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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让位！想干，你就要对得起自己这职位！”
“去吧！”
老陈说的很严重了，交代的也很清楚，想要保命就干点正事。
“呃、”
夫妻两人很是尴尬，知道这已经很给面子，保住两人不被抓起来，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悻悻离去，谭玲起身想要离去，看了一眼两人，又坐了回去。
陈石艘低头深思，少时说道：“燕小子，你今天来要如何？”
燕文川转到前面，轻道：“陈司令的话，让卑职惶恐。”他可不敢托大，抛开老陈在党国的身份不谈，其为人还是很有骨气，有民族担当的。
国党百万大军，正面抵抗日军进攻，虽然战事一面倒的不利。
但却是实打实的顶住，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为民众，为党国，甚至为组织争取了辗转腾挪的时间。
而陈石艘在硬抗日军方面，可是起到很大作用。
其贡献谁都不可抹杀，燕文川还是很尊重这位总司令的。
“卑职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发现有人混入陈司令府邸，意图不轨。
陈司令身负党国重任，民众之期望，卑职发现这种宵小之辈，只是过来问候一下。
相必这些事，陈司令心中早就胸有成竹，暂时还没抽出时间处理罢了。”
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把老陈捧得也很高，一会真出事，您老可不要记恨我才是。
他的话两人听明白了，说的这么好听，燕文川在干什么他心里有数。
那就是有日本间谍混入他的府邸？陈石艘端茶皱眉，没看他。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很难相信。堂堂陆军总司令，家里藏着日本间谍，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但这事由不得他不信，对于蓝衣社的特工，他还是很了解的。
尤其是燕文川这个人，做的事情外人虽然看不懂，却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出现错误的几率很小，应该是真的。这就让他很难接受，心情不好自然可以理解，没说话。
谭玲也是聪明伶俐之人，虽知道的不多，却也听过一些密事。
何况她可是宋夫人的干女儿，从小就在上层打转，接触的事情太多。
隐约能猜出燕文川的意思，看到自己丈夫不说话，知道在顾虑什么。
眉毛微蹙，轻道：“文川，你要知道，你陈叔叔可是跟你老师关系不错。
你老师受牵连的事情，你陈叔可是说过话的。”
谭玲不说这件事，却扯到刘统勋身上。这事他真不知道，对于自己老师的过往，他没有探寻。
“看来你对你老师关心甚少，你老师最早也是保定军校毕业，跟你陈叔都是炮兵科。
还曾经在广州一起参战，后来黄埔军校成立，你陈叔做了炮兵教练，你老师却做了步兵教练。
再后来，你老师就一直留在军校任职，你陈叔却喜欢上战场，这才分开。
关系自然亲近，只是最近几年走动的较少，显得有些生疏。”谭玲的话说的很明白。
陈石艘跟刘统勋年龄相仿，曾经是战友，只不过一个留在学校当教练，一个奔赴战场。
这感情自然淡了，还有这军职，刘统勋没被牵连前只是上校，而陈石艘都是中将了。
何况不仅军职不一样，其地位天地之差，距离慢慢拉开，还是很能说通的。
谭玲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严肃道：“夫人放心，文川做事向来低调，法不传六耳。”
谭玲可以随口攀一句亲戚，他可不能顺杆往上爬，这就不懂事了。
但话可以说明白，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用担心造成不好的影响。
谭玲脸色好看了许多，到了陈石艘这样的位置，闲言碎语已经没用了。
怕的是没站好位置，出现龌龊，下面在有些不好的言论，旁边虎视眈眈的政敌在背后给你一枪，到时候你不想下来，也要让出位置来。
陈石艘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谭玲，他是害怕事的人吗？用的着拉关系走门路吗？
何况对于人情世故他分的很清楚，即便燕文川是刘统勋的学生，你没本事，也不要想着对你高看一眼。
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谁！？”
“是。”
“卑职在审讯日本间谍的时候，此人交代府上教授令爱佳佳的姜原诚，就是潜伏陈司令府上，意图不轨之人。”
他说的很委婉了，没说姜原城就是潜伏在你身边，窃取军事情报的日本间谍。
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两人心中一惊，相互对视一眼，满是吃惊。
很难相信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会是日本间谍。
而且人是蒋洁介绍过来的，他也做过详细的调查，这才允许来教授自己女儿。
老陈眉头锁在一起，没有说话，端起茶杯低头考虑事情。
一侧的谭玲很是焦急，这可关系着自己女儿的事情，日本间谍，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要是真的那可太危险了。
“小刘！”谭玲几步出门，对着远处站岗的亲兵喊道，先安排好把佳佳带回来，不管真假，这事都要注意。
何况自己女儿可是有些依恋，不担心是假的。
安排好一切，走回客厅端坐，皱眉道：“文川，证据可靠吗？”她还是不能相信，一但确认说明很多事情。
燕文川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录音机，放在桌上按下开关。
录音机里一问一答的话语，慢慢被披露出来。
两人仔细聆听，等浩二说出姜原诚的过往，隐藏身份以及听到传递出去无数情报后。
老陈脸色很是难看，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事，都没有发现。
不用猜，这里面指定有自己女儿的功劳，不然他本事在大，也不可能获取这些情报。
咣当！
粗鲁的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巨幅画卷下独步，像是在考虑这件事怎么处理一样。
谭玲听明白了，没怀疑这里面的两个声音是不是假的，谁有这个胆量敢到陈府抖机灵？
知道事情很是严重，这个消息一但传出去，陈石艘的个人声誉很难保住。
恐怕现在的陆军司令也要让出来，怎么你给日本人传递了这么情报，造成战争一边倒，难道还想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给日军通风报信？
要不是战功赫赫，单凭这些证据，落在政敌手中足可以授之以柄。
作为知心爱人，这种事自然她出面处理，不能让自己丈夫难堪。
“文川，这事你怎么想的？”谭玲冷静下来，他要先摸清楚燕文川的态度。
“夫人放心，这件事应该是一场误会，当时在审讯的时候，卑职也没有记录留档案，只留了这一份磁带，这次上门没带礼物，就当看望陈司令的礼品。
这件事不会在有人知道，牵扯的日本间谍到时候会处理掉。
至于佳佳老师的事情，这属于陈府私事，卑职不方便处理。”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态度也摆的很正。
虽看不清背负双手的陈石艘，是何表情，但谭玲的脸色变得好看很多。
虽然不怕，也可以来点粗活，但事情总归很麻烦，这样最好。
看燕文川的眼神也很是满意，懂事。
“文川，坐下聊。”
九十七章 千钧一发之际
“多谢夫人。”
熬了半天，总算得到初步认可。
燕文川侧身端坐椅子三分之一处，正脸留给谭玲，腰身挺直，目光平视。
他可不敢放肆，虽然谭玲也是美妇人，却不能有丝毫亵渎与龌龊。
谭玲带着满意微笑，重新打量燕文川，成熟稳重，面容刚毅，却有悍将军旅之气。
耳濡目染，什么家庭出来的人，看人的标准是有所区别。
像她跟着陈石艘这么多年，受其影响，对军人出身的年轻人，自然会高看一眼。
“文川，我听说你在上海经营的很好，为党国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