子”身上找到Site-01是不太可能了，而且这家伙的意识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腐蚀。
本着废物利用的态度，洛书打算赶紧从他的回忆中多挖掘一点这个世界的秘密。
不管「影子」是不是「神」的傀儡，他终归是基金会的O5-1，本身就掌握大量秘密，应该对洛书会有所帮助。
于是洛书以逆序的方式，迅速浏览O5-1「影子」的记忆。
他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神」在这间办公室里与「影子」对话的那一幕。
「神」临走时，满含深意的笑容让他看得毛骨悚然。
洛书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一幕又是「神」搞出来的花招！
这时候「影子」的意识体已经完全变绿，但是腐蚀的过程看起来却没那么快结束。
他哀嚎道：“The Administrator！你为什么要杀我？”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自古工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洛书还没死，「影子」就被「神」抛弃了，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主人，快救我！”他向洛书哀求。
恰到好处的一声「主人」，让洛书想起「影子」已经是《SCP图鉴》异常之主里程碑里的一份子，救他也不是不行。
问题是怎么救？
洛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能够腐蚀意识体的能力。
他尝试着给「影子」来了一发SCP-500万能药的包治百病。
但是和预料的一样，毫无作用。
SCP-500万能药对精神方面的伤害无能为力。
这时候洛书发现，不止是O5-1「影子」的意识体在变绿，那绿油油的颜色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对方的脚下蔓延到精神世界的地面。
这片带有腐蚀性的绿迅速地向洛书蔓延过来！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神”不仅仅是要灭口O5-1「影子」，还想要顺带着向自己发起一次攻击！
他赶紧逃离「影子」的精神世界，与之切断联系。
但是很快洛书就发觉这样做徒劳无功，因为他的精神世界里也突然出现了一片绿，并且开始向周围蔓延开来。
毫无疑问，这种精神腐蚀具有强大的传染性！
他精神奴役「影子」，获取了「影子」10%精神力加成的同时，也被精神腐蚀给传染了。
这可就要命了！
O5-1「影子」的下场就是洛书的未来！
从最初的精神腐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影子」直到现在都还在哀嚎。
哀嚎声甚至响彻他所在整栋办公大楼。
但是受到洛书不可观测逆模因的影响，大楼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们都对「影子」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此时「影子」的双眼已经渐渐变得浑浊，这是精神力匮乏的表现。
O5-1「影子」已经快死了！
这时候，洛书的大脑里也传来强烈的灼痛感，就像有把火在脑子里燃烧一样。
他赶紧内视自己的精神世界，发现那片绿色不断地向旁边晕开，并且已经沾染到了意识体的双脚！
从O5-1「影子」的下场可以看出，洛书已经被感染了！
就算洛书的精神力比「影子」强大，意识体更加高大，也不过是让他能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必须阻止这种精神腐蚀的蔓延！
但是怎么阻止？
洛书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强忍着来自灵魂的灼痛，开始寻找自救的方法。
想要阻止精神腐蚀的蔓延，首先必须知道这是个什么能力，来自于哪里。
从刚才「影子」变绿的过程来看，这个能力应该早就潜伏在他的意识体内部。
那么不管这个能力是用来为Site-01的位置进行保密，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都只能是来自于「神」！
现在就看「神」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将这个能力埋藏在「影子」的意识体内，才能寻找到对应的自救办法。
于是洛书再次进入「影子」的精神世界，反正他自己的意识体双脚已经被腐蚀变绿，最多是加快被腐蚀的速度，已经不能变得更糟。
感受着脚底下传来的腐蚀剧痛，洛书屹立在「影子」的精神世界里，看着「影子」的意识体已经缩小到和一般人差不多。
进入「影子」精神世界之后，洛书意识体变绿的速度也随之加快，转眼间就从脚踝蔓延到小腿位置。
「影子」的意识体则越来越小，越来越透明，就像一个即将消散的灵魂。
到了这个时候，洛书终于注意到「影子」意识体的大脑位置有一个绿色的光团，所有的绿色都是从那里蔓延出来的。
那个就是精神腐蚀的来源了！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如何消灭这个精神腐蚀源？
就在洛书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神”在英格兰伯明翰市Site-33的地底下闭目养神，嘴角含笑。
“洛书啊洛书！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你挖我墙角挖上瘾了是吗？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希罗多德说：「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这段时间你太顺利，太得意，太疯狂！现在，灭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