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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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秦染是被自己的思绪折磨的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但是苏子骞，他平时并不是个话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开口。
之前秦染还没意识到反常，直到放下筷子，才惊觉，这顿饭吃得实在是有些沉默。
他愣了一会，注意到苏子骞卷成一团的被子，突然道：“苏子骞，你被子怎么办？”
苏子骞站起身，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道：“能怎么办，跟你凑和一晚呗。”
“啊……”秦染短促的啊了声，对苏子骞这么自然的决定，有些伤神。
这个人的脸皮，看来不是一般的厚，俩人之间本来就暧昧不清，他还时不时的找借口爬自己的床，到底怎么想的？
秦染轻啧了声：“你能说得再自然点吗？”
“怎么，不让我睡？”
“呃……”秦染想拿棍子给他一棒：“听你这意思是，我应该让你睡？”脸能再大点吗？
苏子骞原本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地说睡觉的事，经秦染这么一开口，他也反应过来，噗嗤一声乐了：“我给你睡，成吗？小粉丝。”
他故意拖长调调，挑着眉看他，临了了，还用他刚收拾过饭菜盒的手，在秦染的脑袋上撸了一把。
气得秦染肝疼，抬手就给了他一下：“滚，谁稀罕睡你。”
可这心里已经止不住的涟漪，一波波地荡漾开了。
苏子骞乐呵呵的把垃圾给收拾到门外，又折身回来：“现在不稀罕也行，等比赛结束之后，我让你稀罕稀罕。”
他一张玩笑的嘴脸，让秦染，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间漏跳了一拍，有些埋藏在心底的话，差点就那样脱口而出。
可到底也没说出来。
“等你打赢我再说。”
秦染傲娇地站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手，又洗了把脸，这才重新走到床边。
等比赛的时间，规律又无聊。
秦染在床上坐了会，便站起身：“下午会有训练吗？”
“没有。”苏子骞摇头，又道：“你想训练？”
“我还没习惯找虐，就有个技术问题，想找教练问问，不训练的话，我就直接去他住的地方，你要一起去吗？”
苏子骞歪着脑袋，看他一眼：“你要问的是技术问题，我在旁边不合适吧？”
他笑得焉坏。
秦染啧了一声：“那你就别来。”
说完，径直拉开门，去找教练去了。
在他离开后，苏子骞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眉头堆成一座小山峰。
他拿过手机，开始看起秦染之前那场比赛的录像。
好几次，停下来，把屏幕放大，去看他的那双手。
明明知道，隔着手套，又是在动态的情况下，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还是忍不住地想知道秦染的手，到底有多严重。
秦染来到教练的办公室。
“手怎么样？”教练见到他，没等他开口，直接问道。
“还行，估计可以再打一场，我来是想跟你说点事。”秦染胡乱地在手上揉了两把，没太在意，拉开椅子在教练对面坐下，说起正事。
教练呼得眼睛冒火：“你是说，让我想办法，安排你跟那位进入前三的小将先打，可你知不知道，这是抽签决定的，我是不可能帮你作弊的。”
“没让你作弊，我跟苏子骞早就对决过，我们熟悉彼此，真上擂台，估计也没多少看点，倒是新进的那小孩……”
秦染笑了笑，还没开口，就听教练道：“什么小孩子，人跟你同一年的，也二十一了，哪里小。”
“嗯，行行行，管他是小孩还是大人，就他的技术漏洞，我记了个大概，想趁着上场前，再跟教练你讨论讨论，看能不能让赢面更高些。”
教练一怔：“就看一场，你就看明白他的漏洞？”
他显然不相信秦染的话。
秦染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老实地道：“对啊，不是挺明显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习惯。说白了，习惯就等于缺陷，你的习惯会成为对手攻击你的弱点。”
秦染顿了一下，怕教练没听明白，问了句：“教练，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知道，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如果是苏子骞来说这些话，教练未必会信，但对方是秦染的话，他有些犹豫。
毕竟费老给秦染的评价，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
秦染没想在抽签上做手脚，这对对方不公平，他只是想让自己更有把握一些，要万一真抽到苏子签，他也希望苏子骞能胜得轻松些。
从教练那出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
眼见天都暗下来，苏子骞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间门。
“你去哪？”门外的秦染，放下正准备推门的手，一脸疑惑地问道。
“哪也不去，打开门透透气。”苏子骞把门拉到最大，然后再不看秦染一眼，转身走回窗户边坐下。
秦染也不在意他反常的举动，满脑子都是刚刚跟教练讨论的战术。
他走到窗户边，拉开椅子，在苏子骞旁边上坐下：“跟你说点事，你认真记下。”
苏子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太高兴，见秦染主动跟他说话，他依旧冷着张脸：“你要说就说，值得记住，我自然会记。”
秦染看了他一眼，又想动手。
好在，还是忍住了，这臭脾气，反正 也忍不了几天了，等比赛一结束，他们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秦染抿了抿唇，认真的给苏子骞讲起下午跟教练讨论出来的战术。
他说的认真，苏子骞开始还不以为意，听着听着，眼神就变得认真 起来。
一路听完，他一脸惊奇：“你下午就找教练说这个去了？”
秦染一抬头，没好气地赏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苏子骞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觉到羞愧，他抬起手抓了抓头皮，尴尬地笑了什么：“没什么，你接着讲。”
“没有了，就这些，你要觉得有用，就记下，真遇到，或许能有点用，要是遇不到，也无所谓，反正是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