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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真是什么都清楚明白。”
“这就是最开始你想要的吗？”
无论她在不在，世界总是要运转的，否则她怀孕不问世事这么久，外面的一切又是谁负责。
两人通完电话，颜舜华坐回沙发上，感觉一下就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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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帝城终于传来消息，戚正卿将不日到烟城参加千术的葬礼，随行的还有戚蓝以及一众参议院的大臣。
本来千术离世后除了发过一个讣告之外，就再也没有回应过任何消息。
但因为戚正卿造访，官方媒体特意刊发了新闻，显然是为了渲染戚正卿关怀下属的人设。
等到葬礼的这天，袁家大门口已经堆满了影迷们送来的白菊和花圈，要不是强制驱散，估计大门外也要挤满了人。
颜舜华待在自己院子里，只能从新闻上看到这些消息。
她再次打给莫星离，要求出去送千术最后一程，得到仍然是拒绝。
从她被限制活动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天。
她看着她一样度过了七天的窗台上的猫：“你怎么也不去？”
觉灵声音慵懒：“等你能出去，我也就能出去了。”
“你是来监视我的？”
“差不多吧。”
颜舜华一下皱起了眉头。
觉灵又补了一句：“不是还求我说要我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吗？你现在出去就是找死。”
“为什么是找死？”颜舜华问。
“你没发现这袁家的外墙，修得比一般人家要高？”
“是为了应付强盗的劫掠以及躲避隐藏在高处的狙击手。”颜舜华第一次来的时候，千术就和她解释过。
“没错，但那是从前，而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天。”
颜舜华皱眉看着它。
“袁家的外墙上原先本就到处都是精巧的机关点，千术前后又花了十年的时间整改和修缮，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监狱，戚正卿从踏进这里开始，几乎没有再出去的可能。”
颜舜华冷笑：“再精巧的机关也抵不过几门炮。”
打不开，直接轰开就是。她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被困过密室，当时就是她的师兄用轻型炮轰开的门。
“但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南家，”觉灵开口：“戚正卿在烟城要调用武器，必须要经过南家的批准，你觉得南家会给他么？”
·所以烟城确实是一个最佳的地点。
“就算是将他软禁，也不代表顾言玦就能取而代之。”
觉灵一脸鄙视：“你能不能对他有点信心？当然不只是抓到人那么简单，这里不就是有个现成的把柄么。”
颜舜华一下恍然，没错，这里还有千术，一个已经去世的千术，就是戚正卿最好的把柄。
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人，真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包括自自己死之后。
而这些，很多人都知道，只有她最后知晓。
“你这座院子的防护是最好的，如果戚正卿反抗，也能最大程度……”
“哐——”
两人往外一看，房檐一片瓦忽然开裂掉落，砸在觉灵身旁。
颜舜华退后两步，觉灵也立刻跳了下来。
“是子弹射落的。”颜舜华笃定。
“看来是开始了，赶紧把窗关上！”觉灵声音紧张。
颜舜华低身摸到墙边，眼神往外看了看：“东南一百二十五度有人。”
“应该是戚正卿发现中计了，正往这边试探。”
颜舜华沉默几秒：“我们也可以给点反应。”
“什么反应？”
颜舜华重新走回床边，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觉灵看着她直接拿出了一把手qiang，直接愣在原地。
771 面目全非
这把抢是千术去世之前送给她的，里面还有几发子弹，也许从那个时候，他便料到今天的情况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戚正卿，刚刚那一枪，就是戚正卿刺探虚实的。
颜舜华握着枪走到窗边，靠在墙上等了几秒钟后，迅速抬手价对着窗外开了一枪，因为装了消音器，所以响声很小。
开完枪后，她重新走回来。
“打中了？”觉灵问。
颜舜华勾起唇角，用步擦拭了一下胸口：“你感应不到？”
觉灵无言，它确实感应到了，只是不敢相信颜舜华这女人怀孕八月还能这么强悍。
“你真不是个正常女人。”觉灵吐槽。
颜舜华将抢放进衣服口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戚正卿这会应该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顾言玦为什么非要留你在这里？”
“因为只有我在，戚正卿才敢来。”
觉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颜舜华可是说是顾言玦唯一的软肋，之前是因为千术从中作梗所以没抓住她，现在她即将临盆，虽然这里是烟城，虽然有些冒险，但也算是不错的机会，因为如此近的距离，只要将她抓住，不止是能破烟城的困局，也能破了东辰的困局。
而颜舜华一旦生产完，恐怕更没有机会了，虽然难免狗急跳墙，但上位者达目的，从来不在乎手段。
顾言玦还真是豁得出去，限制颜舜华的自由，基本就是在宣布颜舜华的方位，她又一次被当成了诱饵。
“假如你真的被他抓住的话，你怎么办？”觉灵问。
颜舜华看着它：“你该担心你自己，如果我被抓住，也许就帮不了你了。”
“那肯定不行。”觉灵不爽：“你要是被抓，我就去把顾言玦的脸给咬烂！”
颜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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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下午，外面再也没有传来动静。
觉灵中途悄悄跑出去打探了一下，戚正卿那头确实因为有人受了伤。
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
直到第三天，外面终于有人敲了颜舜华的门。
颜舜华没想到戚蓝会亲自登门造访。
戚蓝作为司缙的夫人，颜舜华与她并无太多交集，这位第yi夫人，能在司缙身边这么多年最后还能为戚家拼出登峰之路，实属不简单。
颜舜华不知道戚蓝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顾言玦解开了第一道防卫，所以听到她来的时候，不只是颜舜华，这院子里其他人都惊到了。
但是戚蓝也没有立刻推开屋门，而是站在门口让秘书传话先征求了颜舜华的意见后才走了进来，委实是把礼数做足了。
戚蓝看着颜舜华肚子：“好久不见，我要恭喜颜小姐了。”
颜舜华也表面应承着：“多谢夫人，不知道夫人光临，所以随意准备了些差点，夫人请坐吧。”
戚蓝看了一眼一旁的桌上摆放的茶点，桌子的高度比品茶的桌椅要高一些，虽然方便颜舜华，但并不礼貌。
但戚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走过去就坐下了。
颜舜华一手撑着肚子，也慢吞吞地坐到她对面。
“颜小姐的小孩，叫什么名字？”
颜舜华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知知，是小名。”
戚蓝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追问大名，而是转了话锋：“我当年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想着个要个孩子，但却一直怀不上，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
“这个东西有时候确实也看缘分。”
“是啊，我一直以为时候因为我就是没有子女缘的命，所以后来我认命了。”
颜舜华没接话，只是低头垂眸喝茶。
戚蓝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但是命运很多时候更像是玩笑，在我的丈夫病入膏肓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很早之前，就做了绝育手术。”
颜舜华微微一愣，她抬眸看向戚蓝，这显然已经是属于最高层级的秘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