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满江红，震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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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苦笑道：“诸位莫怪，小女在陈留老家，被家父家母宠坏了。”
袁隗等人表示并不在意。
都是有名的文士，岂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
接下来，诗会正式开始。
其实这场诗会是蔡邕专门为卫仲道所准备。
在这之前他还是挺看好卫仲道的，自然想要为他铺路。
只是，卫仲道今日之表现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平时在自己面前装的挺知书达理，挺乖巧的，没想到背地里竟是那样的人。
虽然订婚取消，但诗会还是要继续的，不能让众人白跑一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吟诗作对，倒也热闹非凡。
不得不说，这些来自世家的文士，文采还是很不错的。
所作之诗，倒也算得上优秀。
不过，有些人的诗显然不是当场所作。
而是为了这次诗会，提前想好的。
此时在诗会上，不过是将已经做好的诗念出来罢了。
毕竟文采再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现场作诗的。
如果做不出来，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他们各自都代表着一个世家，到时候丢的可不是他们一个人的脸，还有整个世家的脸面。
对于这种情况，众人心知肚明，却不会去点破。
刘烽自然也不会傻乎乎地戳别人的短处。
只是，看着这些人摇头晃脑吟诗的模样，感到好笑。
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咋想的。
这样吟诗，难不成更有感觉？更有逼格？
就在这时，袁隗看向刘烽，开口道：“冠军侯昨日于朝堂之上所作之绝诗，吾现在还记忆犹新，也自叹不如。今日诗会，冠军侯为何如此沉默？”
杨彪也附和道：“不错，冠军侯之文采，非我等能及，何不吟诗一首，让这些年轻后辈也瞻仰一下冠军侯的风采。”
“就是，就是。冠军侯来一个。”
众多世家年轻子弟，纷纷起哄。
“冠军侯，你看？”蔡邕看向刘烽，试探着问道。
因为他之前有拒绝与卫仲道切磋的前科，蔡邕也不知道他此时会不会有这个兴致。
刘烽笑道：“既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他来此，就是为了在文士之中扬名。
打脸并赶走卫仲道，只是顺带。
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大厅缓慢走动。
既然要震慑这些文士，那就震慑到底。
一步迈出，他停了下来，沉思片刻，缓缓吟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
他们都是有名的文士，文采非常人可比，自然能轻易听懂其中之意。
这一句起势突兀，仿若一柄天外之间破空而来。
强大的气势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也不由变得急促。
只是，这确定是诗？
众人感到深深地疑惑。
像是乐府诗，又不尽相同。
若非其中意境深远，气势强烈，他们都要怀疑刘烽是不是在耍他们了。
刘烽并未理会他们，缓缓迈出第二步，沉思片刻，再次吟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前后两句联合起来，众人仿佛看到一个少年，倚着栏杆，对着天空长啸怒吼，抒发心中志气的场景。
第三步迈出：“一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抑扬顿挫，气势非凡。
众人已完全被带入意境之中。
十七岁的冠军侯，于南阳斩杀黄巾神上使，解除南阳之危。
又马不停蹄赶到长社，助皇甫嵩和朱俊斩杀波才，火烧黄巾，解长社之危。
再北上，助卢植攻破广宗，斩杀张角。
后又斩杀张梁，助董卓斩杀张宝，彻底结束黄巾之乱。
紧接着去武威县上任，斩杀异族，解救武威汉人百姓，又击退数万南匈奴大军。
前后没有超过一年的时间，已经是征战上百场。
如此功绩，已经碾压大汉绝大多数将军。
但从这句“诗”中看来，在刘烽心中，这点功名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这是，冠军侯的胸襟。
刘烽第四步迈出：“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嘶！
此句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句，绝对是前面四句中最为经典的一句。
看似刘烽自勉，其实也是在激励所有有志之士。
赶紧发愤图强，不能再等了，等待须发皆白，就来不及了。
通观前四句，不由让袁隗，杨彪等人想到自己刚入仕途，意气风发的场景。
而那些年轻人，也与这四句产生了莫大的共鸣。
他们，也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听完这四句，已经是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就进入仕途，展现自己的才能，为大汉做出自己的贡献。
刘烽见到众人的神情，心中微微一笑。
还没完呢。
他缓缓踏出第五步。
“武威耻，犹未雪；凉州乱，何时灭？”
这第五句，气势一转。
慷慨激昂的语速，陡然变得焦虑，瞬间将众人的思绪拉到了凉州。
何为武威耻？
武威县被异族掌控，南匈奴大军敢无视大汉威严，率五万大军入境。
这，就是奇耻大辱。
虽然武威县作乱异族被刘烽诛杀，但武威县北方的南匈奴依旧存在。
南匈奴一日不灭，这份耻辱就一直存在。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去洗刷这份耻辱，凉州又发生了大规模的叛乱。
这场叛乱，局势复杂，又何时能熄灭？
百姓何时才能安稳？
尤其是想到陛下拒绝让刘烽去镇压凉州之乱，这种焦急的心情，尤为明显。
第六步踏出，刘烽的语气陡然一转，眼神也变得凌厉。
“驾长车，踏破祁连山缺。”
众人眼睛不由一亮，仿佛看到刘烽带着大军穿过祁连山，镇压异族叛乱的场景。
这一次，刘烽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踏出第七步，语气也变得高昂。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异族血。”
此句一出，众人呼吸一窒。
他们感受到了刘烽对异族的仇恨，和战胜异族的强大信心。
众人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冲上战场，持剑斩杀异族，杨大汉国威。
第八步踏出，刘烽语气变得缓慢起来。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此乃收尾，却让众人感受到了刘烽那精忠报国的决心，收服凉州被叛军夺取城池的决心，感人肺腑。
词已经念完，可众人依旧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