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锁魂（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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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声音小点，别让他听着。"
"那我们换个地方说。"
"走走走，这人啊还杀了几个男人。"
两人虽然是渐行渐远，但是声音却足够疯子听到。
疯子没有停止傻笑，却是坐在了铁栏杆的旁边。
"你整错了吧，那几个男人的死跟这个疯子没关系，不是调查清楚了吗？"
"屁吧，当时就是怀疑，后来又有那个孩子的事儿，反正说来话长，现在有一个昏迷的男人醒了，指控这个疯子，还说还有另外一个凶手。
那你说这个疯子是不是很危险。"
"真的假的，那要是这么说，还是团伙作案，那抓他一个没用啊，另一个还在外面逍遥法外。"
"那有什么办法，这个疯子已经板上钉钉的判刑了，你还指望另一个能自投罗网啊。
你就想啊，他一个疯子哪有那么周密的计划，而且杀那么多小孩儿干什么。
还不是另外一个有目的，利用了这个傻子，只可惜这个傻子，到死了还要给人家守秘密。"
"这就是传说中的替别人做嫁衣，不过他一个疯子，就算说出来也是没人信。
这个黑锅他是一个人背定了。
哦对了，你说那人醒了，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身上砍的都要烂了，居然没伤到要害，这也是奇了。"
"奇怪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留下线索的。"
"行了，我先睡一会儿，后半夜我替你。"
"成，你睡吧。"
疯子又安静了两天，沐阳的脸色不大好看了，外面没有找到线索。
疯子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找到，周围邻居提到他也都是摇头，评论不一，很多人觉得他可怜，也觉得那些人该死。
但他们也提到疯子发疯的时候，他们也是吓坏了，还是不希望疯子回来。
也就是说他们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疯子杀人了。
沐阳烦躁的不行，双手来回的扒拉头发，小米放下奥数题，坐了过去"沐阳爸爸是不是遇到了难题，是有不开心的事吗？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吗？"
"没有，你……我先接电话。"
"这边有线索，你过来一趟。"
电话那端郝霍警官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兴奋，沐阳急忙的挂了电话，交代小米不要出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什么线索。"
沐阳跑的快，开车快，到了地方又是快速的跑上楼，有点气喘吁吁的弯着腰。
"喘会儿气再说。"
沐阳缓了一会儿"说吧，什么线索。"
"我们昨天又去了那个村子，本来也是想着试试看，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老天开眼了。
之前不是没有人见到疯子杀人吗？昨天有了证人，虽然不能证明疯子杀人，却能证明他跟杀人犯是有关系的。
在那些男人死的那天，有一家的小儿子正好回来，路过那个男人家小路后面的杂草堆，在草堆后面就看到那个疯子晃晃悠悠的笑的开心。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家看，眼睛里全是兴奋，那家的小儿子看了之后觉得恐怖，连忙跑回了家。
第二天就离开回了市里。
这证明疯子知道那个男人会死，是不是觉得很蹊跷。"
沐阳点头“那是不是能让那小子来认人？”
“当然，已经约好了，下午就来，那小子在市里念书，上午要补课，下午才能来。”
等到下午三点多，那个小子出现了，神情有些紧张，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会不会影响我的学业？我不想惹麻烦。”
这话郝霍警官听的多了，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这是正常人的思想，为了别人搭上自己，总是不划算的。
郝霍警官拍了拍那小子的肩头“别怕，对你没有一点影响，要是能破案，你还算是有功劳，给不了你一大笔钱，发个奖状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那小子也不贪，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笑的憨厚“我不要钱，只要不影响我就行，我也是想给他们讨公道的。
我听家里老人说过，死的那几个都是报应，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法治社会了，报应也得让法院判。
他们做了坏事，受到惩罚，那是应当的，杀人就是不对。
我胆子小，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还指望我成龙，所以我才问的，我怕耽误了学业，我爸爸妈妈心里难受。”
郝霍警官笑的爽朗“没有的事儿，做好事儿也得保护好自己，你这想法没毛病，那么大无畏的没几个。”
那小子见没人瞧不起他，也跟着笑了。
沐阳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笑，笑的很温柔，让人很放松。
那小子见到疯子的时候，还是有些胆颤，脚步虚浮，忍不住往后退，躲在了郝霍警官的身后，只留出来一双眼睛看着疯子。
沐阳什么也没做，就站在那里盯着疯子看，他跟郝霍警官之前商量好了，那小子负责认人，郝霍警官负责煽风点火，他负责盯着疯子，看他到底疯没疯。
“小子，这人你认识不。”
“认识，我们村里的人都认识他。”
“你说说看？”
“我也是听说的，老人都说他媳妇不安分，勾搭人，他把那些男人都杀了。”
“你别胡说，我们有证据，不是他杀的那些人。”
“我当时回乡下，正好路过其中一人家的草堆，我长得矮，被草堆挡住了，我当时看到他了，他就站在那人家的门口，笑的阴森森的。”
“胡扯，你离的那么远，怎么能看到表情。”
“我真的看到了，不信你们带我去检查视力，我远视眼，近的东西我不见得能看的清楚，但远的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当时就是笑的阴森森的，就像魔鬼。”
“可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
“不可能，我看到有个男人跟他汇合，第二天就有人说那家的人死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肯定是你们觉得他是疯子，心里单纯，可他都疯了，你们哪知道他想些什么。
他们就是合伙的，有预谋的杀人。
然后那人嫁祸给他，让他当冤死鬼。”
沐阳这时候开了口“也不冤，出了力气的也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