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现在说对不起,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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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弟子神色露出难为之意“师父,那两位来势汹汹,您现在进去怕是会挨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
那弟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策寒冷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扶我进去!”
弟子们不敢多说什么,将他扶了进去。
刚进了屋子,他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自己瘸着那条多灾多难的腿走了进去。
彼时叶峤抱着怀里熟睡的小婴儿,空虚正在给床上那位气若游丝脸白如纸的人儿扎针。
二人回头一瞧见来人是他,空虚手中的针还未扎下去,怒气蹭的一下上来,转身以迅雷之势直接把手里的针扎在了萧策的脖颈上,一拳抡出丝毫没有半分手下留情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萧策的脸上。
萧策倒在地上,脖子呈弯曲状态,疼得他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
也不知道空虚那一针是扎在了他什么穴位上,萧策疼的躺在地上来回翻腾痉挛抽搐,可纵使这般他始终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不知是在逞英雄怕丢面,还是怕惊扰到躺在榻上人儿和那襁褓里熟睡的小婴儿。
萧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得几乎迸裂,脸色血红,空虚这才上前拔下他脖子上的银针。
银针拔下来的瞬间,萧策才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空虚瞪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继续给床榻上的人施针。
萧策汗淋淋的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床榻时,一阵心悸。
床上的人儿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呼吸,浑身上下扎满了银针,每一处皮肤……
密密麻麻,萧策心口一紧,犹如觉得那几百根银针尽数扎进了心脏上,令他呼吸凝滞。
萧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血淋淋的脚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每走近一步空气稀薄,仿佛将要窒息。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唤床上那人的名字,但也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唤出来,不知是不是觉得羞愧难当自觉不配叫他的名字。
空虚将百余根银针去除,苏白浪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不知此刻刺痛了谁的眼球。
他走上前,看着床榻上那人惨白的脸颊,颤着双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想要去触碰他的脸,却又猛的缩了回来。
床单被褥换了新的,屋子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但依旧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萧策甚至不敢想象当时苏白浪独身闯鬼门关时有多危急,那个时候自己偏偏又为什么没能陪在他身边,明明不知有多想陪他,可为什么提前了……
这些日子他没有流连于寻花坊,不知为何只想在那片竹海里买醉,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反反复复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苏白浪,后来他醉卧竹海中睡着了,一场大雨浇醒了他,终于想清楚自己心里是有他的。
那个就知道跟在他屁股后头叽叽喳喳没完的人,追着他,上赶着他,让他生了虚荣心,他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般的高级待遇,而这方虚荣心却悄无声息的掩盖住了自己的内心。
萧策太过高傲,太过轻狂,太过大男子,他不是那种受之操控懂得顺意的人,偏偏苏白浪踩了他的雷区让他硬娶了他,他很是气不过,可明白过来总是很晚。
静静看着床榻上轻薄如纸人儿,终究是红了眼眶碎了心。
小白,我还能再唤你一声小白吗?
思绪翩然,忽然回到初次见面的时候,苏白浪笑得神采飞扬冲着他自我介绍「我叫苏白浪……你可以叫我苏苏,小白或者阿浪……不过我小时候长的白,阿娘经常叫我小白,你叫我小白的话我会觉得很亲切-」
思绪再次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似乎自从大婚以后苏白浪就没有怎么开怀大笑过。
小白,现在说对不起,晚吗?
终究是我对你不起,这辈子我欠你的。
叶峤走上前,将怀里的那胖嘟嘟的小婴儿递到他身边。
萧策看到襁褓里的婴儿一刹那心都要融化了。
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接过自己的孩子,胖嘟嘟的像个雪团子,睫毛很长很像苏白浪,时不时的抿着嘴做吸吮状样子可爱极了。
初为人父,萧策动作生疏,但眼中全是爱意。
叶峤道:“孩子起名了,白浪起的。”
萧策微微怔了一下,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抬头看向他。
“白浪临近昏迷时给孩子起了名字,他说「洵有情兮,而无望兮」起「洵」字。”
萧策楞了一下,眼底通红,果然……还是迟了吗?
他看着怀里的雪团子,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洵儿——”
叶峤与空虚二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一同退出了房间。
院子里,叶峤神色淡然的望着远处破开一缕光芒的天空,橘黄色的天空是那样的绚烂。
“断崖时你拉着我去了一旁,便是要说苏白浪寻你要了生子丹吧。”
空虚点点头“他是爱惨了萧策,甘心用生命做赌注,为他拼死生下孩子。”
说完他笑了笑看向叶峤“快过年了,你来我小舟山一起过年吧。”
叶峤怔颤,眼神恍惚了一下,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惨笑“不了,得等阿昭回来。”
众人盼着过年,他却心心念念的盼着董昭归。
一个月转瞬即逝,可对他来说没有董昭的日子,一分一秒都是万般难熬。
大年三十。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逛年会的都是成群结对的,阖家欢乐的一家人,打情骂俏的小两口,他独自一人实在与那热闹格格不入,索性窝在山上。
今日叶峤穿了件红色的裘皮大衣,毛绒绒的袖口蜷着一双生了冻疮的手,坐在琼树下寒风袭来,他就把脑袋往绒毛毛的领子里缩一缩。
这两日暴风雪,大雪淹没了上山的路,他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每日拿着铁铲,天还蒙蒙亮就见他在勤勤恳恳的在铲雪。
他总在想肯定是大雪迷了路,董昭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本想穿的喜庆点,也来沾沾年味,可铮铮看着那条上山的路,他却红了眼,倒是和他的衣裳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