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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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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页

书籍名:《锦衣玉令》    作者: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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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年轻时也是巾帼之姿,杀伐决断之人。只是先前被亲生儿子所蒙蔽,又下不得狠手,这才让乌尔格有机可乘。如今被逼迫到这步田地,她痛心疾首,却也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李太后在哈拉和林下达懿旨通告天下,痛斥北狄汗王乌尔格“不忠不孝,凶残暴虐,残害手足,囚禁生母,兴兵乱作,毁北狄社稷,令百姓蒙难”,同时号召北狄臣民与其划清界限,并同旨以亡夫哈萨尔的名义褫夺乌尔格汗王之位,称小儿子哲布“忠厚刚毅、清正自守、性情平和、人品贵重,济弱扶危,有乃父之风,可堪大任”……

        新一代汗王在漠北的烽火狼烟中诞生,引举世哗然。

        哲布上任后的第一道令旨,便是鸣鼓收兵。

        令旨称:“南晏乃本汗大妃之母国,征北大将军陈宗昶是大妃之父,左将军陈萧是大妃之兄,南晏皇帝是大妃之亲眷。手足相残、兄弟相煎,是为亲者痛、仇者快也。此战不可为!”

        北狄单方面撕毁盟约,对正卷入战争中的兀良汗便是当头一击。

        实际上,南晏在与北狄和兀良汗联军的战争中,势力并不弱,只是吃了叛徒倒戈的亏,皇帝让人捉了去,这才投鼠忌器,多方被人掣肘。因此,这一战有没有北狄反而不那么紧要了,最紧要的是,南晏皇帝在谁的手上。若在北狄,兀良汗便大势已去。若在兀良汗,乌日苏尚可借力打力,至少有可谈的条件。

        光启帝被俘后,一直被看押在牧帕城的安平行宫,由北狄和兀良汗共同看守。

        这是两国盟友间相互权衡的结果,因为牧帕城位于两国的边界,离大晏也不远。

        不巧的是,在哲布令旨下达的头一天,一直看押在牧帕城的光启帝被人救走了。

        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乌尔格的亲生女儿成格。当然,成格要救的人原不是光启帝。

        成格原本是为救她的夫婿来桑,在营中的水源里下了迷药,而早已潜伏在牧帕城许久的谢放率十天干甲字卫、乙字卫共计一百余人,闯入安平行宫,趁机将光启帝救走。与此同时,埋伏在离牧帕城仅十余里地的大晏军,在陈萧和元驰的带领下,占领牧帕城,深入北狄和兀良汗国境,一路厮杀,短短一天时间,抢在哲布令旨到来前,深入漠北草原近百里,同时将牧帕城、卢巴尔和治格等地收入囊中,在伊鲁古河岸上插满了大晏龙旗……

        而事情远没有这样结束。

        从安平行宫逃出生天的来桑,在离额尔古不足百里的特尼塔起兵,作为一个在北狄生活了近七年之久的兀良汗皇子,来桑本无胜算,但时势造英雄,来桑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北狄撤兵,乌日苏败退。

        外有强敌,内有乱政,哪怕他仅有旧部余党一万余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声势浩大,打着为“诛灭篡位逆贼,为巴图复仇”的旗号,竟招揽了不少对乌日苏执政不满的人,虚虚凑了三万人,打了乌日苏一个措手不及。

        由此,兀良汗的内乱正式开启……

        兄弟相争的局面,乌日苏再腾不出手来对付南晏。

        南晏据地自守,可以慢悠悠地同北狄谈条件,看兀良汗人自相残杀,人仰马翻。

        风云变化,时局转换。这事换到十天前,谁也料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戏剧化。当消息从遥远的漠北传到大晏的山山水水时,南晏举国同庆,而此时的漠北大地,无论是在新君旧臣交替中焦头烂额的哈拉和林,还是在兄弟争霸中瑟瑟发抖的额尔古,都免不了战火的荼毒。

        当然,南晏的烂摊子也摆在面前。

        一场轰轰烈烈的三国大战,最终以三国内乱各自回家擦屁股而短暂的偃旗息鼓。但当后世的人们翻开史书时,就会发现,属于大晏一统的时代,正悄无声息的靠近……

        不过,那都是后话。

        南晏光启三十年的秋天发生的大事,远不止这些。

        九月底,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早,时雍被一串清脆的笑声惊醒,从床上睁开眼,就看到了炽烈的秋阳从银杏树的黄叶铺陈过来,还有一股香风带出来的阮娇娇柔媚的笑脸。

        时雍只睡了个囫囵觉,头没梳脸没洗,凌乱、憔悴,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而阮娇娇自然是精心装扮而来的,鹅黄的裙衫,在秋风中瑟瑟,单薄而娇俏,肌肤赛雪,胭脂匀淡,如轻蕊展露,明媚羞花。

        “明光郡主,别来无恙……”

        憋了这么久,阮娇娇想是早已想好要如何在时雍面前扳回一局,将曾经在无乩馆所受到的羞辱都还回来……

        因此,时雍没有给她机会,甚至都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伸了个懒腰,在阮娇娇将得意的小脸低下来耀武扬威时,恰如其分地抬手,给了阮娇娇一个重重的巴掌。

        “老娘有口气在,你个贱婢就得给我跪下说话!”

        阮娇娇摸着疼痛地脸颊,震惊地看着她——这个笼中之囚,不敢置信。

        “你竟敢打我?”

        时雍莞尔,“打你如何?”

        阮娇娇直起身来,“宋阿拾,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宫中,我是妃,你是囚。我是主,你是仆,该跪的人是你!”

        时雍冷眼,“是吗?你让白马扶舟来说这句话。”

        阮娇娇身子微缩,随即调整好姿态,施施然一笑。

        “本宫不给你计较。今日来,是奉主上之命,为你梳洗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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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点问题,不能发。欠着,欠一章,明天一起更三章!

        用一个爱字表达歉意,么……

第949章  私事待办

        梳妆打扮?时雍看着阮娇娇,似笑非笑,“还说你不是奴,不是婢?滚吧,本姑娘没有心情打扮。让你们家主上,赶紧去吃、屎。”

        阮娇娇万万想不到她会如此粗俗,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表情再次龟裂。

        纵使她有再多的本事在时雍面前都是徒劳,时雍不是男人,对她的花容月貌不感兴趣,更不会对她怜香惜玉。

        她拿时雍毫无办法。

        这个认知让阮娇娇有点丧气,不知为何,面对时雍,她永远低矮一分,这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时时让她沮丧,焦躁,转而凉气森森。

        “那我走了。你可千万莫要后悔。”

        阮娇娇倨傲的抬起下巴,以掩饰内心的不适。

        “你这个女人,当真没有自知之明,都到什么地步了,端着架子除了多吃苦头,又能如何?我劝你,听话些,把主上哄得开心了,还有机会多活几日。”

        “你怎知死的一定是我?”

        阮娇娇目光幽幽,“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和锦城王,都不是对手。”

        时雍但笑不语。

        她知道阮娇娇还有后话,只是懒懒地看着她。

        果然,阮娇娇与她眼对眼相视片刻,最先沉不住气。

        “罢了罢了,不与你争了。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你是高高在上的明月,我是低入泥沼的草芥,行了吧,梳妆可否?”

        阮娇娇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段话,很快又换上一张流莺粉蝶般讨好男人时才会用的表情,媚眼轻睐,笑容甜腻。

        “王妃,奴婢伺候你梳妆,这样可以了么?”

        时雍眯了眯眼,“梳妆做甚?”

        阮娇娇斜睨着她,一副佳人春睡的暧昧表情,眼神里浮出一丝邪性。

        “主子的事,奴婢怎会知晓?想来,是要宠幸你了呢?”她眉梢扬了扬,不知是嫉恨还是嘲弄,带笑的表情十分复杂,“开心坏了吧?说不准今日回来,你就当真是我的主子了呢?女人嘛,只要讨了男人的好,什么得不到?”

        时雍哼声,讥诮地看着她。

        “不是人人都像你……”

        阮娇娇轻抚鬓角,饱含深意地看着时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