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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章之三十八 是非(外)

书籍名:《青山依旧在》    作者:思君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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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佩秋身上有太多谜团,全是些与林墨相关的过往,但他大概真是个妙人,不然不会令一个季凝芳念念不忘……现在林墨甚至猜想,季凝芳离家云游,也是为寻他?
  如果是真的,那季凝芳也是可怜,哪里就能知道秦佩秋就藏身在幽独不出呢?一番苦心都作枉费了。
  他之前在幽独看到秦佩秋,还觉得秦佩秋可与季凝芳般配,哪里能料后来又因孟兰因提点清醒,还和季朝云说了那些话?
  哎,都是些什么孽缘?那些说话,现在林墨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讲的。
  还有,季凝芳说只见过秦佩秋几次,若是真的,林墨觉得那他们大概也是真的不相熟,季凝芳也不会知道这些那些内情。
  因实在想不出来与秦佩秋的关联,林墨也只好先继续问季凝芳,看看有无蛛丝马迹。
  “哪一次呢?”
  季凝芳虽然听过季朝云对季思阳禀告那些说话,知道林墨如今三魂七魄仍旧不全,但也未想到别处去,只道:“不就是在安宁城你家中?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么?”
  林墨就更好奇了:“我家里?”
  他想想,若说秦佩秋也好,大家也好,会赶赴安宁,大概都因一件事。
  “难不成,是那一年清谈之会?”
  抛开那升山不算,天下仙门齐聚的盛事,虞城陆氏的论剑之约算得一件,而昔年安宁林氏的四季清谈之邀,也正可算得一件。
  有一年,就是林墨提及的那一年,林宽虽已经离开,但别的诸多祸事还未发生,又正逢林鹤知天命之年,故此于他生辰近日举办的清谈,声势亦比从前更为浩大,人人称羡不已。
  季凝芳听了也道:“可不是么?”
  “你们是那时候认得的?”
  “也不算认得吧……他在清谈会上胡说八道,然后就被撵了出去;后来我和平风他们离开安宁城的时候,又遇着你和他说说笑笑地,离开安宁。”
  这听起来实在是很像他林墨当年会做出来的事儿,若秦佩秋也是那么个德性,倒也难怪他们会是酒友。
  林墨咳了一声。
  反正啊,清谈这种事儿他是极不喜欢的,一次两次,还算得有点意思,但遇得多了,便知人愈多,愈见空谈玄礼,愈闻口中雌黄。
  有什么趣儿?一群并不亲近熟悉的人,时时久仰,处处幸会……久仰个头,幸会个屁,无聊到家了!
  而林墨问着话,季凝芳便也想着当年的事。
  这一想,便突然省起季朝云那时候也面色古怪的,说话没好气,原来竟是为眼前这祸害。
  真就无聊得很,且还幼稚。
  全天下这样多仙门,这样多男修与女修,季朝云偏要挑上这样一个来作死。从今往后,仙不仙道不道魔不魔地混着,白辜负平阳季氏对他期望。
  如此说来,那当年在平阳城内,和林墨认真动起手来,只怕也是为着林墨和秦佩秋一块喝酒了?
  后来又怕人家当真再不理他,又求着和好……真个傻子。
  面前这个,也真个祸害。
  最可气是,这二人还皆是这世间难得仙骨之才,如今却都成了这不成器的样……堪堪道骨的季凝芳,忽觉十足气恼感慨。
  “傻子是傻子,祸害归祸害。”
  林墨听得她这点抱怨语气,也便抱怨:“又怎么了?好好地姐姐又骂我?”
  看来是知道自己是个祸害的,还知反驳。
  季凝芳恼归恼,但也好奇,当日季朝云都不曾多说几句他们为了什么动手,如今她也随口问林墨:“对了,那一回在我们平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和仲霄先动起手来的?”
  林墨一听这话就皱眉。
  “姐姐,你怎地就信他的鬼话!从小到大,我林六郎是那种不好好说话,就先动手的人么?”
  季凝芳道:“你当真的是。”
  林墨一脸哀怨。
  是就是吧,但是季凝芳这么说出实话,他就不高兴。
  “我哪天不是好好地喝酒图个开心罢了?就算真做错一点半点事,他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一言不合就跟我动手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反正肯定是他先对着我动的手!我就是迫于无奈才还手的!”
  现在林墨都记不得当日在场的还有个秦佩秋了,只记得和季朝云有过争执,但那争执内容和因由,也一样随着秦佩秋在心中不见。
  本来就心乱,如今季凝芳对着他,面上还写满了嫌弃和“信了你的邪”,林墨真就恼了。
  “真的!怎么就有他季仲霄那种人!老说这些没由头没良心的话!回去我就问他!姐姐你为着他是你弟弟都不帮我尽帮他!偏心眼!我不跟你说了!”
  看他气成这样,季凝芳忽觉他真也是个傻子……果真这天底下,家中排行最末的老幺,被娇惯溺爱的,多见傻子。
  林墨跟季凝芳胡说八道生了一场闷气之后,还是被她撵着去将点心带给陆不洵等人。
  陆不洵仍旧为季宁乐之事没精打采,林墨便也不和他胡闹,随便说了几句闲话;又看了季宁乐,见他毫无起色,也只得心内感慨悲切。
  嘱托钟灵务必好好陪伴照顾着陆不洵,离开时,天已变暗。
  林墨回到季朝云住处,却发现季朝云并不在屋内,不知道是去练剑打坐功课,还是去照看季氏其他弟子们,或者仍旧与季思阳等人有事商议。
  实在等得无聊,而且不耐烦,对着季凝芳的点心望了半天,林墨还有些奇怪的恼。
  没良心乱说话的季朝云,点心留着给他干什么?还是自己吃了算!
  林墨这样想着,把碟子里的白糖糕吃得一点都不剩,去洗整躺好睡觉,给季朝云留一盏灯火就算完。
  然而今日与他人说了太多事,自己也想了太多事,林墨躺下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睡着了便做起梦来。
  梦是些混乱的,模糊的过往,反复变化。
  遇滟九逢难。
  在虞城内伤人取命。
  与似是秦佩秋一样的人共饮。
  而最清晰的,是林宽笑着宽慰,带他向前走,握着他的手。
  即便是在梦里,林墨竟也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见这些过往如陷虚相,只觉得多出一个如今的自己,在眼睁睁看着往事发生,却双足沉重,追不上去,亦不得后退。
  无能为力,但林墨在难耐难安中,又觉有人回来了。
  是季朝云吧?
  大概也是在做些睡前的准备,林墨听得一些微小动静,窸窣声响,像是并不想将他吵醒。
  梦与现实交汇在一处,林宽变得更加模糊,林墨自梦中发出长长叹息,看他消失不见。
  但,也有人真握住他手。
  于是林墨只得认真努力地,睁开眼来。
  是季朝云,他模样在林墨眼内,先作模糊,又变十分清楚。
  作者有话说
  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