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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吃得消？
是红墙吃得消。
还是帝国那群所谓的内政大人物？
这场极有可能会轰动全球的战争。
究竟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李北牧摸不准。
楚中堂也拿捏不了。
但明珠城从此刻开始，必将进入高度警备。
而基地内的亡灵战士。
也早就在楚云的指令下达之后，有了唯一的答案。
格杀勿论！
不论楚云能否出来。
天亮之前，明珠城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将毁灭这群亡灵战士！
“事情正在朝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李北牧点了一支烟，揉了揉眉心道。“也愈发的严重了。”
“可以预料到。”楚中堂抿唇说道。“帝国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是啊。”李北牧叹了口气。“帝国要把内部矛盾，转移到国外，转移到华夏。并让我们遭受重创。”
“即便没有楚殇这一次的激烈行为。或许帝国迟早有一天，也会走出这一步。”楚中堂缓缓说道。
他逐渐意识到了楚殇的态度。
帝国的态度，也是如此。
有没有楚殇。
亡灵军团都是为华夏准备的。
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了。
也迟早会走到那一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北牧挑眉说道。“华夏有没有反制手段？薛老在生前，又是否知道这件事呢？”
“我不清楚。”楚中堂皱眉说道。“但有一点可以很确定。”
“薛老的死。或许是某种程度上的默认。对楚殇的默认。”楚中堂缓缓说道。“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似乎了解到了比我们更多的东西。”
“你说的，是哪方面？”李北牧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楚中堂摇摇头。“但我想，楚殇应该会和薛老分享一些东西。”
“而现在，唯一能给出答案的，也只有楚殇。”楚中堂说道。
“但我们没人可以逼迫楚殇给出答案。”李北牧说道。“或许这个世界上，也没人可以逼迫楚殇给出答案。”
“真相，总有一天会到来。”楚中堂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看这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两个老狐狸，各自分析着。
可最终的答案，还是要看楚殇。
“我派人去看看那群亡灵战士。”李北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憋不住了？”楚中堂眯眼说道。
“这关乎国运。甚至国之安危。”李北牧吐出口浊气说道。“我不可能让亡灵军团真在明珠城为所欲为。”
“如果能够启动天网计划。其实并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顾虑和担忧。”楚中堂意味深长的说道。
“但天网计划，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我能争取到的票，甚至连一半都没有。”李北牧叹了口气。
“我忽然在思考一个问题。”楚中堂点了一支烟。
“什么问题？”李北牧问道。
“楚殇制造这场灾难。是想让你们内讧，还是各自反省。又或者——他想知道，在那红墙内，究竟谁是人，谁是鬼？”楚中堂问道。
“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李北牧说道。“你难道是在为楚殇洗白吗？”
“他是黑是白，不是我能洗的。”楚中堂说道。“这只是我灵光乍现的一个想法而已。”
“不论如何。只要这场浩劫最终不能妥善处理。”李北牧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楚殇，必定会钉在耻辱柱上，成为民族的罪人。”
“他已经是了。何必要等到最后？”楚中堂反问道。“难道你以为，他楚殇这辈子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我们不能输
李北牧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过，楚中堂会给出这样的结论。
在他眼里。
楚殇竟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亲手杀死了薛老。光是这一条，他就足够让他一辈子成为民族的罪人，国家的叛徒。现在，他引发了这场巨大的战争。他让无数华夏战士牺牲。让无数无辜的人质，面临生命财产的威胁。”
楚中堂再一次点燃香烟，平静地说道：“他楚殇凭什么还可以翻身？凭什么还有可能重回华夏？”
“你刚才不是说过。不论有没有楚殇的激怒。帝国都会执行这次计划。”李北牧问道。
“有关系吗？谁又会在意？”楚中堂问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亡灵军团的出现，就是因为楚殇的步步紧逼，彻底将帝国激怒了。”
“每一个牺牲的猎龙者，都是他楚殇的罪孽。未来，不论亡灵军团将在华夏这片土地制造出怎样的灾难。所有的罪，都得他楚殇一个人来扛！他跑不掉。也不能推卸责任！”楚中堂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北牧闻言，表情无比的凝重。
他很清楚。楚中堂所阐述的这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更加明白。
薛老的死，就是楚殇所为。
这件事，楚云是亲眼目睹的。
李北牧点了一支烟。
皱眉说道：“按照你这么说，的确。”
吐出口浓烟。李北牧继而说道：“他楚殇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楚中堂眯眼说道。“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没有人格顾虑。哪怕是牺牲如此多猎龙者。他也满不在乎！”
“这其实不像是我认识的楚殇。”李北牧缓缓说道。“当年，他并没有这么极端。”
“老爷子曾经评价过他。亦正亦邪。”楚中堂缓缓说道。“或许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只有老爷子。”
“可惜啊，楚老爷子走的早了点。”李北牧叹了口气。“如果能熬到现在，或许楚殇也不敢如此放肆。”
楚中堂闻言，却是眉头一挑道：“未必吧。”
李北牧愣了愣。
随即苦笑一声，摇头说道：“的确。按楚殇现在的作风，的确没什么人能拦住他。包括老爷子。”
李北牧的人。
已经派出去了。
不是他在红墙内的势力。
而是他当年留在黑暗中的势力。
黑暗势力去调查亡灵战士，或许更合适。
也能更加的深入。
“你觉得。楚云今晚过后，还能活着出来吗？”李北牧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曾经有过一次，以为楚云真的要死了。但他依旧挺住了。”楚中堂目光平静的说道。“除了楚殇。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打包票杀死楚云。”
哪怕他们人数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杀人靠的是杀人技。
而不是人多势众。
……
滴答。
滴答。
耳麦中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自从亡灵战士分小队之后。
声音，都是一下子持续响起十几个。
而不像之前那样单调的一个一个响起。
凌晨十二点。
亡灵战士从接近三百人到现在，已经只剩不到两百了。
人数在持续骤减。
但每一次骤减之后。
楚云都会稍作休息。
他们知道。楚云是在养精蓄锐。是打算和亡灵军团打持久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基地内的亡灵战士，也越来越少。
少到就连亡灵战士的内心，也感到了一阵空虚，一阵的冰冷。
他们的心，是热的。
是纯粹的血肉打造。
他们只是四肢，是外表经过科技打造。
他们没有痛觉。
对于死亡的恐惧，也是很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