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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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一点都不担心，秦染有多大本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赛场上，比赛时间正式开始。
秦染走向擂台。
而此时，苏子骞已经一个优雅的跳跃动作，翻身进入擂台。
秦染不紧不慢，跨步进去，这入场姿势，真是low爆了，遭到苏子骞铁杆粉的一通嫌弃。
秦染依然是那副温和的面容，完全无动于衷。
在苏子骞面前站定，俩人目光撞上。
“小粉丝，你这是闹哪样？”苏子骞满脸诧异，显然对秦染突然的出现，很是不解。
秦染朝苏子骞伸出拳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染，今天是你的对手。”
“秦染？”苏子骞轻吟着这两个字，思绪飞快的搜索，怎么也想不起来，它们何时在自己的记忆中存在过。
这是苏子骞车祸后，秦染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很轻，很随意地语气，却让他周身划过一道电流。
那从他唇齿间溢出的两个字，像极了午夜梦回间，苏子骞在他耳畔的低呼，暧昧中透着亲昵，让他想起了他们曾经同床共枕的日日夜夜。
“小粉丝，赛场上走神，对你可没有好处。”苏子骞的声音拉回秦染的神思。
秦染收敛起思绪，目光柔和地看向苏子骞：“谢谢提醒。”
裁判上场，第一回合正式开始。
苏子骞拳峰凌厉，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好几次可以打到秦染脸上的拳头，都生生下压，改变了方向，莫名的有点不忍心。
秦染可没有客气，招招制敌，拳拳到肉，很快就拿到分数。
第一回合结束，秦染赢。
苏子骞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兴奋：“可以呀，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反观秦染，就要显得冷淡多了：“嗯，你加油。”
他说完，转身下场，喝了口水，目光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子骞那边，教练一脸急色：“阿骞你在搞什么，这可是最后一场比赛，你要输了，就别想拿到大满贯，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教练这才第一局，你急什么，我这不得先试探他一下。”
“什么试探，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放水，你说实话，是不是费老跟你说过什么，你可别玩我？”这个教练也指着苏子骞这次的大满贯，给自己增加成绩。
他自然不想苏子骞输给一个新人。
苏子骞一怔：“这跟费老有什么关系，你别瞎想，看好了，下局我会赢回来。”
很快，第二回合正式开始。
上场前，秦染回头，对上费老的目光。
费老上前：“如何？”
“还好。”秦染淡定地道，看不出喜怒。
他的性子稳，这是费老最欣赏的地方。
“去吧，别有负担，放开了打，那小子受得住。”
秦然因为费老的这话笑了：“好。”
他跳上擂台，干净利落。
苏子骞吹了声口哨：“实力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赢我。”
秦染一笑：“我要赢了，答应我个事。”
“等你赢了再说。”苏子骞示意裁判可以开始了。
第二局，秦染输。
下场的时候，嘴角破了块皮，看起来病娇弱美人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收获了，一大群路人粉。
秦染还挺开心。
苏子骞轻啧了一声：“刚刚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
“想多了，躲不开。”秦染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深浅。
苏子骞微微挑起眉，看着秦染跳下擂台的背影，莫名的想上前揉他的脑袋。
秦染回到场边的休息区，费老上前一步：“故意的？”
“嗯。”秦染轻嗯了声，目光有些闪，不知道在看哪里？
费老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秦染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就是故意没躲开，故意让苏子骞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脸上，他想试试他的拳头到底有多疼，比不比得过他的心疼。
见秦染没有开口的意思，费老轻啧了声：“别让我后悔带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今天的比赛，你都必须赢，听明白了吗？”
费老有费老的骄傲，即使打着他关门弟子的名号，就不能给他丢脸。
秦染失笑：“放心，就算您老不说，这场比赛，我也必须赢。”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第三回合，也是最终回，正式开始。
秦染紧了紧手套，突然朝苏子骞跨出一步。
没什么知道他想干什么，连裁判也紧张地看着他。
苏子骞倒是镇定，站在原地没有动，秦染贴着他的耳朵说：“对不起。”
苏子骞一愣，没懂秦染的意思，不等他问，裁判已经吹响哨子。
第三局开始。
裁判的哨声刚落，秦染就一改刚刚的温吞，迅猛地朝苏子骞攻过来，不同于前两局的防守。这一次，他的动作又快又狠，主动又凌厉。
苏子骞有些意外，嘴角透出一丝玩味。
反击还没开始，秦染一个侧踢，把苏子骞绊倒在地，接着他迅速地扑上前，双手按在他肩侧：“对不起，我不可能让你就这么结婚。”
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苏子骞脑子一懵，完全要跳起身。
直到裁判的口哨吹响，他也没能从地上起来。
反应过，苏子骞低骂了句：“小粉丝，你这不地道啊，你这是作弊。”
秦染摘下手套：“输了便是输了，骞公子输不起吗？”
好个输不起，简直让苏子骞颜面尽失。
周围发出谩骂跟尖叫声，有为秦染欢呼的，有为苏子骞不平的，可场上的俩人，目光相对，谁也没在意旁的声音。
他们的眸子中，只有彼此。
秦染的目光清润带着点柔情，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看谁都有情谊一般。
而苏子骞与之相反，此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熊熊的烈火：“秦染是吧，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便转身跳下擂台。
他不是输不起，只是觉得不值。
他承认秦染的实力很强，但这也不能否认他耍了心机的事实。
换句话说，秦染是赢了，但赢的并不光明磊落。
看着苏子骞消失的背影，秦染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有些难过。
因为他亲手摧毁了，苏子骞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