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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

书籍名:《盈满》    作者:长亭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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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红色的房门上,只有光秃秃的银色挂钩,那巨大的黄褐色的钟表消失了,连带着这囚禁生活里唯一的向日葵和太阳都不见了。
时方满光着赤裸的身子,在空旷的囚室里蹲下,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阎征那带着紫色勒痕的脆弱脖颈。
当时血管跳动,从锁链上传来,似乎只要再狠一狠心,再多停留一会儿,他就可以逃离这件屋子,逃离那个把他关起来的小疯子,可阎征毫不抵抗求死的姿态就在眼下,穿透所有的不甘、愤怒和张狂,疯狂又热烈的眼神连接起两颗被皮肉隔阂开的心脏。
那是什么?
那样不顾后果的疯狂。
爱意是什么样的东西?
值得丧失理智,背叛所有,抛弃生命,肆意追求吗?
时方满觉得不对,不应该,不是那样的。
可就像阎征说得一样,无论对错,那是他的答案。
不怕丧失理智,背叛所有,抛弃生命,都要肆意追求,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执着。
这世界上,有些人循规蹈矩,在世界的规则下活得通透清醒,就像是时皓和竭力也想要做到那样的自己。
但真的也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答案愿意做旁人眼里的疯子,时方满的妈妈是一个,阎征也是一个。
时齐芳用了一年的时间学会了吹竹笛,尤其是那首《姑苏行》,没日没夜地练习。轻松明快的节奏,优美舒泰的旋律,长音短音错落有致,颤音打音间或其中,荡漾在姑苏的美景和当年共游园林的欢愉倾注在柔美而圆润的笛音之间,当她真正吹好了这只倾注着对爱人心意的曲子后,就再无留恋,抱着竹笛放在胸口上,快乐地奔赴另一处世界。
她下葬那天,时方满怯怯地偷瞄舅舅铁青的脸色,抬起棺木,运上灵车,他听见身侧男人低低的一声。
“疯子!”
可时方满知道,她是开开心心地走了,浓郁的悲哀和愤怒的指责只留在围观的人群里,她自己一定是不在乎的,甚至或许还要骄傲地挺起胸脯,甩开长辫,牵着爱人苍老而温暖的手心,淑女地行礼,感谢这极为贴切的评价。
铁器垂落在手间,脚间,艰难地尝试用这样的姿势做所有事情,他无法穿上衣服,拿两条米白的薄毯,在身上一围,紧紧系上。
*
淡粉色的高领毛衣,群青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带着春天的花香,那个疯子再次打开房门。
薄薄的高领盖过凸出的喉结,长发垂在肩上,两者完美地遮住几天前可怖的紫痕,他站在门口,脸上微微起了红晕,眉眼弯弯,捧着一束柔嫩明亮的黄色玫瑰。
“我今天本来要去买勿忘我的,但店员告诉我,黄玫瑰的花语是为爱道歉。”
“哥,对不起,那天吓到你了。”
“原谅我,好不好?”
他把花放在花瓶中,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拿出新一期的杂志递过来,时方满没有接。
“我要那个钟。”
阎征微微摇头:“可我这次忘了带。”
“你想知道现在几点吗?唔,我过来的时候,夕阳还没有落下。”
“我要那个钟。”
即便别的都没有也可以,在最无聊的时候,只要盯着转动的指针,听着哒哒走动的声响,就能感到自己依旧活着。
在他看不见的外面,世界在有条不紊地转动,日升到日落,一日又一日,总在往前去,这场囚禁,总有结束的时候。
“我要那个钟,需要怎么样你才能把它给我?”
青年羞涩地看了时方满一眼,温声道:“我只想继续上次的事情,帮哥洗澡而已。”
他甚至乖巧地举起手,放在耳边:“我绝对不做别的,说话算话。”
时方满怒火中烧,忍着气,指着那株黄玫瑰道:“你不是刚道过歉吗?”
“是啊。”
他站起身,红着脸颊。
“所以这次我会慢慢来,服务好的。”
“但我不会强迫你了。”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用柔软的语气吐出威胁的话语,眸光明亮,不躲不让,直直望向时方满。
良久之后,薄毯落在地上。
时方满背过身,走进浴缸中躺下。
阎征调节好水温,并跟着没有跨进十分宽敞的大浴缸里,他蹲下身,从盥洗室下方拿过一把小塑料椅坐下,举着花洒,喷出的水流对着白皙莹润的肌肤。
水流不大,落在身上也不会有引起不适的冲击力,相反,温柔得像是春风细雨拂过,身心皆为之舒畅。
浴缸中差不多充满水,阎征撸起毛衣袖口,从手腕处取下一个橡皮圈,微微扬起脖,将过长的头发竖起一个马尾,如墨发丝全部撩起扎在脑后,露出两个洁白的耳朵。
他举起花洒,瞧着时方满微笑:“哥,你偏一下脑袋,要洗头了。”
男人垂下头,方便他冲湿头发,将打出泡泡的洗发露抹上去,甜蜜浓郁的蜂蜜味道弥漫是水汽里。灵巧的十指摩挲着湿发,按摩着头皮,发出“擦擦”的白噪音。
冲洗干净后,又是同样的一遍操作来抹上护发乳,同样甜腻的蜂蜜味,只是护发乳的质地更加粘稠滑润,没有任何摩擦的声音,只有阎征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哼着一首歌。
时方满自开始时就十分僵硬,连轻柔的音乐旋律也像是悬在头上十分尖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滑动的手指停下,水流从上而下冲掉黏腻的护发乳,歌声顿了一顿,下一秒,温热的手指移到了时方满的脖颈上,坚硬的指甲和柔软的指腹擦着从下颌到锁骨的一道弧线,麻麻痒痒,后背立即绷紧。
他扬起头,转过去对阎征喝道:“你说过不做别的!”
“是啊……”
阎征很无辜地翘起唇:“我只是要帮哥洗澡啊。”
他的手指游移在凹陷的锁骨节,色情地轻轻扣着。
“难道哥洗澡的时候,不洗这里吗?”
粉嫩的指甲点着左胸膛的心脏处,离颤栗的淡粉色乳粒仅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阎征脸上潮红,还是有些羞涩的模样,眼神却似一把小钩子,来来回回飘落在淡粉色的乳头尖,哧哧笑着:“哥,你可不要说谎啊。”
时方满下意识弓身含起胸,这个动作引起了阎征更大的笑声,他立刻恼羞成怒,红着耳朵吼过去:“我自己洗!”
“不行,说了我给哥洗澡的……”
他前倾过来压在时方满的肩头,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颤动,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不然,我就走了,哥就再也拿不到那个钟表了。”
“没有时间很难熬吧?那就稍微忍耐一下。”
“我今天也在忍耐呢……”
他牵起时方满的手时候,男人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直到触及粗糙的牛仔裤下那似软似硬正鼓起跳动的肉茎,看到青年绯红的脸颊和滑过湿润的眼尾,才像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手。
阎征眼里湿润,急急喘息,蹭着他肩膀撒娇:“再等一下嘛!”
“哥的手很软,很舒服,而且只是隔着裤子摸一摸,是你摸我,又不是我摸你!”
这家伙比超出想象里的不知廉耻,时方满手足无措,在浴缸里扑腾起些水花,又去推压在肩膀上沉重的脑袋,羞恼道:“你……你滚开……”
阎征红着脸让开,双手捉住时方满被连接到一起的手腕,在内侧落下两个热烈而缠绵的吻,然后抓着它们举起来,抬高,用力压在头顶的玻璃壁上。
单手打开浴缸的塞口,缸内水位很快退完,一具赤裸单薄的身体盛在冷白的陶瓷浴缸内,姿态拘谨地蜷缩着,光滑的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痕。
在冷硬的金属镜框下,憋出艳丽而富有生命力的红晕,锁链在玻璃和缸壁上叮叮啷啷响动不停,挣扎不开,只瞧着阎征用一只手挤出来沐浴露,摸在随呼吸快速起伏的白腻胸膛上。
青年慢条斯理地动作,手指顺着肌肉的纹理四处游移,在淡粉的乳粒周围色情地画圈,柔软的乳尖变得慢慢凸出,像一颗淡粉色的小石子嵌在雪白莹润的灵芝上。
他用手掌敷衍而粗暴地揉着,五指用力,粗大而坚硬的指节陷进去一团软肉,唯有乳粒硬硬鼓鼓,翘起来,顶在掌心。
时方满再忍不住。
“我不要了!你滚!”
“赶紧滚!”
阎征从喉咙发出一声轻笑。
“哥,你在耍赖吗?”
“那个钟我不要了!”
“唔……”
他恋恋不舍地移开手,举起来:“那我不动这里了,好吗?”
“哥自己来,好不好?”
时方满和他对视,阎征才慢慢抬起压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只手。
片上都是水雾,反正也看不清,他就胡乱在胸上抹了几下,听得青年不赞同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