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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文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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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页

书籍名:《我是宇文泰》    作者:天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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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看见元明月,不由得有些愕然,他原以为萧东奇应该会跑去迷谷,元明月那里,但元明月既然在此,萧东奇
        元宝炬也迎上前来。
        这时,众人簇拥着宇文泰回到王府客厅之中,宇文泰见众人七嘴八舌,心中已经听了一个大概,萧东奇并不在府中,他脑中轰的一响,摇了摇手,让众人肃静。
        他看了看元明月,道:“到底怎么回事?东奇在迷谷,你们怎么这大晚上的也不留她?让她跑回来,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元明月刹那间红了脸,脸上两股清泪簌簌而下。
        宇文泰不胜其烦,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他看了看元宝炬,元宝炬始终看上去还比较冷静、清醒,当下将事情原原本本诉说了一遍,原来今日早上,他和萧东奇去了迷谷之后,萧东奇事实上并未在迷谷做多长时间逗留。
        元宝炬也不知道元明月不知怎的与萧东奇有了矛盾。
        萧东奇见元明月神情萧索,冷冷的对待自己,之前的姐妹之情似乎消失无踪,不由得有些兴味索然。萧东奇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但是元明月显然很生气,元明月一生气,元修似乎也生气了,两个人都不由分说的排挤萧东奇,言语之中夹枪带棒。
        萧东奇见两人都不欢迎自己,当下便由迷谷折返。
        元修帮着元明月,宇文泰可以理解,因为元修对元明月的好,宇文泰能够瞧出来,那种好里面是有一种亲昵成分的,是有一种男女之情的。
        但是元明月,一直与萧东奇可以算是好姐妹,为何忽然之间这般冷淡?
        自从萧东奇去年离开洛阳去江南,两人之间已经有一年没有见了,好姐妹见面本该欢畅平生,有说不完的话才是,尤其是关于江南。
        元明月应该也很想去江南,她本该听说萧东奇去了江南,热络的拉着萧东奇的手问江南的一切。
        他看着元明月,元明月虽然是有些踌躇,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她泪流满面,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

二三二、萧东奇彻底崩了
        在元明月抽抽噎噎的叙述中,众人终于俱各明白过来。
        元明月提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当日她与萧东奇入宫探美俱陷落在尔朱兆手中的时候,萧东奇彼时赶元明月走,说道“让你走,你还不走,你当真是不知趣,在这儿碍人眼珠子做什么?”
        那时元明月是想留下来与好姐妹共患难,可是萧东奇偏偏不让,元明月一直心中又是委屈,又有一些恼怒。
        她委屈是觉得萧东奇不拿她当姐妹,关键时刻赶她走,她恼怒是因为萧东奇当时言辞尖利,说她碍人眼珠子,这话像一把刀子刺着她胸口,她一直不能忘记。
        这本是一件小事,但这件小事她记了一年。
        女人有时候,一句话、一件小事可以记住十年的,这是女人最可怕的地方,也是男人最害怕女人的地方。女人对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记忆力之好堪称世界奇迹。
        她再次见到萧东奇,这件事,这句话,她还是没有忘怀。
        她的神情冷淡,萧东奇立刻便发觉了,元修见元明月对萧栋奇不甚理会,自然也没什么好眼色,萧东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二人。
        她本来热情十足,本来兴致冲冲,但几句话之后,她已经感觉到元明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欢迎的意味。
        所以,她又回到了南阳王府。
        就在她回到王府没多久之后,一辆来自长孙家的豪华马车便停在了门口,长孙王府的马车夫直接点名找萧东奇。
        然后萧东奇便发现马车上处处都写着长孙二字,车辕上、车身上、甚至于马的鞍鞯上都有字样。
        萧东奇这时立刻回想起昨日晚上宇文泰说的那句话:“我明日有事,宝炬到时候会陪你去迷谷,我下午去迷谷接你,陪你共进晚餐,好么?”
        她当时没怎么留意这句话。
        现在想来,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萧东奇的肺都要气炸了,宇文泰去长孙王府不说,居然还敢派车来接自己?
        她立刻气冲冲的就上了马车。
        到了长孙府邸,天色已晚,但她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甚至有丫鬟给她指路,以至于她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就到了长孙无垢的闺房。
        自然,安排给她指路的人都是长孙稚的“妙招。”
        长孙稚的妙招本来就是让她来一场“捉奸。”这背后的用意自然不言自明,便是让萧东奇在气头上与宇文泰翻脸大闹、甚至是分道扬镳。
        至少是让这对在长孙稚看来还算恩爱的夫妻之间产生裂痕。
        萧东奇早便对长孙无垢提防不已,这一下自然是堕入长孙无垢彀中。
        她心中本来便面对长孙无垢有强烈的不安全感,想想这一天的遭遇,在迷谷遭了元明月的白眼,在长孙王府,又亲眼瞧见宇文泰与长孙无垢已然共寝。
        想到昨夜她还与宇文泰恩恩爱爱,想到宇文泰骗她“明日有事,”却原来是与长孙无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一刻,她联想起自己身世不明,萧赞刻毒,连亲生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郎君可以依靠,郎君胸怀大志,聪明大度。
        她那时以为,身世不明也没什么,没有父母依靠也没什么,她有宇文泰。
        但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天大地大,她连一个去处都没有,迷谷自然没法再去,南阳王府她也不想再去,然后在这一刻,她悲催的发现她原来是一个没有家的孤儿。
        她的心很痛、很痛、痛的几乎没有办法呼吸,痛的连呼吸都感觉很痛,她茫然,她醒着,但是噩梦里的那些东西仿佛一下子突然全部又涌上心头
        她漫无目的,跌跌撞撞的走着,头脑极度混乱精神终于不支坐倒在地上靠着一堵墙,感觉心一阵比一阵痛切,她想喝水,却发现没有水,她感觉饿,却没有力气
        几乎就在她靠墙坐倒在墙上的同时,宇文泰的骏马便驰过他的身边,这个时候宇文泰正好是去吴人馆附近寻找陈庆之,他与杨忠几乎便从坐倒的墙边驰过。
        两个人行色匆匆,都没有发现路边倚墙而坐、了无生气的萧东奇。
        萧东奇却目睹着两人神色匆匆驰过,这一刻,她的心几乎坠入了冰窖之中,她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宇文泰绝不是在寻找她,宇文泰如果是寻找她,会呼喊
        最关键的是宇文泰和杨忠驰马而过,风中还留有他们交谈的声音。
        宇文泰道:“也不知陈庆之赴宴有没有结束?”
        杨忠道:“不知道。”
        宇文泰是看着她悲伤的跑出长孙稚府邸的,她跑出来之后,发现宇文泰并没有追出来已经伤心欲绝,这时听宇文泰策马而过,言谈之中已然确定找的也不是她。
        这时候,宇文泰居然还有心关心陈庆之赴宴?
        她听得几乎浑身寒冷如陷落冰窖之中,自己天天睡在他身边,自己日日与君好,原以为他是这世上最爱自己的男子,最关心自己的男子。
        但她没有想到宇文泰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是看着她崩溃逃出既未随后追赶,甚至事后还想着去别处赴宴的人。
        她的精神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而她的状况,宇文泰却一直茫然不知,那时的宇文泰,还是在去寻找陈庆之的路上,还没回南阳王府。他总以为还有解释的机会。
        他总以为萧东奇一定是奔回了南阳王府或者迷谷,而陈庆之却有可能遭遇的是萧赞的鸿门宴。
        宇文泰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先去陈庆之那儿。
        他没有想到他回来之时,萧东奇还没有回来,他更加没有想到,元明月因为一年前的一件芝麻绿豆一样的事儿,会在今日和萧东奇闹不愉快。
        元明月现在已经脸上都哭出花儿来了,她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其实,当日萧东奇那么说她,也是希望独自留下来承担一切危险,她也有些明白,她今日虽然是有些生气,也只是故意让萧东奇难堪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