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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送花的男子
唔唔 蔚蓝的海面上，驰骋着一艘驶向东方的客轮。 “呼！” 呼出一口压在心底已久的浊气，浑身带劲。 脑海中不仅回想着这十几年的过往。 真是！ 希望有个好的开始。 “燕，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中国？我可听说中国的男人都留着长辫子，女人还都裹着小脚呢！” 甲板上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子开口说道。 “威廉！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国内充满了好奇。” “父母活着的时候，也曾告诫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安葬在中国的土地上。” “我也是为了完成他们的遗愿，回到这片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地方。” “这么多年，我一直待在国外，英法美德这些发达国家，我可没少跟它们打交道。” “哈哈！燕，你是我见过最道。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威廉！” “哦！燕，你是位神奇的东方男子，能成为你的朋友我感到荣幸，”威廉谦虚的说道。 “不说这个！威廉这次你去上海什么工作安排？” “我是幸运的，这次有我去接替泰勒，成为驻上海英国领事馆的事务官！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威廉高兴的说道。 “恭喜你威廉！你得偿所愿了，看来以后我要好好巴结你才行。” “唔哈哈哈，没问题！有事尽管找我，我会帮你的燕，”威廉发红的脸上，尽是得意忘形。 1935年，6月。 中国，上海！ 踩在这坚实的土地上，燕文川内心很是激动，这土地“厚实”。 卖花了好吃的云吞面客官您里面请！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燕文川像个土老帽一样，到处乱看乱窜，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对周围的一切充满着好奇。 周围的人群，看着街道上提着行李箱，一身西装蹭亮的皮鞋，带金丝眼镜的青年，一看就是大金主。很多小贩眼睛都盯着他，恨不得拉到自己摊子上狠狠地宰一把这个有为青年。 “先生，要车吗？” “哦！也好，帮我找个好一些酒店！” “好来！您做好，要说这上海好的酒店可不少，不过看您这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去南京路的和平饭店。那可是外国人当老板的地方，安全，就是贵点。”车夫滔滔不绝的说着。 车到酒店门口。 “先生到了！” “哦！” 从钱包里抽出十美元，递给车夫。 “剩下的不用找了，当做给你的小费。” “是是是！多谢，多谢。” 房间里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胸前不是很明显的几道长长的伤疤印记。手上的老茧也慢慢消失，洗澡的时候不在刺痛皮肤。 燕文川回想着这些印记的由来，是经过战火洗礼，刀斧加身的磨难换来的。 夜晚！ 燕文川走在上海的街道上，看着这个充满古老韵味，又结合着西方特色的城市，有些不一样的感慨。 远方传来 “抢劫啊！抓小偷！” 燕文川正在欣赏夜色下的上海，听到不远处的喊声！扭头看着迎面跑来两个一身黑衣，小平头，带着流氓气息的青年。 后面还有几个紧追不舍的人，口里喊着抓小偷！ “先生帮我们拦住他们！”后面追逐的人喊到。 这！不太好吧，刚来上海的燕文川，人生地不熟可不想惹事。他可知道随便管闲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燕文川心里想到。 “先生我们夫人会重谢！”后面追逐的人大声喊到。 哦！会重谢！这句话很关键。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是青龙帮的，不想死滚远点！”两个有为青年凶狠喊到。 有道理！ 也是有危险的，听听！青龙帮，多煞气的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青年已经错身略过燕文川，回头用凶狠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好像是说‘算你小子识相’。 后面追逐的人也很快赶了上了！用一种很便秘的眼神看着燕文川。似乎再说“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真是无妄之灾。 打算转身快步离开的燕文川，眼睛的余光看着后面又出现一位，恩！看上去三十几岁的贵妇，掐着腰喘着粗气，往燕文川方向小跑着。 回忆起刚才的“重谢！”两个字，看看贵妇的行头，燕文川心里有了答案。 从路边快速的捡起两块小石子，手掌轻叩，身体四十五度弯腰，低头，左手搭与腰间，右手用力甩出。 眼睛的余光早已锁定，两个企图逃窜的小偷。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千百次练习，才能如此熟练。 啊！！啊！ 不远处逃走的两个小贼！同时感到腿弯处被重击，控止不住的扑倒在地上。 随后追赶的人扑上去制伏他们，从手里夺回被抢走物品。检查无误，接着就是一顿乱锤经过他们身体。传来嚎叫的求饶声。 弹了一下衣袖！整理了一下稍微倾斜的礼帽。燕文川双手交叉等待着贵妇的到来。 贵妇气喘吁吁的来到燕文川身侧站定。 “谢谢，先生。” “恩！还是看一下，东西是不是找回来了。” 听到燕文川如此说，贵妇喊到：“别打了，东西拿来我看看。” 远处的随从，听到贵妇喊声，也不在管两个小贼，快速来到身边，把一个看起来很是厚实的盒子递给她。 快速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燕文川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里面，放着一把钥匙，看到贵妇如此重视。 “东西没问题吧？”燕文川问道。 “啊！东西还在，太谢谢你了。”说着从手里的包包里拿出一打钞票。 法币！ 看上去这一打有三四百块，这可是重谢了！按照他了解的情况，这些钱在上海普通家庭能够生活很久了。 看上去很大方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钱他还没看在眼里。不是说他很有钱，只是大手大脚花钱惯了，这些钱倒不至于让他打眼。 “夫人客气了，鄙人家里经济还算宽裕，这些钱我不能收，能够帮助您这样的女士，是我的荣幸。” “呵呵呵！这位先生真会说话呢！”贵妇掩嘴轻笑道。 燕文川倒不是恭维她，确实很熟很漂亮，想比在国外见过的女人，中国的女人更加含蓄，身上好像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等待着你去揭开它。 “看先生的装束，也不像没有身份的人，怎么称呼先生？” “我叫燕文川。” “燕先生，身手不凡，不知道在哪高就？” “夫人客气！我是刚从国外回来，想回南京老家办点事。” “南京！呵呵，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南京过来办点事的，明后天就回去，可是巧啊。” “哈哈！那是我的荣幸夫人。” 看着面前绅士一样的青年，心里真是喜欢得紧。 两个人站在江边聊了很久，最后刘夫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让燕文川到南京后一定要联系她，到时候隆重感谢他。 看着消失在夜色的人群，燕文川收起笑容，内心更加判断这些人有些背景，身边的随从，腰身挺直，眼神犀利，看上去是军人出身。 燕文川的故意接近，也是为自己将来在国内行事方便。他深深知道“朋友”的重要性。 清晨，常规锻炼，吃完早餐，燕文川买好去往南京的车票。 三天后 南京，雨花台。 一处幽静山岗下，望着面前砌好的墓碑，摆好祭祀的物品。 “爸妈！儿子完成了你们心愿，把你们带回国内老家安葬，希望你们在天堂一切安好，儿子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收拾一下心情，带好帽子，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着远方走去。 随着夕阳的余晖，拉长着他那不屈的身影。 （本文属架空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历史。）
第二十六章 行动计划
审讯室里！ “怎么样何老师你自己交代吧，在让我动刀，我怕将来会影响我的名声。” 孙季良狠狠地一抽。 “你们想知道什么？”竹下景子还是害怕那样的刑罚，放在自己身上。 “先说说你在学校，有没有安排信鸽之类的人员，你一消失不见他们就发现。” “没有！” “行！我相信你，不过你们小组成员，如果都跑了，我可会生气的。” “说说你自己的情况？” “竹下景子，代号：樱花。” “说说，你都策反了那些人？” “我没策反任何人，我的任务在学校发展亲日学派，参与社会上一些公众活动，引导他们不在仇视大日本帝国。” “同时组织各大学院学生，对国党政府进行有力宣传，造成即使帝国将来战令南京，也是替老百姓着想的思想风潮。” “组织社团对南京附近城区，老人院、孤儿院以及孤寡老人进行送米面的活动，并宣传日本商会善举，赢得人心。” 我靠！两人对视一眼，合着你做的都是好事，都是为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服务的。 但也不得不佩服鬼子，实在是步步紧逼，从军事、政治、文化、到人文一系列的摧毁，让人防不胜防。 “咳咳！何老师你还真是不辞辛苦啊！策反的事情不说了，说说你们的组长吧！” “古川雄大！” “这个我知道，说点有用的，比如你们怎么联络，他的个人情况。” “组长英俊潇洒，武力高强，是我们帝国的精英特工。” 燕文川被她气笑了。 “很好！看来一个仁慈的人，在这个社会真的很难存活，都这样还被人家当傻子玩，你很好何老师，”燕文川阴冷的说道。 看到燕文川的眼神，竹下景子内心一紧不觉得有些害怕。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文川的耐心一向很差，你可想清楚了，”旁边的孙季良调侃道。 怎么感觉这句话在哪听过。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不老实回答，我不会在问了，当我割到500刀，你还活着我们再谈，”燕文川淡淡的说道。 “你跟你们小组成员那个有联系，” 竹下景子觉得不能在刺激燕文川了，否则自己真的要步入后尘了。 “我只跟我们组长有联系。” “说一下具体怎么联系的细节。” “如果要见面，我就会去吉庆巷的大明酒坊，在门口挂上带有樱花的旗帜，然后在第二天十点，去太平路的圣保罗大教堂见面，”竹下景子充满痛苦的交代了一切。 听到竹下景子如此说，两人眼睛一亮，知道差不多摸着大鱼了。 “那家大明酒馆是你们内部人嘛？” “这倒不是！他是我们日本的商人，在南京做些生意。” “那要怎么让酒馆主动配合我们，而不被信鸽发觉？” “在我宿舍床底下，有两面旗子，你找人送过去他就知道，然后挂在门口。” “你还是再想想有什么细节上没有注意，以免到时候出现麻烦，再把事情怪罪到你的身上，你说冤不冤。” 听到燕文川这样说，竹下景子也是吓了一跳，万一事情败漏，怪到自己身上，那可就不值得了。 “我仔细想过了，没什么别的了，要注意的就是我们组长身手确实很厉害，接头的时候最好在教堂里面动手。” “好！你的建议我们会小心的，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对你用刑。” 行动科！ 刘世荣坐在那听完两个人的汇报，背着双手来回走动，他这是激动的。 “很好！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们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她拿下，而且没有引起骚乱，这不仅体现了你们在专业技能上扎实的功底，更加表明了你们，在人情练达上更加醇熟，我很高兴。” 能不高兴吗，这才多长时间就抓了这么多日本间谍，这样的功绩，不仅现在就是过去，也是没有过成绩，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领导有方，哈哈哈。 “至于接下来，抓捕古川雄大的任务，你们自己先拿出个行动方案来，到时候我在看。” “这次你们两个要把握机会，如果成功抓住古川雄大，你们两个的职位都会上升一个层次，明白吗？” “是！” “那好，抓紧时间去安排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低头沉思着事情。 孙季良当然想着尽快把人抓住，他这个组长就十拿九稳了。 燕文川在想如何去操作这件事情呢，不漏丝毫痕迹。 金陵大学。 “主任，何老师被一个年轻的学生带出去就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梁鸿达听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想到在走廊里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他果然不是学生，那他又是什么人呢。 “这件事情再等等看吧，也许何老师出去应酬，她的课程先调一下吧！你先去忙吧！” “好的，主任。” 梁鸿达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当然也没过多关注。 当当当！ “请进！” “主任有两位客人，说是找您有事。” “让他们进来，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 梁鸿达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一身中山装，平头、眼神冷厉，一看就不像善茬。 “请问两位找我何事？” “梁主任，我们是情报处行动科的，要对你们学校的何苗苗宿舍进行搜查，希望梁主任能够配合。” 梁鸿达一听是情报处的，内心一紧，刚说完何苗苗的事情，这边就来人搜查，说明何苗苗出了大事，牵扯到情报处。 那也就是说明，中午那个年轻人，也是情报处的人，演的可真像啊！这些人可真不简单，不声不响摸到学校里来，抓走何苗苗，那为什么要抓她？ “那请问何苗苗犯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好安排工作。”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她也不会再回来，另外我们来找你搜查何苗苗的宿舍，这是军事机密如果敢泄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吗？”行动队员严肃的说道。 “明白，明白！” “那就带路吧，中间的事你处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们是奔着何苗苗来的。” “好，我会处理！” 情报科！ 燕文川跟孙季良正在川你说一下你的行动思路吧！”孙季良道，他现在对燕文川比较信服。 “队长！我是这样想的，酒馆那边还是一切照旧，派个女同志过去送樱花旗，不能派人监视以免被发现。” “不监视这好吗？那边如果来人，我们跟踪他到他们的老窝，把他们一窝端了，不是更省心了，”孙季良差异的道。 “吉庆巷的情况复杂，人员来往密集，我们不确定那个经过的人是信鸽，如果派出人监视，难免会打草惊蛇，自己有小刀傍身都不敢说，能锁定信鸽是谁。” “不能确定信鸽的身份，就无法跟踪他，这样做只有风险，毫无用处。” 听到燕文川这样说，仔细一想可不是嘛，没什么用处啊！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你继续说。” “我看主要工作还是要放到圣保罗大教堂，提前派人勘察地形，找好藏身地点，竹下景子说这个人是个高手，所以我们这次抓捕务必要小心。” “所以我们的行动务必要小心，要保证圣保罗大教堂一切如旧，不能有任何风吹草动，让他闻出味来。”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查勘地形。” 一切安排妥当燕文川才松了口气，坐在办公室休息一会。 距离行动时间还有一天，看来先要处理一下私事还个人情债，燕文川脑海不断想着。 下午三点， 明轩茶楼。 燕文川坐在茶社里等待客人的到来，这次他请的是水屯监狱的王天亮，打算通过他给任长远运作一下。 当当当！ “请进！” “哈哈，燕长官！没想到是您请我喝茶，接到您的电话我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希望没让燕长官久等，”王天亮满脸微笑的说道。 “哈哈哈！王监狱长，这次冒昧打扰却是有事寻你帮忙，有些唐突了，还请不要见怪，快请坐。” 两人相对而作，气氛相当不错。 “燕长官，承蒙您看的起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出力请尽管吩咐就是，”王天亮把姿态放的很低。 “王监狱长，你我也算熟人了，就不要太见外了，如果叫文川你不适应，就叫燕兄弟，叫长官太见外了。” “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王兄，这样显得亲切一些，你看怎么样王兄。” “哎呀！那为兄就托大了，叫你一声燕兄弟，既然你我兄弟相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说。” “哈哈哈！王兄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现在转正了吗？”燕文川也是想看看，王天亮身后的实力，能不能帮到自己。 王天亮当然知道，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燕文川就会把自己当什么救世主，这也要看自己有没有分量。 “哈哈哈，说起这件事还要感谢燕兄弟，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现在已经接管看守所的一切事物了。” “那可要恭喜王