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6 收的时候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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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科技公司。
江续坐在办公椅上，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从15：29变成15：30。
“当啷”一声，手机被扔到办公桌，江续吐了口气，仰头靠在椅背上。
宽大的落地窗外，太阳渐渐西下，金红色的霞光洒进来，晕染了半边天色。
两声敲门声后，一个容貌昳丽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续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全公司敢不经他同意就进门的也只有一个南宫易了。
他和南宫易认识了将近八年，两人一起创业，一路走下来还算顺风顺水，如今江南科技公司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游戏公司，他和南宫易甚至都上了富豪排行榜。
“小续续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性生活不和谐吗？要不要哥哥教你几招？”南宫易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抬手就要去摸江续的脸，被江续一巴掌拍开。
江续冷着脸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呦，看来是真的不和谐。”南宫易不知死活地继续道，“难道是因为常大医生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你了？那哥哥再给你介绍几个年轻力壮的吧，保管让你一夜春风意犹未尽留连忘返……”
“留着你自己用吧，或者我告诉晏入堂，让他帮你掌掌眼。”江续打断他，闭上眼，语气平淡道。
南宫易笑呵呵地回道：“那还是算了吧。”
南宫易本来就是过来串门的，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平常这会儿江续早不见人影了，今天却还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儿，南宫易不由地好奇：“你今天不急着去接你家常医生了？”
江续依然闭着眼不动：“不去了。”
“怎么，吵架了？”南宫易问。
“想多了。”江续睁开眼，看着窗外的一栋栋高楼，有几分嘲讽地说道，“我俩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怎么可能吵架。”
南宫易：“……”听起来比吵架还严重。
南宫易从桌上下来，斟酌着词句道：“常医生现在名气这么大，难免忙了点，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他周末会休息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江续摆了摆手，不想多谈，“你走吧，我想再待会儿。”
南宫易看了他几眼，问：“要不去“醉色”喝一杯？你一个坐这儿有什么意思。”
江续默了几秒，拿出手机点了一下，屏幕上是两人几年前的合照，江续烦躁地收起手机：“好。”
醉色以前只是一间小酒吧，但南宫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往这里跑，后来晏入堂便把这间酒吧买了下来，重新修整了一番，现在醉色已经是夜行街最火的一间酒吧了。
江续来过几次，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眼的灯光，整个酒吧色调缠绵，音乐暧昧。尽管气氛如此作美，但这里的人却没有过分的举动，不至于让人一进门就想闭上眼。
江续知道这是醉色的规矩。
南宫易在这里有专属位置，江续跟着他在视野最好也最隐秘的位置坐下，立即有人送上了酒水。
南宫易叫来几个熟人，拉着江续玩牌。
江续连输了几把，一个人干了将近一瓶酒。
南宫易看得心惊胆颤，立马把其他人赶走了，劝道：“别喝了别喝了，一会儿你喝出问题来，我怎么跟你家常医生交待。”
江续“哐”一下放下酒杯，侧头看向南宫易，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不是我家的。”
南宫易惊了：“嗯？什么意思？”
江续没说话，抬眼看着前面。
晏入堂正朝着这边过来，跟江续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把南宫易带走了。
周围突然清空，只有舞台上的歌手，依然在唱着独具韵味的风情小调。
手机响了一声，江续打开看了眼：连夜开研讨会，晚上不用等我，早点睡。
凌晨三点，常七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正要给江续打电话，门开了。
江续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常七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他帮江续把外套脱下来，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煮点解酒汤。”
几分钟后，常七端着汤喂给江续：“怎么喝了这么多，以后少喝点，别仗着年轻就消耗自己的身体。”
江续一口把汤喝完，盯着常七看了几秒：“今天……”
常七以为他问自己今天做什么了，便道：“今天遇到一个急症的病人，刚开完会确定了治疗方案，明天一早还得过去。”
江续垂眸，起身往浴室走：“那你早点睡吧，我去洗个澡。”
“明天早上再洗吧，你现在喝多了，不适合洗澡。”常七抓住他的手腕，却在下一刻被甩开了。
“你去睡吧，不用等我。”江续话音刚落，浴室的门也关上了。
常七皱了皱眉，只能先去洗漱，等江续出来，看到江续头发上还在滴水，立刻拿毛巾给江续擦头发，忍不住道：“洗完澡要把头发擦干，怎么每次都记不住呢？”
江续不应声，径直上了床。
常七手中拿着毛巾，看了江续几眼，在江续额头摸了摸，又探了下江续的脉：“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续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你好烦啊！我要睡了。”
常七的手悬在半空，闻言顿一下：“好，那你睡吧，明天我要早点出门，你自己记得做早饭，或者叫外卖也行。”
江续骤然把被子拉到头顶，隔绝了常七的声音。
常七无奈了叹了口气，关了床头的灯，又替江续往下抻了抻被子，这才搂着人睡了。
江续在黑暗睁开了眼，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江续醒来后发现身边早已经空了，走到客厅发现常七留了字条：锅里热着粥，起来记得喝。
“又是这一套。”江续嘟囔了一句，把纸条揉个团扔到垃圾筒，去厨房里盛了粥，旁边还有煮好的鸡蛋。
常七今天依然在市医院出诊，忙活一天后，在临下班前回了诊所，见只有助理小陈在，问：“小续来了吗？”
“没有。”小陈摇摇头，“今天一天没看到江总。”
常七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
他掏出手机给江续拨了个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断了，他发过去一条消息：“在忙？”
江续：“不忙。”
常七看到回复愣了下，联想到昨晚江续的样子，本能地觉得江续不大对劲。
他本想顺势再问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又觉得发消息太慢，不如见面后再说。
常七：“那我去接你？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江续：“你自己回家吧，我还要出去玩。”
常七：“……”
“去哪玩，把我也带上？”
江续：“不方便。”
江续发完消息，把策划书扔给对面的秦玮成：“不行，再改。”
秦玮成松了口气，虽然策划方案被否定了，但他却感觉如释重负，实在是因为面对着心情不好的老板，让他压力太大，他接过策划书，麻利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南宫易进来：“你找我？”
江续：“出去玩？”
“不去，我家晏晏安排了节目，一会儿就得走。”南宫易笑嘻嘻地，“对了，明后两天我就不过来了，又要辛苦江总了哦。”
江续瞪他一眼：“赶紧滚！”
南宫易出去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
江续烦躁地抬起头，看到人后，表情不禁有些别扭：“你怎么来了？”
常七关上门：“怎么不回家？你们公司不是不提倡加班吗？我看外面其他人都走了。”
江续没好气道：“谁说下班我就要回家了？”
“那你想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常七好声好气地说。
“算了吧，常大医生那么忙，哪有空陪我啊。”
常七心下了然，手在江续头上揉了揉，笑道：“我的错，最近太忙了，那我明天休息，陪你上班？”
江续站起来躲开常七的手，冷声拒绝：“用不着。”
常七揽过江续，柔声问：“那出去玩呢？”
“别了。”江续扒开常七的手，走到另一边，“我可不想玩到一半又剩下我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让别人看笑话。”
常七轻轻叹了口气，江续说的情况确实发生过，当时市医院主任打电话让他帮忙看一位重要的病人，那位病人只有当天有时间，他只能放下江续赶过去。
“没话说了？”江续看着常七，道，“那你走吧，我还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张办公桌，站在对角线的两端。
片刻后，常七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江续转过脸，没应声。
常七尝试着解释：“上次真的是急事，这几天也确实……”
江续不耐烦地抬手打断：“是是是，你哪次不是急事，这几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你那些病人，我跟你说的话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别人的事你倒记得清清楚楚，你找什么男朋友啊，你这样的就该单身！”
常七的心脏骤然缩了一下：“小续，对不起，确实是我做得不够好。”
江续一点都不接受这个道歉：“你每次就会说“对不起”“让我受委屈了”，你说对了，我就是委屈！人家晏入堂隔些天就陪南宫易出去度假，怎么到你这就这么难，既然你这么不在意我，那你自己过吧！”
江续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常七追着江续出去，拽着人往车上走。
“江总。”
江续抬眼一看，是经常和南宫易玩的一个人，江续把手从常七手里抽出来，问：“有事？”
来人笑眯眯道：“醉色今天有演出，江总一起去啊？”
江续想了想，他现在在生气，刚才也说了今晚不回家，所以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同意了：“好啊。”
“那这位？”
常七在江续说话前，抢先一步道：“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不介意，人越多越热闹哈哈。”
之后江续开车，三人直接去了醉色。
江续被围坐在中间，一伙人一会玩牌一会斗酒。
常七坐在旁边看着，本以为是普通的玩闹，没想到其中一人突然朝江续脸上凑了过去，常七震惊之下一把将江续拉起来，抬腿便把那人踹了出去。
桌边几人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
常七警告地看了那人一眼：“少打他的主意。”
那人却看着江续，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江总。”
江续头皮一麻，直接道：“滚！”
说完见那人红着眼睛像是要哭，江续立刻嫌弃后退了一步，常七见状直接拽着江续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到家，江续见常七冷着脸不说话，他也没开口。
反正今晚上是个意外，他也不知道那群里人居然有个想占他便宜的，又不是他的错，他才不道歉。
“去洗澡。”常七道。
“不去，你不是说喝了酒不要洗澡吗，你要嫌弃我，我可以去客房睡。”江续解开衬衫的扣子，随意往沙发上一扔，抬脚就往客房走。
常七把人拦住：“之前你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些事，确实都是我的错，但是——”
“但是你改不了是吗？”江续替他说完。
“我以后尽量——”
江续：“如果你做不到，最好别说出来。”
常七一怔，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江续：“看吧，你自己都知道你做不到，只是习惯拿这些话敷衍我而已。我看还是等你什么时候做到了，我再回去睡好了。”
常七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江续偏头不去看常七，暗自咬了咬舌尖道：“我是觉得我过的和单身没什么区别，与其这样，不如——”
常七怒道：“不准说！”
江续一听，顿时更气了：“为什么不能说！反正你也没把我放心上，我凭什么要在你这受委屈，我又不欠你的！”
“你滚开……唔……”江续手脚并用地去推常七，嘴上突然被咬了一口，他甚至闻到一股血腥味，江续痛得差点流泪。
江续躺在地毯上，仰头看着房顶的吊灯，光影在他眼中闪动，嘴里禁不住溢出几声低吟。夜里蝉鸣声躁，热风一波一波地刮过来，热得人几乎耐不住。江续不同地变换姿势，直到路灯暗了，晨光从天边照射过来，他才喘了口气。
“以后别再说那种话，好吗？”常七低头要去吻江续。
江续偏过头：“那我有哪句话说得不是事实吗？”
“最近几年，我确实太忙了，但我什么时候没把你放心上了？”
江续盯着常七：“你果然不记得了。”
常七茫然：“不记得什么？”
江续气愤地看着他，用力把常七从身上推下去，起身往浴室走。
常七追过去，却被锁上的门拦住了。
他在站门边想了片刻，仍没想起他忘了什么，无奈之下，只能等人出来再问。
但江续出来后直接表示要回屋睡觉，还摆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常七只能暂时作罢。
接下来的一天，两人没有出门，但江续拒绝和常七说话，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想不起来我就不搭理你。
常七除了尽心伺候，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隔天江续去上班，常七也去了诊所。
“老板，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吗？”小陈见老板从早上过来就一直愁眉不展，忍不住问道。
“没有，就是可能忘了件事，但是我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常七十分头疼，明明他能过目不忘，却想不起来江续说的是哪件事，这几天江续的反常估计都是因为这件事。
“要不您就先别想了，一般都是这样的，专门想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等您不想想了，可能突然就想起来了。”小陈道。
常七笑了笑，人还没哄好，他怎么可不想。
“老板，赵主任约您后天下午去医院见面，我那天请假，恐怕没时间提醒您，要不您记在自己的日程上吧？”
“好。”常七拿出手机，打开日历，手指刚要点下后天的日期，突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圈标在几天前。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他快速打开详情，一行提示霎时落入眼中，刺得他眼睛一痛：[已过期]“庆祝在一起十周年，下午三点半出发”
常七捶头：“糟了。”
小陈疑惑：“老板，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一趟。”常七开车直奔江续公司，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把这个日子忘了。
十周年的事，江续提前一年就开始计划，说要出去玩一周，还跟他说过好几次，一个月前江续买好了机票，当着他的面在他手机上开了提醒，但那天他因为会诊，并没有带着手机，便错过了提醒。
他就觉得昨天江续发脾气有些奇怪，以前他忙的时候，江续虽然也会不高兴，但反应也没有这么大。
常七不禁暗恨自己太过大意，竟然把这么重的事给忘了，怪不得江续一直说自己没被放在心上。
常七刚走进江续的办公室，便听江续道：“工作时间，不接受打扰。”
“嗯，我就在旁边坐着，不影响你工作。”常七道。
江续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期间江续去开会，常七一直留在在办公室。等江续匆匆结束会议回来，看到常七还在，缓着步子往里走：“你今天不用忙？”
“最近没事。”常七笑了笑。
江续瞥了他一眼：：“随便你。”
看到江续收拾东西，常七跟着站起来：“下班了？”
江续嗯了一声。
“我订了家餐厅，咱们今天在外面吃吧。”
江续：“……好。”
常七订的是市里有名的“空中楼阁”，餐厅位于三十六层，周边一圈座位的视野可以看到半个城市，因为景色好，所以特别不好订座，常七还是拜托了朋友才订到的。
“你要干什么？”江续从坐下开始就有点不安，这么奢侈的一顿饭不像是常医生的风格。
常七不知道江续所想，直接道：“十周年的事，我确实是忘了，但以后咱们每年都过一次，这次我答应你，肯定不会食言，别生我的气了，嗯？”
江续听完后心就软了一半，顿时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嘴硬道：“到我这里你就记性不好了，可见你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我任打任骂，只要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说得好听，哪里是你任打任骂，最后躺下的还不是我？”
“哦？”常七笑了笑，低头看着江续，“那下次我躺着，让你在上面？”
江续：“……”他说的又不是位置。
常七一边给江续剥虾一边说：“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把十周年补上吧？”
江续：“只要你有空我随时都行，但你能保证没人找你吗？”
“等我安排一下。”
江续拿着虾蘸了蘸酱汁，装作不在意地问：“你能留出几天？”
“嗯……”常七想了想，“半个月行吗？”
江续一惊：“你确定？”他以为最多只有三五天呢。
常七抬手抹去江续嘴角的酱汁：“你当时说的时候我想的就是半个月，只是后来突然冒出来一连串的事，我就忘了。这次你就放心吧，我这边能安排，倒是你公司那边，你离开这么久行吗？”
“没问题，南宫易也不是摆设，以前都是他隔三岔五就要出去玩，现在轮到我了，他奉献一下也是应该的。”
“什么？半个月？能不能少点，我在公司坐不住啊，一周怎么样？”南宫易讨价还价。
“不行！”江续才不愿意，“你偷的懒加起来都有好几上月了，我才半个月，你知足吧！”
南宫易看了江续一眼：“行吧行吧，看在你独守空房了这么久，我就勉为其难地辛苦一下，省得你因为欲求不满，把自己憋出问题来。”
“闭嘴！”江续随手拿起一个文件夹扔了过去，“再说我就一个月以后再回来。”
“可别！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憋坏的就是我了，到时我家晏晏肯定会找你算帐的。”
江续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我就让我家常医生帮你废了他，你也就不用惦记了。”
南宫易低头就是一鞠躬：“……江总，您慢走。”
江续胜利地获得了假期，得知常医生也安排好之后，迫不及待地就要出发。
江续看着车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金色麦田，突然转头问：“哥，你是不是还没割过麦子？”
常七顿了下：“恩，没有。”
江续愉快地翘起嘴角：“哥，虽然我爸妈早就承认了你，但作为一个庄稼人的媳妇，怎么能没收过麦子呢，要不这样吧，今年我专门给哥你留一个畦，让你感受一下劳动的光荣。”
常七：“媳妇？”
江续揉揉鼻子：“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常七笑道：“好吧，这就是你突然改变主意，要先回家的原因？”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希望你不要错过。”江续正经地说。
“行，玉米都掰过，我还怕割麦子吗？”
江续鼓掌称赞：“哥果然大气！”
江爸江妈并不在家，江续打电话告诉他们家里的地他会弄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之后便带着常七去了地里。
现在正是收割的季节，机器正在田间卖力地工作，江续摸着下巴感叹道：“我以前的梦想就是能买个联合收割机，现在看着依然觉得不错。”
常七闻言也想起江续曾经馋收割机的事，那年江续才十七，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没想到十年过去，江续已经成为知名公司的老板，身价不菲。
他看着江续的手指划过金黄的麦尖，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青年，脸上稚嫩退去，不知不觉中已经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但有些东西却一直没有变，比如那头扎手的青茬，那双澄澈的眼睛，那份依然热烈的感情。
常七突然觉得心头滚烫。
“哥，你来！”
常七回神，笑着走过去，却被一把拽进了旁边的草棚，紧接着十棵满穗的小麦插进他怀里。
俊秀的青年一手按在他胸前，一手攀上他肩头，满眼炽热的看着他：“哥，剩下的，你收的时候温柔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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